清寒緩緩地分析道。

“能夠悄無聲息地迷暈那麼多人，兇手顯然是在食或者茶水中下了藥，而王乾對王家部極其悉，只要他出手，結局必定能如他所愿，風險幾乎沒有，沒有人比他更適合去做這件事了。”

蕭兮兮聽得后背發涼：“那些可都是他的至親，他真能下得去手？”

清寒冷冷一笑：“至親又如何？只要他愿意，隨時都可以舍棄。”

他自己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麼。

親與他而言，比面前的供狀還要單薄，輕輕一就能破掉。

楚劍了胳膊，心里覺得的。

“這王乾怕不是個瘋子。”

清寒：“王乾很可能跟天門有關系，你們師父不是說了麼？天門的人都是一群瘋子，想必王乾也不例外。”

蕭兮兮：“如果真是王乾殺了他的家人，那他很可能還藏在城中，仔細找一找興許能找到他呢。”

方無酒在這時開口了。

“王乾如果真的想滅了王家滿門，肯定不會親自手，天門里面養了那麼多人，他隨便挑幾個混進城里就行了，他不會傻到自投羅網的。”

蕭兮兮嘆息：“覺天門好厲害，既有錢又有人，不像我們玄門，就那麼可憐的幾個人，還沒得錢，師父打個牌都得賒賬。”

方無酒：“……”

溫舊城：“……”

裴千：“……”

楚劍：“……”

雖然很想反駁，但完全找不到可以反駁的理由。

他們在玄門呆了這麼多年，得到最多的東西，就是師父打的欠條。

可師父只負責打欠條，從不還債。

明明年紀一大把，耍起無賴來卻一點力都沒有，完全沒有為長輩應有的道德覺悟。

這種人要是放到現代社會里，妥妥兒的要被吊銷教師資格證！

方無酒慢悠悠地喝了口茶：“還是說正事吧，我聽說你了很重的傷，把手出來，我給你看看。”

蕭兮兮乖乖出右手。

方無酒按住的手腕。

片刻后，他收回手，面出幾分凝重。

“傷得比我預想中的還要嚴重。”

聞言，在場眾人的臉都變了。

蕭兮兮怕他們擔心，故作輕松地笑道：“我覺得還行，除了手腳有點酸無力，口有些悶痛之外，沒別的病，應該沒你說的那麼嚴重吧，要不你再仔細檢查看看？”

方無酒沉聲道：“你現在應該不能用力吧？”

雖然是詢問句，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

蕭兮兮現在的確是不能用力了。

方無酒：“你上的七經八脈都了很嚴重的損傷，若這些損傷不能修復的話，你這輩子都只能當個廢人，再也用不出一點兒武功。”

蕭兮兮訕笑：“就算不會武功，也不至于變個廢人吧，頂多也就是個普通人而已。”

方無酒：“普通人至還能跑跑跳跳，你就不一定了。”

蕭兮兮：“那我就不跑不跳了，我躺著就好了。”

方無酒：“這不是躺著就能解決的問題，你的質會變得很差，會變得更容易生病。還有你殘留的蠱毒，可能會趁你虛弱的時候，侵蝕你的五臟六腑，嚴重的話，你的壽命會短。”

蕭兮兮呆住了。

居、居然這麼嚴重！

清寒握住的手，沉聲問道：“有辦法治麼？”

方無酒：“修復筋脈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我暫時也沒有什麼特別好的辦法，只能先保守治療，盡量幫增強質，我回頭再去翻一翻典籍，看看能不能找到修復筋脈的良方。”

清寒：“宮中的藏書閣可以任由你查閱。”

方無酒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宮中的藏書閣囊括了整個大盛朝的所有珍貴典藏，那麼多的書籍，里面興許就藏有可以修復筋脈的方。

方無酒要給蕭兮兮進行針灸，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只有清寒留了下來。

他握住兮兮的手，看著那些銀針被一扎進的里，看著因為疼痛而微微皺起的眉頭，只覺得那些銀針像是扎在了他自己上，他能到同樣的疼痛。

待針灸結束，蕭兮兮已經出了一的汗。

清寒親自為洗子。

蕭兮兮此時渾無力，躺在床上不能彈，猶如一尊致的人偶，只能任由他擺弄。

此時的清寒心里只有對兮兮的心疼，一點別的雜念都沒有。

他幫兮兮完后，又親手幫穿好服。

蕭兮兮累壞了，很快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清寒將抱起來，走出客房。

京兆府的門外，已經停好了馬車。

清寒輕輕地將兮兮放到車，為蓋好毯。

馬車緩緩啟，載著他們返回皇宮。

等蕭兮兮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寶琴一直守在邊，見睜開眼，登時就高興壞了。

“娘娘，您醒了啊！您不？不？要不要吃東西？”

蕭兮兮毫不猶豫地給出答復。

“吃！”

寶琴來折枝，讓折枝伺候貴妃更洗漱，而則親自去了小廚房，給貴妃準備吃食。

這些宮顯然是被皇帝特意叮囑過了，伺候貴妃的時候都格外小心翼翼，就像是對待一尊易碎的琉璃娃娃，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給碎了。

蕭兮兮問道：“陛下呢？”

折枝如實說道：“陛下去忙了，他說晚上會過來。”

不管是靜縣王、太皇太后的事兒，還是天門和王家的事兒，都在等著皇帝去理，他現在肯定忙得不可開。

蕭兮兮被扶著走到桌案邊坐下。

現在是下午，因為還要留著肚子用晚膳，所以寶琴做的都是一些致可口的小吃。

蕭兮兮剛吃了兩口，就聽人說姚婕妤來了。

只得放下筷子，讓人將姚婕妤帶進來。

姚婕妤的毒素已經被清理干凈了，但臉仍舊有些蒼白，一看就知道是大病初愈。

是特意來向貴妃謝恩的。

蕭兮兮：“治好你的人是方太醫，你該謝的人是他才對。”

姚婕妤認真地道：“方太醫要謝，您也要謝，要不是您看出妾可能中毒了，妾興許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中毒了。”

說完，跪了下去，鄭重其事地給貴妃磕了個頭，謝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