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衛登時就被定在原地,不了。
敏婕妤提著食盒從他們面前走過去,推門進煙雨宮。
煙雨宮還是一如既往的荒涼清冷。
敏婕妤以前來過這兒,知道癆妃居住的臥房在哪個方向。
徑直往臥房走去,途中遇見了兩個嬤嬤,都被用銀針給定住了。
一路暢通無阻地進臥房,見到了臥病在床的癆妃。
癆妃已經被病痛折磨得瘦了形,再不復當年的風姿。
以前穿起來合的,如今套在的上,顯得格外寬大空。
見到敏婕妤不請自來,原本有些迷糊的腦子一下子就清醒了許多,的雙手撐在床榻上,掙扎著坐起來。
“你怎麼進來的?”
敏婕妤將食盒放到地上,走到床榻旁邊,居高臨下地俯視,紅揚起個迷人的微笑。
“聽聞癆妃娘娘病重,妾是來給您請安的。”
敏婕妤里說著請安的話,面上卻沒有一點恭敬的意思,帶著嘲弄的目落在癆妃上,更是讓如芒在背,難極了。
癆妃恨恨地質問:“你在這里假惺惺,是不是貴妃讓你來看本宮笑話的?”
敏婕妤:“您想多了,貴妃和皇帝出宮去了,他們本就不知道妾來了您這兒。”
癆妃聽了這話心里越發警惕。
“沒有皇帝的允許,你怎麼進來的?出去!”
敏婕妤非但沒有出去,反而上前一步:“您別張,妾其實是來幫您的,妾有幾個問題想問問您,只要您能如實回答妾,妾就可以考慮救你出去。”
癆妃完全不信:“你不過就是個小小的婕妤,有什麼資格說這種大話?”
敏婕妤不疾不徐地說道。
“妾既然能順利地進煙雨宮,自然也就能順利地帶您一塊離開這里。
機會只有一次,您真的不要考慮一下嗎?
您若是錯過了這次機會,就只能絕地在這里等死,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
癆妃尖聲反駁:“不會的!皇上不會讓我在這里等死的,他遲早會放我出去的!”
敏婕妤看向的目里充滿憐憫。
“說你傻,你還真是傻啊!
你的皇帝陛下就沒想過讓你活著離開煙雨宮。
你以為你為什麼會生病?
明明太醫每天都有給你診治,為何你的病不僅沒有好轉,還逐漸惡化?
這明顯是皇帝的手筆啊。
他要讓你悄無聲息地死在煙雨宮里。”
癆妃難以置信:“不可能,他不可能這麼對我!你是在騙我!”
敏婕妤輕笑出聲。
“其實你應該有所察覺了吧?
太醫本就沒想過要治好你,他是皇帝的幫兇。
他們都希你趕死。”
癆妃抱自己的腦袋,不愿去聽說的話,里不住地嚷嚷。
“不是你說的這樣,不是的!”
敏婕妤:“都到這個時候了,你為什麼還要自欺欺人?承認皇帝心里沒有你就這麼難嗎?”
癆妃反復重復那幾句話。
“不是的!他不會殺我的!你們全都在騙我!”
敏婕妤的耐心逐漸告罄。
收起笑容,彎腰手,強行拉開癆妃的手臂,出癆妃那張瘦到相的蒼白面容。
敏婕妤一字一句地說道。
“你現在不過是在茍延殘罷了。
你若是不想死,就只能選擇自救。
而我可以幫你,只要你能回答我幾個問題就行了。
這筆易對你而言很劃算。”
癆妃試圖甩開的手。
然而敏婕妤的力氣奇大無比,死死牽制住的手臂,無論癆妃怎麼掙扎反抗都無濟于事。
癆妃驚恐地大喊大。
“你放開我!來人啊!張嬤嬤!王嬤嬤!你們在哪里?快來人啊!”
敏婕妤冷眼看著:“沒用的,現在煙雨宮里能說話的只有我們兩人,你就算喊破嚨也不會有人回應你的。”
癆妃又驚又怒又怕,淚水在眼眶里打轉,不住地發抖。
敏婕妤另一只手按在的后頸上,用近乎哄的語氣問道。
“你之前想要陷害蕭側妃通敵叛國,告訴我為什麼?蕭側妃都失蹤那麼久了,你為何還要給下套?”
關乎命的要部位被人住,癆妃不敢,渾僵。
覺得此時的敏婕妤看起來好陌生。
明明的位分比敏婕妤更高,可此時在敏婕妤的面前,就像是一只無助的羔羊,只要敏婕妤愿意,隨時都能折斷脆弱的頸椎。
敏婕妤加重手下的力度:“回答我。”
癆妃覺自己的頸椎像是下一刻就要被斷。
被嚇得寒直豎,驚出聲。
“別殺我!我陷害蕭側妃是為了迫貴妃出面救人!”
敏婕妤:“這事跟貴妃有什麼關系?”
“因為我發現,貴妃跟蕭側妃其實就是同一個人,只要蕭側妃被扣上通敵叛國的罪名,整個蕭家的人都得死,貴妃如果不想眼睜睜地看著家人慘死,就必須要出面澄清通敵叛國的事!”
癆妃一口氣把話全說完了。
目驚懼地看著敏婕妤,發現敏婕妤的神從錯愕迅速轉變為了若有所思。
良久,敏婕妤才回過神來,面上重新浮現出微笑。
“原來是這樣啊,謝謝你的回答,我是個誠實守諾的人,我這就救你出去。”
癆妃慌忙搖頭:“不不不,我不要出去,你放開我,我就在這兒待著,我哪兒也不去!”
敏婕妤:“你難道不想逃離這里嗎?留在這里你是會死的。”
癆妃哭著道:“我就算死也得留在這里!”
若留在這里,死的只會是一個人。
可如果悄悄逃了出去,被牽連的可能就是整個白家。
已經連累父親毀了前程,不能再連累家人跟著一起罪。
敏婕妤卻道:“這可不行,我必須得帶你離開這里,不然我接下來就沒辦法了。”
癆妃張想說些什麼,話還沒出口,就被敏婕妤用銀針扎進道。
整個人瞬間就僵在原地,既不能說話也不能作。
癆妃睜大眼睛,驚恐地看著敏婕妤。
就見敏婕妤斯條慢理地從袖中拿出個小竹筒。
拔掉竹筒頂端的木塞,從里面倒出來一只黑小蟲。
然后住小蟲,放到癆妃的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