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兮兮在廊下站了會兒。

見到方無酒回來了，問道：“如何？”

方無酒搖搖頭。

這就是沒有發現的意思。

兩人一起離開寧心殿。

蕭兮兮邊走邊問：“你覺得陳婕妤的病還能治好嗎？”

方無酒：“若能早點給醫治的話，興許還有痊愈的希，現在中毒已深，很難再痊愈。”

蕭兮兮：“盡力而為吧。”

方無酒點點頭，應下了。

蕭兮兮又問：“你覺得陳婕妤是被誰給害了的？”

恰好有兩個宮經過，們停下來向貴妃見禮。

方無酒保持沉默。

等他和蕭兮兮與那兩個宮拉開一段距離，他方才沉聲開口。

“幕后真兇是誰我還不清楚，但我知道寧心殿肯定不干凈，能讓陳婕妤一再中招的人，必然是每天都能跟在邊的人，且很得的信任。”

蕭兮兮心里有數了。

在他們走出寧心殿后，方無酒朝蕭兮兮告辭。

“我還得回太醫院，改日再見。”

蕭兮兮頷首，轉往車輦所在的方向走去。

方無酒忽然出聲住。

“你其實不必管這件事。”

蕭兮兮停下腳步看向他，茫然地問道：“為何？”

方無酒：“無論是你，還是皇上，你們都不希后宮里有其他妃嬪。既然如此，不如放手讓們去斗，等們一個個倒下去，最后就只剩下你，你可以兵不刃地為最終勝利者，到時候就再也沒有人妨礙你和跟皇上雙宿雙棲了。”

蕭兮兮的紅微微張開，很詫異對方會說出這樣的話。

好一會兒才開口，認真地問道。

“你真的希我為那樣的人嗎？那種可以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方無酒：“不擇手段的人是們，你只需要冷眼旁觀就行了。”

蕭兮兮：“有區別嗎？不都是為了達自己的目的而去犧牲別人嗎？”

方無酒無言以對。

蕭兮兮：“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沒打算為別人的救世主，這次之所以要查陳婕妤被害的事，是因為我想知道是誰在暗中搗鬼？畢竟我和皇上都還在宮里住著，放任這麼一個危險人在邊，心里難免會有些不踏實。”

那人今天敢謀害陳婕妤，說不定明天就敢謀害和清寒。

這樣的危險分子，必須要盡早查出來才行。

聞言，方無酒反倒覺得很欣。

他最害怕的事，就是兮兮為了而變得盲目。

如今看來，仍舊很清醒，不會因為一個人就讓自己變得毫無底線。

方無酒建議道：“你可以從陳婕妤邊的人手。”

蕭兮兮：“我正有此意。”

當天下午，陳婕妤邊伺候的人就全被送去了慎刑司，接嚴刑拷問。

陳婕妤眼睜睜地看著那些宮太監被抓走，想要阻攔，但到底還是沒有開口。

心里其實已經有所察覺，自己之所以會被人暗算，很可能是因為邊出了鬼。

只可惜能力有限，查不出邊的鬼到底是誰？

如今這些人都被送去了慎刑司，以慎刑司的本事，說不定能查出點什麼。

……

恒瑾回到盛京后，先是被親娘狠狠教訓了一頓，又被親爹揍了一頓，后來還被祖父和幾個叔伯番教育。

最后是祖母看他可憐，出門一趟回來，不僅曬黑了，還變瘦了，心疼得不行，親自出面給他撐場子，家中眾人這才不敢再說他什麼。

跟隨恒瑾一塊南下的那兩個隨從被重重打了一頓，沒有十天半月下不來床。

要不是恒瑾拼命攔著，只怕他爹娘早就把那兩個隨從給賣了。

至于負責把恒瑾追回來的那些個家仆，則被恒父過去，仔仔細細地盤問了一番。

恒父原本只是想知道兒子在萬海城都干了些什麼，盤問出來的結果卻讓恒父大吃一驚。

原來英王離開盛京后，竟然去了萬海城。

英王不僅在萬海城組建了船隊，還從海上帶回來大量的鐵礦！

那可是珍貴的鐵礦啊！

恒父立即將這個重要消息告知父親和幾個兄弟。

他們也都被嚇了一跳。

原本他們都以為坊間那些關于海上寶藏的傳言都是假的，對妙筆先生寫的話本故事更是不屑一顧。

卻沒想到，海上居然真的有寶藏！

一想到英王居然在海上找到了一座鐵礦，恒家的人就饞得直流口水，只恨自己晚了一步。

若是他們能早點組建船隊出海，說不定那座珍貴的鐵礦就是他們的了！

恒父著手，急切地說道。

“雖然鐵礦已經被英王給占了，但說不定海上還有別的寶貝呢？爹，不如咱們也組個船隊出海去看看吧？”

因為稅改的緣故，各個世家都得稅，這可不是一筆小數字。

恒家的田產雖然不如王家那麼多，但也不算，再加上那些七八糟的產業，恒家一年要的稅款也是非常驚人的。

恒家的眾人為這事兒愁得都快禿了。

如今得知英王在海上找到一座鐵礦，恒家眾人當然都很心。

倘若真能在海上開發出一條生財之道，不僅能彌補稅改帶來的巨額損失，還能讓恒家擁有更加厚的資源，使得恒家在眾多世家中的地位更加穩固。

恒家的家主都沒怎麼思考，就同意了恒父的提議。

隨后他們就把恒瑾了過來，追問他出海后的詳細經歷。

恒瑾沒怎麼多想，先是把自己在船上的見聞都說了出來，著重描述大海給他帶來的震撼。

隨后他就提到了挖礦的事兒。

這是恒家眾人關注的焦點，他們紛紛豎起耳朵傾聽。

然而恒瑾只用一句話就結束了整個挖礦過程。

“我挖了兩天就累病了，然后就一直躺在船上，直到回航。”

恒家眾人：“……”

恒父不死心地追問：“那座鐵礦大不大？”

恒瑾：“應該大的，我就只是在外圍挖了兩天而已，不知道鐵礦里面到底有多深。”

恒父：“那你知道鐵礦的位置嗎？”

恒瑾耿直地回答：“不知道。”

恒父：“那你知道前往鐵礦的路線嗎？”

恒瑾：“不知道。”

恒父恨鐵不鋼：“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恒瑾覺得很冤枉：“海上跟陸地不一樣，我到了海上本就分不清東南西北，換是你們肯定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