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姚婕妤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坐在廊下。
睜開眼睛,環顧四周,發現邊沒有一個人。
怎麼會在這兒?
姚婕妤努力回想睡著之前發生的事,卻發現自己只記得來寧心殿看陳婕妤的事,其他的全都忘了。
正發怔呢,就見到敏婕妤端著一盞涼茶走了過來。
敏婕妤聲道:“你醒了啊,快把這茶喝了,應該能舒服些。”
姚婕妤傻愣愣地接過茶盞。
喝了兩口涼茶,卻是覺舒服了些。
不解地問道:“我怎麼會在這里睡著了?”
敏婕妤:“你都不記得了嗎?你剛才忽然說自己不舒服,頭有點暈,想坐著歇會兒,我便讓你在這里坐著,我去給你倒杯茶。”
姚婕妤努力回想,卻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只能沮喪地搖搖頭。
“我是真的不記得了。”
敏婕妤安道:“小事而已,不記得就算了,你還能站得起來嗎?”
姚婕妤扶著旁邊的柱子站起。
敏婕妤接過手里的茶盞,隨手放到一邊,溫聲道。
“我們去看陳婕妤吧?”
姚婕妤點頭說好。
敏婕妤:“我扶你吧。”
姚婕妤:“謝謝。”
……
恒家的人沿著恒瑾的行蹤一路追過去,最后在萬海城找到了恒瑾。
他們試圖勸說恒瑾回去,卻被恒瑾拒絕了。
恒瑾堅持要出海遠航。
他想去看看故事中舒向梅去過的地方,看看舒向梅看過的海上世界。
恒家的仆從們都覺得自家爺是真的瘋魔了,既然的不行,他們就決定來的,打算直接把爺綁了帶回去。
反正出發之前老爺夫人就代過他們,如果爺不肯回家,那就把他綁回去!
誰知恒瑾竟然先一步逃走了。
等仆從們正式手的時候,客房里已經空空如也,爺早就不見蹤影了。
恒瑾在萬海城里四尋找可以出海的機會。
恰好夜辰正在準備征召人手出海遠航,恒瑾喬裝為平民,混進了船隊之中。
待一切準備妥當,船隊正式出航。
這次出航的一共有七艘船,夜辰位于最大的那艘船上。
他第一次直面大海的遼闊,心中非常震撼。
以前他覺得所謂的海洋,也就是放大版的湖泊而已。
直到此時此刻他在大海之上,方才知道自己以前的認知是有多麼淺薄。
湖泊與海洋,猶如蚍蜉和大象。
本就不可同日而語!
恒瑾的心與他一樣,被眼前一無垠的遼闊大海震撼得張大,好半晌都發不出聲音。
原來這就是大海啊!
妙筆先生誠不欺我,海上的世界果然很神奇!
船隊沿著定好的路線向前航行,很快就找到了藏有鐵礦的小島。
船只們靠岸,船員紛紛下船,進開采鐵礦的第一階段。
直到此時恒景方才知道,他們來這里是為了開采鐵礦。
恒瑾從小生慣養,一點重活兒都沒干過,更別提開采鐵礦了。
他是咬牙干了兩天的活兒,最后實在是扛不住,病倒了。
除了他之外,還有其他幾人或是因為傷、或是因為水土不服而相繼病倒了。
夜辰去看了他們一眼。
恒瑾原本還擔心自己會被認出來,但他高估了夜辰的眼力勁兒。
夜辰從他那張黑漆漆的臉上掃過去,就沒認出這個渾臟兮兮狼狽不堪的家伙是誰。
夜辰沒有強迫這群病患繼續干活,他讓人將病患們送回船上,由隨行的大夫診治。
開采出來的鐵礦被搬到船上,一船船地運回萬海城。
夜辰在島上盯了兩天后,跟著運送鐵礦的船只返回萬海城。
恒瑾和另外幾個病患也被一并送了回去。
因為只干了兩天的活兒,恒景的工錢得可憐,再加上他還病倒了,那點工錢剛好抵消了他的醫藥費。
隨后他就被趕出了船隊。
船隊不需要像他這樣弱的員工,啥事兒都干不,凈給他們添。
恒瑾的自信心大打擊,在恒家的仆從再度找到他時,他沒有再抵抗,乖順地跟著仆從們回家去了。
等他們回到盛京城,已經是立秋。
天氣漸漸轉涼。
蕭兮兮和清寒結束了度假,兩人從上林苑回到皇宮。
得知陳婕妤病重,蕭兮兮特意去看了看。
從陳婕妤周縈繞的黑氣來看,病得確實很重。
蕭兮兮讓人把方無酒請過來,讓他給陳婕妤診治。
方無酒得出的結果跟其他太醫差不多。
“陳婕妤起初只是普通的曬傷,后來因為藥膏被人了手腳,導致的癥狀加重,之后雖然停用了藥膏,可吃的東西似乎也有問題。”
蕭兮兮把過來,詢問陳婕妤最近吃了什麼?
如實回答:“婕妤最近胃口不好,每天就只吃了些小米粥和湯水,還有湯藥,別的就沒了。”
方無酒:“這些都是從膳房拿來的嗎?”
搖頭:“不是,都是我們在小廚房煮的。”
方無酒:“能帶我去小廚房看看嗎?”
點頭說好。
帶著方無酒往小廚房去了。
蕭兮兮覺得屋里有些悶,想出去氣。
陳婕妤卻住了。
“貴妃娘娘,求您一定要給妾做主啊!”
蕭兮兮看向陳婕妤。
此時的陳婕妤已經疾病纏,臉上又紅又腫,有些地方還爛了,脖子和手背上全是麻麻的紅疹,看起來非常駭人。
雙眼含淚,聲音哽咽沙啞,目里全是哀求。
蕭兮兮:“你有沒有懷疑的對象?”
陳婕妤最開始是懷疑敏婕妤的,但敏婕妤表現得很正常,而且敏婕妤還在努力幫追查真相,看起來不像是害的人。
除了敏婕妤之外,能想到的,也就是宮中那幾個低位小妃嬪。
猶豫了下,還是將那幾個小妃嬪的名字報了出來。
蕭兮兮問:“為何懷疑們?”
陳婕妤含糊道:“以前妾曾得罪過們。”
的位分比那幾個小妃嬪高多了,只有為難那幾個小妃嬪的份兒,那幾個小妃嬪哪敢得罪啊?!
可這話不敢明說。
蕭兮兮也沒追問,隨便安了幾句,便離開了這個充滿藥味的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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