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阮在船艙裏安頓好後,就直接走到了外麵。
春日落在水麵上,波粼粼的十分好看,偶有微風吹過時,暖洋洋的極為舒服。
蘇阮是第一次坐船,瞧著什麽都新奇,眼裏中帶著有的活力,手去撈著掛在船邊的彩繩,子斜傾時,大半都落在了外麵。
手裏剛抓住繩頭,腰間就猛的一,整個人被拉了回來。
蘇阮嚇了一跳,扭頭見是祁文府,驚訝道:“四哥?”
“你做什麽?也不怕掉水裏去。”
祁文府心口還砰砰的跳,知道剛才瞧見半個子掛在船邊時,他嚇得腦子都懵了一下,這會兒將人拉回來還覺得有些手,“這船下水流湍急,要是真掉下去撈都撈不上來。”
蘇阮聞言道:“不會掉下去的,我抓著桿子呢,我是瞧見那彩繩上麵掛著東西奇怪的,想要拉過來看看。”
祁文府掃了眼船外掛著的彩繩,“那是鹽幫的徽識,鹽幫早些年曾經讓人清理過南河附近的水匪,後來又和沿路幾個幫派好,給了過路銀子。”
“隻要掛著這個的船隻來往南河時,附近的幫派都會放行,一般人也不敢上前找麻煩。”
鹽幫?
蘇阮驚訝:“蕭家是鹽梟?”
鹽幫之謂,私鹽之流。
蘇阮一直都知道除了鹽之外,江湖上是有勢力販賣私鹽的。
朝廷上好幾次都想要清理這些人,隻是鹽幫的人立足江湖,而且與三教九流都有來往,販鹽的利益又大,關係之人上至朝臣下至地方員更是比比皆是。
遠的不,就是都轉運鹽使司和鹽課提舉司那邊,也有人與鹽幫的人牽扯不清。
蘇阮上一世在宮中時,就知道明宣帝曾經下令徹查鹽幫之事,還派兵圍剿過那些販賣私鹽之人,隻是最後卻不了了之,私鹽屢不止,而鹽幫更是狡兔三窟,朝廷的人本就將人抓不盡。
蘇阮沒想到,祁文府居然會認識鹽幫的人。
祁文府沒想著瞞蘇阮,他放開之前落在蘇阮腰上的手,轉而直接拉著走到一旁,靠在船邊的欄桿上道:
“淮豫臨海,盛產海鹽,蕭家祖祖輩輩都是以販鹽為生。”
“最開始的時候蕭家也是過朝堂,進過鹽督衙門,還當過鹽使同知,隻是朝廷對於販鹽之事管控太嚴,先帝在位時朝中不安穩,連年征戰國庫不封,再加上接連幾次旱災蝗災,為了裕國庫,先帝便下令提了鹽價。”
“百姓無鹽不活,可當時的況許多地方都買不到鹽,朝廷把持著鹽引不放,而外間的鹽價堪比金銀。”
祁文府聲音清冷,將當時的況簡單了一下後,才又繼續道,
“當時蕭家主事的是蕭勉的祖父,他不滿朝廷持鹽不放,私下的放了一批鹽出去,結果惹怒了先帝,被摘了職罰了銀子,連帶著蕭家上下也落了罪。”
“蕭家的人江湖氣重,被罰之後鎖就開始販起了私鹽,後來漸漸的越做越大,又摻合進了一些其他的人,也就變了如今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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