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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靈圖譜》 467、爭奪

三家修士很快發現,被江元白布下了一個陣法。

他們被派過來搜尋寶,多懂一點制陣法,尤其林瑯,是外姓散修,爲家族核心,要付出比家族修士更多的努力。之前便是發現,此有微弱的制波,這是他們進來之前沒有的。

而此刻,林瑯發現,周圍各制跳,互相應,分明已經佈下了高深的陣法。要命的是,這個陣法從來不曾見過,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這人到底是誰?潛伏在寒山多年,還懂得這樣高深的陣法。難道他真有把握以一敵五,將他們五人全部滅殺嗎?

江元白出手,那黑氣彌散如霧,瞬間便將剩餘五人吞沒。

海之前中了招,五人已有準備,不等黑氣覆蓋下來,便各出手段,將之阻攔下來。

許廣朔指一點,一片青在他指尖出現。這片青,似乎帶著淨化的能力,一點點將黑氣推開。

四名中期修士裡,其他三人都是老牌修士,惟有許廣朔年輕尚輕。同時,他也是最有前途的一個,其他人都蹉跎多年,只有他修煉至今一路順遂。

眼前的江元白,年紀也不算大,看他形貌,應該不超過三百歲,修爲亦是結丹中期。這讓許廣朔不由自主產生不服輸的心理。在他看來,他和江元白條件相當,反殺此人,應該由他手纔是。

所以。許廣朔十分積極,一出手便是自己的絕招之一。青粼粼,如水波盪漾,化罩。將涌來的黑氣隔絕。

同時,袁正康上閃過一道藍,這道弧極快,纖細如,穿黑霧,向江元白躍去。

江元白眼中閃過訝。這道弧穿黑霧居然不費吹灰之力,著實出乎他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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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家修士並不知道這黑氣是什麼,他卻清楚。這黑氣是他遠赴溟淵,取溟淵之氣煉製而,此行還是第一次出手。原以爲大夢澤的修士從來沒接過溟淵之氣。應該很容易控制。沒想到袁正康這道弧竟然無視了溟淵之氣的腐蝕屬

他很快釋然一笑。對方是個老牌結丹修士,上有一兩種很正常。

那道藍轉眼便到了面前,直取他的脖頸。

江元白手一探。指間雷。雷與藍相撞,兩者同時消彌於無形。

“辟邪神雷?”袁正康吃了一驚。當日凍鶴潭發現潛者,袁家修士發現了辟邪神雷的痕跡,果然就是此人嗎?

江元白神淡淡,沒有回答。

林瑯與紀清達見狀,雙雙一掐法訣,兩人上同時開紅。兩道紅匯合,威力大增,向江元白撲去。

江元白眼睛微微一瞇,影消失在原地。

雙方你來我往。這番手不過二三息的時間,便已落幕。

撲了個空,三家修士收手,警惕地看著四周。

他們都意識到一件事。眼前這個對手,不能當作普通的同階修士對待,無論家還是法,他都遠遠超過同階修士!

“小心!”許廣朔低喝,“匿影藏形,不是消失不見,他肯定就在附近!”

未等其他人應聲,耳邊已經響起了江元白輕笑的聲音:“諸位,時間不多,只好請你們試試我這四象混沌陣了!”

話音落,周圍已經被埋伏下的制突然了開來,劇烈的靈氣波將他們五人以及昏迷的袁海捲起,拋進一間石室。

制如同煙花開,絢麗燦爛,一層一層裹住,將他們死死地困在石室之中。

“祝你們好運。”江元白帶笑的聲音漸漸遠去,只留下嫋嫋餘音。

靈玉愕然地看著眼前的東西。

剛纔用靈眼尋到一個可疑的點,便拋下其他人往這個點而來。

這個可疑的東西似乎能應到的存在,左閃右躲,讓一番好找。最終被一間石室中,無遁逃。

可是,當看到這個東西的時候,險些以爲自己眼花了。

一隻兔子,竟然是一隻兔子!

灰白的皮,微弱的靈氣波,看起來就是一隻微帶靈氣的兔子,連妖都不算!

難道真的判斷錯誤?

靈玉盯著這隻兔子看了好一會兒,總覺得這事不對。

這樣的兔子,在附近並不見,可它怎麼進迷宮的呢?要知道,凍鶴潭被掘開之前,這裡有制存在,一隻普通的兔子,本不可能進得來,更不可能在的追索下,逃了這麼久。

再說,在的靈眼下,它上的芒比江元白都要刺眼。

可要說這不是一隻普通的兔子,它的不普通到底在哪呢?

靈玉按了按額頭,決定把這隻兔子抓過來再說。

神念落在兔子上,將它攝來手中。

咦,不?靈玉再度驅神念,事實證明了,神念在這隻兔子上不起作用。

又掐了個法訣,試圖施放荊棘訣。

兔子“嗖”的一下,閃避開來,那速度在空中化一道道殘影。

果然不是隻普通的兔子,靈玉乾脆自己手去抓,一人一兔,在石室裡一追一逃。

將三家修士困住,江元白從靈袋裡出一隻小鳥。這隻小鳥只有指頭大小,比蜂大不了多,渾彩羽,上帶著濃郁的靈氣,竟是隻築基期的靈禽。

江元白它的羽,逗弄了一會兒,輕喝一聲:“去!”

小鳥振翅飛起,選定一個方向,沒有半點猶豫地往前飛去。

江元白跟在後。

還沒進道,就用了護山大陣,這麼大的手筆,江元白豈會毫無準備?這隻蜂鳥,是他豢養的靈禽,擅長尋寶,亦被稱爲尋靈鳥,只要有一點點靈氣波,都會被它察覺,比修士的神識靠譜多了。

蜂鳥已經應到了目標,離這裡不遠。

江元白一邊跟隨,一邊全神貫注地鋪開神識。果然,蜂鳥的目的地,有著極其微弱的波。如果不是有蜂鳥引路,這波很可能會被忽略。

目標越來越近,江元白的眉頭微微皺起,怎麼這波,好像是某個制?他制陣法,不會應錯。這個地方之前他也曾來過,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啊……

想到了什麼,江元白加快了步伐。

的石室,許廣朔一臉沉地站在制面前。

“我們之前就中招了。”林瑯幽幽的聲音傳來,“此人好深的心機,之前我們分頭行事的時候,他就已經在我們了手腳……”

說起來,江元白的手段並不出奇。他們兵分三路的時候,江元白在他們上下了毒,阻礙他們的真元運行。之後用腐蝕的黑氣埋伏,瞬間放倒袁海,又限制了他們的實力。接著用制把他們困住。

以一敵六,功將他們三人困得死死的,雖然暫時沒有命之危,卻也無力反抗。

許廣朔冷哼:“只會用這些不流的手段,若是堂堂正正對決,他哪有機會?”

林瑯淡淡道:“他的手段固然不流,可能將這些不流的手段用得這麼無聲無息,確實是好本事。”

他們六個人,四個結丹中期,與江元白同階,可之前他手腳的時候,他們沒一個人發現。之後更是被江元白這個石室,用制困住。

謀?沒有實力,連謀都施展不出來。能夠功將他們六人困住,江元白自的實力絕對不容小覷。

“說這些有什麼用?”袁正康道,“我們還是快些化解上的毒,出去再說。萬萬不能讓此人安然離開。”

“正康兄說的是。”林瑯贊同,“已經到了這一步,再不甘也沒有用。”

許廣朔怒氣衝衝地站了一會兒,最終一揮袖,憤憤地回去化解毒素了。

另一邊,江元白破開制,愕然地看著眼前的一人一兔。

“你——”他大吃一驚,“程、程道友!”

靈玉亦大吃一驚,不過,驚的原因和江元白不一樣。剛纔爲了抓這隻兔子,江元白追到這裡,竟沒有發現,直到他破開此制。

很快鎮定下來,看著眼前的江元白:“江道友,能在此相見,我們還真是有緣啊!”

江元白亦迅速收斂了緒。看到這一幕,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位程道友,曾經讓他覺得可惜的程道友,居然也是個潛伏在寒山的結丹修士。

想到自己曾經嘆過對方命運多舛,江元白就想扇自己一耳。爐鼎?一個結丹修士,宣公子在面前還有得玩嗎?如果他沒看錯,對方的修爲比他還要高。

山十幾年,費盡心思不說,還用掉了全副家,才能功進此地。眼見寶就在眼前,突然冒出個從沒見過的競爭者,江元白此時的心非常地複雜。

制符天賦,被宣公子看中,卻又被逐來凍鶴潭。對方的目標恐怕跟他一致,難道他花費這麼多的時間力,最終爲別人做嫁裳?

不,他不能接這樣的結果!

“程道友。”江元白退後一步,一道若若現的波在他手中浮出,“抱歉,此我不能相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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