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邱家來說,寒山三大世家,不過是個哪個山裡的土鱉,要說他們看中寒山,別說他們,連煉氣弟子都不會相信。
邱家的川湖,是大夢澤最饒的土地之一,他們就算要搶,也應該搶差不多的大世家的產業,萬里迢迢來搶寒山?腦子了呢!
既然不是想搶寒山,那就是另有圖謀。他們想要的會是什麼呢?
許家老祖心中一,忽然想起多年前那件事來。那件事發生時,他還未出生,等他出生長,那件事已經塵埃落定,他也就沒放在心上。前輩們曾經花了十幾年時間尋找,都沒有找到,想到那件寶,確實不在凍鶴潭。
那麼巧,邱家的修士被發現的時候,就出現在凍鶴潭。該不會邱家人發現了線索,特意來尋寶的吧?
這麼一想,許家老祖就坐不住了,擡頭一看,紀良才正在沉思,表面看不出什麼,眼神卻閃爍著,好像想到了什麼。
許家老祖立刻覺到危機,便道:“該不會想我們的功法吧?”
在大夢澤,一部好功法便能夠撐起一個世家,功法的重要對世家不言而喻。因此,經常有人潛伏到別的世家中,想學功法。
紀良纔剛想否認,卻在說出口的時候停住,笑道:“許前輩說的有理,肯定是想學功法。據說邱家藏書富,堪比陵蒼宗門,說不定就是這麼來的。”
兩個人都心懷鬼胎。袁正卻好像沒有察覺,認真地思索了一下:“不無可能。”
許家老祖與紀良才同時舒了口氣。
紀良才貌似氣惱:“邱家的人好狡猾,現在我們人沒抓到,沒有證據。不能向他們問罪,只能白吃這個虧!”
“就算有證據,我們又能怎麼樣?”許家老祖嘆道,“我們三家合力,也不能跟邱家相比。唉,勢不如人啊!”
“是啊!”紀良纔跟著嘆息不已,“我們三家,雖有四名元嬰,可都是元嬰初期。邱家可是有後期修士呢!”
“算了算了,以後防範得嚴一點,不能再被別人鑽空子了。”
“許前輩說的是。”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刻意引導之下,就這麼把這件事了結了。
袁正皺皺眉頭,道:“許前輩,良才兄,你們都覺得就這麼算了?”
“不然呢?”紀良才搶先說,“難道我們還能上門問罪去?”
袁正頓了頓,搖頭。他又不傻。憑什麼上門問罪,就憑這縷絕命?邱家會承認纔有鬼!
“正賢侄,”許家老祖諄諄教導,“咱們勢不如人,該吃的虧只能咬牙吃了。你是年輕人,難免氣盛一些,不妨回去問問你家老祖宗。”
“……是。”話說到這裡,袁正還能說什麼?許、紀兩家不出去,他們袁家自己去質問?開玩笑。
三大世家最高層的會面。就這麼稀裡糊塗地結束了。
只是。三位元嬰修士心裡到底怎麼想,誰也不知道。
袁正和紀良才離開後不久。許文宣興沖沖地進來了:“外公,孫兒想向您討幾個人。”
許家老祖這個時候哪有心思理會他,揮揮手道:“想要爐鼎?這種小事。自己去跟總管說就是了。”
許文宣大喜,他還以爲會被訓斥一頓呢!
“是,謝謝外公!”
“等等。”許家老祖突然想起來,“你不是剛收了三個爐鼎嗎?又要爐鼎?”
“呃……”許文宣看了外公一眼,辯解,“那三個爐鼎的資質實在不怎麼樣……”
許家老祖皺皺眉:“採補不是正道,只能從旁輔助,這個道理不是告訴過你嗎?”
許文宣小心翼翼地道:“孫兒明白,這次選到好的爐鼎,孫兒就直接用到結丹。”
這個答案勉強滿意,許家老祖揮揮手:“那你就挑幾個資質好的,別選那些中看中不用的。都是修士,再醜能醜到哪去?”
“是……”
許家老祖又訓了幾句,才放他離去。
“說起來,宣兒也快結丹了。”許家老祖自言自語,“若是能找到那件寶,不但結丹穩妥了許多,結嬰也沒那麼危險……”
下定決心,許家老祖站了起來:“當年之事,一定有詳細的記述,先去藏書閣找找。”
紀良才也想到了這件事,他一離開許家,向袁正招呼一聲,便回到紀家,進了家主室:“凍鶴潭之事,必有記述,紀家祖宗保佑,千萬要讓我紀家子孫尋到寶!”
袁正看著紀良才的急匆匆的背景,微微一笑,不不慢地回了袁家。
“老祖。”他躬向團上的老者見禮。
這老者白鬚白髮,卻紅滿面,神矍鑠。他的面相與袁正有幾分相似,平凡卻溫和。
“如何?”袁家老祖笑瞇瞇地看著他。
袁正在對面的團坐下,笑道:“果然如老祖所料,許老鬼和紀良才都起了疑心。”他將剛纔的事詳細地告訴了袁家老祖,末了道,“想必他們這個時候已經去找線索了。”
袁家老祖點點頭:“紀小子尚罷,他年紀不過比你大些,別說培養後人,就是他自己再進一步,也有足夠的時間。許老鬼肯定等不及了,許家現在的結丹修士,沒一個上得了檯面,他自己又沒多活著了。”
“老祖,接下來我們就盯著嗎?”袁正覺得疑,“孫兒還是不太明白,我們悄悄地查訪,未必不能找到線索,爲什麼要點醒他們呢?”
袁家老祖笑問:“怎麼,捨不得?”
袁正點頭承認:“孫兒確實捨不得。那麼件寶,別說另有妙用,就算只是自用,孫兒也不想讓給別人。”
“老祖也捨不得,可是,我們自己查訪,查到哪年哪月去?邱家修士跑了,我們找不到人問,只能把主意打到他們上。”看著這個孫輩,袁家老祖嘆,“正啊,你凡事要求穩妥,這是你的長,可偶爾冒冒險,說不定也有收穫。”
“是,老祖。”袁正乖乖應聲。他知道自己的缺點,喜歡穩妥而了進取心。反倒是老祖,到了這個年紀,仍然敢冒險有決心。如果可以,真希老祖能夠一直活下去,有他掌舵,相信袁家會越來越強。可他知道這是不現實的,老祖到了這個年紀,仍然停留在元嬰初期,幾乎沒有晉階的希了。
許家老祖壽元無多,袁家老祖也是如此。許家急的是後繼無人,袁家急的是,不能在最強大的時候建立優勢。一旦袁家老祖隕落,現在的強盛就會如同曇花一現,轉瞬即逝。
這些年來,袁家比許、紀兩家強盛,卻沒能倒他們,一是許、紀兩家聯合起來,他們並不戰優勢,二是袁家不想一開始就咄咄人,未立勢先奪聲,這樣只會吃虧。
他們的打算是,趁著這些年勢大,好好培養弟子,把基打下,加厚底蘊。只要袁家後繼有人,這優勢就能一步步加強,直到站在另外兩大世家之上。到那個時候,再慢慢吞併另外兩家,爲寒山唯一的世家。
這個目標很長遠,絕非一朝一日能夠達。與另外兩家相比,袁家的底子太薄了,他們之所以能在寒山立足這麼多年,是因爲許、紀兩家勢均力敵,都不想把袁家這個可以聯合的對象排出去。
如果他們剛剛勢大了一些,就出難看的吃相,許、紀兩家怎麼肯任由他們壯大?若是當真敵對,以袁家的底子,很有可能爲失敗者。
所以,他們忍著,等待著袁家一點一點壯大,直到許、紀兩家發現,哪怕他們聯合,也吞不下袁家。那個時候,纔是袁家崛起的真正時機。
那件寶,對他們的重要就在於此。
世家最本的實力,還是在於高階修士。一個元嬰修士,比十幾個結丹修士都重要。只要袁家持續不斷地出現元嬰修士,就能一步步確立優勢,爲寒山最大的世家。
“這個消息我們出去了。以許老鬼的子,肯定急不可耐,接下來,等消息吧。”
“是。”袁正輕聲應道。
袁家老祖著鬍鬚,又問:“我們安排的釘子,沒有問題吧?”
袁正道:“老祖儘可放心,那幾人的制就掌握在孫兒手中,他們不敢違命。”
袁家老祖點點頭:“這是最關鍵的一步,如果這一步出了問題,我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寶落他們的手中,萬萬不可輕怠。”
“孫兒明白。”袁正說罷,又笑了起來,“老祖,論起心機,許老鬼和紀良才哪是您的對手?他們恐怕本沒有想到,那縷絕命,是孫兒故意拿出來的。”
那縷絕命,並不是從那兩個修士上得到的,事實上,那兩個結丹修士到底是何方神聖,他們也不知道。從湖回來,追丟了那兩個人,原計劃已經行不通了,於是袁家老祖出了這個主意,袁正取出從曾經手過的邱家修士上得到的絕命,故意將那兩個結丹修士說是邱家人。這樣一來,纔好把消息出去。
既然是邱家人,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許家老祖與紀良才立刻想到那件事,於是著手調查。如此,他們便能坐收漁人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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