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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靈圖譜》 434、訪客雙至

一年後,天池峰。

靈玉坐在溫泉旁,隔桌對坐著一名紫袍青年。

阿碧在旁邊手法練地沏茶,茶香嫋嫋,清爽宜人。

靈玉的目落在阿碧上。兩百多歲,對草木一族來說,並不算長,阿碧如今是築基後期,還算過得去。至於能不能結丹,要看有沒有這個機緣。

靈玉對的要求不高,只要能把府打理好就行了,其他的,鬧都由去。阿碧是個看人下菜碟的,跟了這麼多年,知道靈玉不煩心,在面前很乖巧。現在是結丹修士的靈寵,外面沒人敢得罪,要胡鬧當然要到外面去。

沏好了茶,靈玉揮揮手,放阿碧玩去了。

“你來找我,沒關係嗎?”

隔桌對坐的青年面容清秀、紫袍負劍,一看就是紫霄劍派的劍修。

這青年正是多年不見的羅蘊。他如今樣貌二十七八,穩重,一點也看不出昔日高傲年的模樣。

靈玉初見他時,驚訝得說不出話來。知道羅蘊改變了許多,但沒料到會改變到這個程度。

羅蘊道:“我這次離開,是爲了尋找結丹機緣,還不知道回不回紫霄劍派,有什麼好怕的?”

靈玉微詫異:“聽起來似乎對紫霄劍派頗有不滿,我想不是因爲我吧?”

“自然不是。”

“那你是……”

羅蘊的笑容裡有些無奈:“其實幾十年前,我就有這個想法了。雖然我喜歡修劍,可始終覺得自己不像紫霄劍派的弟子。當年你來信說,下界通往滄溟的通道已經打通,我就想著,要不要回星羅去。”

“這樣……”羅蘊的子比較平和,確實與紫霄劍派格格不。“那你這次打算去星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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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蘊點頭:“玄淵觀應該還要我吧?”

靈玉笑:“你能回去,他們求之不得!”略加思索,從懷中取出幾件東西,“既然你要回去,那替我把這些東西帶回去吧。玄淵觀現在還沒有結丹修士,這幾張靈符,也算我的心之作。應該能鎮一鎮肖小。”

羅蘊二話不說地收了:“好。”

靈玉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說了:“我上次去星羅海,遇到仙石了。他當時是仙閣的堂主,後來仙閣遭了大難,不知道現在怎樣。我想。以他的本事,應該能過得很好,以後玄淵觀若有難,不妨去尋他。”

“範師弟?”羅蘊說,“你既尋到了,怎麼不與我說呢?”

靈玉搖搖頭:“他的狀況比較特殊,不知道該怎麼說。”

“哦?”

“……”躊躇片刻,靈玉道:“仙石當年雖在玄淵觀掛名,可實際上並不是玄淵觀弟子。他爲人有些……冷。想必懶得理會那些人。倒是你,好歹共過患難,有你在,他或許肯照拂一二。”

羅蘊默然。當時年,他還不怎麼會看人。後來慢慢悟過來,其實範閒書一開始就沒打算和他們在一起。他這個人確實就像靈玉說的那樣,有些冷,他好像不想跟任何人發生多餘的關係,哪怕是青梅竹馬的靈玉,也只是讓他多了一點關懷,卻不會因爲而有任何的停留。他的心思到底在哪裡,沒有人能看得

片刻後,羅蘊方道:“程師妹你這麼說,想必範師弟如今修爲很高深了,不知是什麼境界?”

靈玉垂頭看著桌上的茶杯,道:“當年我去星羅海之時,他就已經結丹中期了,想來如今應是後期,圓滿也未可知。”仙石修煉比快,沒有意外的話,圓滿也不遠了。

羅蘊沉默半晌,嘆道:“我總覺得修仙之路,一步一步走得如此艱難,可看你們,怎麼就這麼輕鬆容易呢?我還在爲結丹蹉跎時,你們卻一個個奔向了元嬰。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靈玉笑了:“你這話我怎麼回答?不管說什麼,都像都是得了便宜賣乖。”

羅蘊也笑:“那就什麼都不用說。”雖然輸給師弟師妹沒面子的,但他這些年也習慣了,天分有高有低,這種事,氣不來。

閒話了一會兒,羅蘊到底忍不住,終於開口問起:“程師妹,我聽人說起,你與劍君結仇,是因爲那個、那個……”

蓮臺賭約見證者衆,徐逆的份幾乎是蓮臺之會一結束就傳遍了陵蒼。然而,羅蘊到底是紫霄劍派的弟子,所聽到的版本,必然偏向紫霄劍派。

靈玉神淡然:“你聽說了什麼?”

羅蘊見並不在意,稍稍放心,說道:“我聽說,你與那位有私,所以……”

靈玉淡淡道:“這麼說倒也不算錯。”

“呃……”

靈玉便笑:“羅師兄,這件事你不必在意,我心中有數。”

“可是,你想擊敗劍君,這怎麼可能?”羅蘊面擔憂。爲紫霄劍派的弟子,對昭明劍君有一種本能的崇拜,別說兩百年,就算三百年、四百年,羅蘊也覺得不可能。並不是他對靈玉沒信心,而是昭明劍君在他心中太強大。

靈玉沒再說下去,知道無論說什麼,羅蘊還是會憂心的。

“羅師兄,你結丹有把握嗎?”

提起結丹,總算把話題岔過去了,羅蘊基礎紮實,但說到結丹,實在沒什麼信心。靈玉便將自己結丹的心得一一告訴他。

過後,羅蘊沒在太白宗久留,啓程去往星羅。

靈玉送他離開,回到溫泉邊坐下。默默坐了一會兒,從袖中出玉笛,湊到脣邊吹了起來。

求凰仍是那曲求凰,蝶花也仍然是那隻蝶花,可惜不知聽的人在何,送的人是否安好。

峰頂的制忽然起了波,靈玉停下吹奏,一道傳訊符飛到手中。

打開一看,臉上浮起驚訝之,略一思索,很快回了訊。

不多時,一名執事帶著客人來到天池峰。

這客人與離去的羅蘊的一樣,都是紫負劍。帶他前來的執事藏不住臉上的異樣,蓮臺賭約之事太白宗無人不知,可一天之,接連有兩位紫霄劍派的弟子前來拜訪……

靈玉淡定地把人請進來,把執事打發走。

“莫道友,多年不見,怎麼有空來我太白宗?”

來人便是當年曾戰場同行的莫沉,如今他也結丹初期了。他格有些沉,靈玉與他沒什麼,等閒說不上幾句話。

“路過,所以來看看。”莫沉說。

“來看我是不是還活著嗎?”靈玉笑道。

莫沉沒有接話,目垂下,落在手中的玉笛上。

兩人相對沉默,莫沉不說話,靈玉也不說話。羅蘊與關係非同尋常,其他紫霄劍派的弟子,可沒心思應酬,何況莫沉曾是劍侍,誰知道那事與他有關無關。

“段師兄被囚了。”莫沉突然說。

段師兄,他說的是段飛羽。

靈玉沒有毫驚訝,別人就算了,段飛羽是徐逆的心腹,徐逆出事,他不可能一點影響也沒有。能夠保住一條命,只是被囚,應該算是不錯了吧?

“我聽說……”莫沉轉著手中的茶杯,“當日蓮臺之會第四結束,段師兄就被扣下了。之後,劍君與徐師兄單獨關在偏殿裡,中間,段師兄被兩名師兄帶偏殿,沒過多久,段師兄安然退出偏殿。”

靈玉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笑道:“你告訴我這個做什麼?”

莫沉神如常:“我以爲程道友想知道。”

“那麼你呢?”靈玉直言相問,“你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

莫沉輕輕搖頭:“這重要嗎?”

“不重要。”靈玉很快移開目,低頭著手中的玉笛,“我知道誰是罪魁禍首就可以了,那些小魚小蝦,沒功夫理會。”

“你——”莫沉的臉終於起了變化,他低聲道,“你打定主意要跟劍君作對了?那是元后劍修,你知不知道元后劍修代表著什麼?”

“代表著……化神之下,很有人是他的對手。”

“那你還……”

“有些事,有非做不可的理由。”靈玉說,始終平靜,平靜中包含著無法摧折的決心。

莫沉定定地看著,眼裡終於有了別的緒。他不得不承認,自己被打了。能夠讓一個人爲了自己,不顧一切地去做天下人都認爲不可能功的事,便是死都值了。他也是劍侍,明白那種似浮萍的覺。

“好吧,我只能祝你好運了。”

靈玉向他一笑,算是道謝。

莫沉沒再多留,說完這幾句話,便告辭離去。

他出了太白宗,往凌雲城遁去,飛至半道,忽然停下。

片刻後,一道傳訊符從他手中發出,向遠方激而去。

“如此,我也算是了斷了。”莫沉說了這一句,長嘆一聲,遁凌雲城中。

他沒有回紫霄劍派,而是踏上了去往寧安城的傳送陣,待到了寧安城,再次乘坐傳送陣,去往靈樞島,沒星羅海的人流。

徐逆這個替隕落,他們這些劍侍也就沒那麼重要了,想必袁師兄會收留他吧?可憐段師兄,就這麼斷送了前程。那個叛徒,他們早晚會將之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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