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一*周天,昭明劍君全舒暢。
進元嬰後期這麼多年,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覺了。他曾經花大量時間研習紫霄劍典,可總覺得存在看不見的阻礙,無法通往大道,所以後來才另闢蹊徑,將雷系融到紫霄劍典中,創造出紫氣雷霆這門絕招。可是,他進元嬰後期,修爲就停滯不前了。
陵蒼修士中,千餘歲的昭明劍君不算最老,但絕對是輩分靠前的那一批。他進元后很多年了,曾經對化神雄心,可是,卻是修煉越是茫然,多年修爲無所進益,那種覺,就好像前路被斬斷了一般。
若非如此,他不會對擁有劍心之的孫子那般看重。一則,若是有生之年,徐正有就化神,便可回頭拉他一把。二則,就算他等不到那天,也需要有人支撐紫霄劍派,護持徐家。
真沒想到,竟讓他得了這部功法,剛剛纔開始修習,就有這般領悟,不讓他對化神生出了希。他一向注重保養,再活三四百年不問題,再尋些增加壽元的靈丹,說不定真能在本源流失之前,邁化神。
喜悅過後,昭明劍君心裡生出一點疑慮。
這《先天紫氣訣》來自那柄“紫郢”劍,必定是紫郢天君的傳承,說不定還是嫡系。此劍的原主人膽子也真大,敢把劍名取爲紫郢。再看它的材質,十分特殊,連他都看不出究竟,莫非是他界大能留在滄溟界的?該不會跟那小子有什麼關係吧?
昭明劍君瞇起眼。回想玄冰島撿到文芳的過程。之所以產生製作替的念頭,就是因爲他發現,文芳腹中胎兒吸納了劍氣,修劍的資質必定不差。會不會這個胎兒跟劍的原主人存在什麼因果。所以纔會將此劍送到他手上?若是如此,自己豈非得罪了大能?
思前想後,昭明劍君有了決定。事做都已經做了,倒不如干脆一點。事完結,那小子隕落於天命中便罷,沒有的話,最好滅口了事。
……
蓮臺之會如期舉行。
蔚無怏籤之時,靈玉張萬分。對手只有四個,不想遇到的人有兩個,這機率也太高了!算了,還是退一步吧,不遇到徐逆就行。緣修的話。各憑本事。至於空。就不期待自己有這樣的運氣了。
不多時,蔚無怏回來了。靈玉試圖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可惜什麼也沒有。
幾位元嬰前輩掃了眼名單。經由元寧子遞到靈玉手上。
靈玉深吸一口氣,低頭去看。
丁玉。空。第一場,真華仙門譚菁對紫霄劍派徐正。第二場,太白宗程靈玉對觀慧寺緣修。
靈玉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愁,最後無奈地撇了撇。萬幸的是,沒中徐逆,倒黴的是,中了緣修。
老天爺也太聽話了吧?剛剛在心裡祈禱,不遇到徐逆就行,沒想到就中了緣修。
這邊錢家樂已經把名單搶過去,報給其他人聽了。
陸盈風可惜地道:“怎麼空的不是程師妹呢?”
“就是,”錢家樂接過話,“就算不是程師妹,也不能是丁玉啊!”
“嗯嗯。”胡芷芳在旁邊點頭,“姓丁的太可惡了,紀師兄都是被他害的。現在白讓他得個第三名,要是這一他被打下去就好了。”
“詛咒他!”陸盈風說。
端木澄聽得想笑:“你們這樣有用嗎?籤結果都出了,他最低也能得個前三。”
“不是最低,是必然好不好?”陸盈風一臉鄙夷,“就算他空又怎麼樣?我等著看,到了決勝局,他被人揍得鼻青臉腫,連輸兩場,臉往哪擱!第三名,靠籤才得的第三名!”
“別說的跟真的似的。”端木澄瞥了胡芷芳一眼,“帶壞了胡師妹。”
“哪有帶壞?”陸盈風顯然是不會承認的。
“程師妹?”錢家樂看靈玉一臉心不在焉的樣子,頗爲擔憂,“你還好吧?”
“沒事。”靈玉擺擺手,“至沒遇到最難纏的那個。”
錢家樂狐疑:“這緣修雖然實力不差,但應該打不過你吧?”
“錢師弟,你別小看緣修。”跟他過手的端木澄說,“這和尚不好對付,別看我跟他打了那麼久,其實主權一直在他手上。”
“可是……”
“沒事,至有一半的機會。”靈玉說,“至,陸師姐的願一定會達的。”
“什麼?”陸盈風沒注意聽。
靈玉著拳頭,笑得有點嗜:“我是說,丁玉肯定只能得第三。如果我進了決勝局,不把他揍趴下就不姓程!如果不幸讓緣修進了決勝局,哼,我纔不信他玩得過緣修。”
“對,揍趴下!”陸盈風瞪了幽冥教的雲臺一眼,那邊一片歡呼,真是礙人眼。
沒想到的籤結果是這樣。丁玉空,暫且不做考慮。徐逆遇到譚菁,以他的實力,這場比試應該沒什麼懸念,靈玉只用考慮自己就行了。
說實話,對上緣修,把握不大。就像之前對長輩們說的那樣,勝負在五五之間。不過,就算輸了,緣修算是朋友,不算別人。
第一場開始了。遇到整個蓮臺之會修爲最高的徐逆,譚菁表現得很鎮定,各種法寶層出不窮,使用嫺。靈玉看著看著,就覺得不對勁。
還沒說,錢家樂已經出聲:“怎麼有點怪怪的?”
陸盈風也疑:“我也這麼覺得。”
端木澄眉頭微蹙,看了一會兒,說:“徐正不在狀態。”
靈玉也發現了這點。徐逆的水準還在,但整沒有了那種驚豔,進退間存在一種套路,好像他的心思並沒有在比試上。
反觀譚菁,像是突然通了七竅一般,施展法、縱法寶,如同行雲流水,牢牢把握住了節奏。
是個人都看得出來,譚菁本是藏了實力。前幾場的表現可不是這樣的,頂多算是不過不失。這一場遇到徐逆,藏不下去,發了出來。
靈玉暗暗心急。徐逆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今天打得這麼心不在焉,是他覺得譚菁太弱了嗎?如果是這樣,現在看到譚菁真正的實力,也該認真起來了。
陸盈風不可思議地道:“我們該不會見證了一場冷門吧?”
這場比試之前,如果開個盤口,押徐逆贏的人絕對在九以上,除了真華仙門和喜歡冷門的人,基本不會認爲譚菁能贏。
這一點,從他們兩人的晉級經歷就能看出個大概。譚菁至今沒遇到過後期修士,一場空,一場初期,兩場中期。雖說枯禪和定如實力也不弱,可到底低了一個小境界。反觀徐逆,第一對杜聖安,第三對聶正奇,第四對紀承天,除了第二的對手名聲不顯,事前都是魁首的有力爭奪者。
可誰也沒想到,這場比試,竟然會打這樣。徐逆看不出什麼優勢,譚菁反而越打越威猛。
端木澄略帶嘲弄地道:“真華仙門還真是沉得住氣,居然把真正有希爭奪魁首的譚菁藏起來,而把杜聖安推出來做靶子。”
這麼說好像沒錯,可靈玉總覺得不是這樣。真華仙門是低調,但他們那種低調,是高傲的低調。他們一向認爲自家實力強大,從來不喜歡玩黑馬那套。
“恐怕真華仙門的人也不知道。”向真華仙門的雲臺揚了揚下,“你們看,吃驚的人可不止我們。”
衆人順著所指的方向看去。真華仙門的雲臺離他們很近,連表都看得清楚,確實一個個都面驚訝,甚至包括幾位元嬰修士。
端木澄了下,覺得此事頗耐人尋味:“難道是譚菁自己藏了實力?爲什麼?”
“這就不得而知了。不管是什麼原因,這場比試有了變數……”靈玉說罷,心有些沉重。可不希徐逆落敗,昭明劍君對徐逆一向苛刻,若是他落敗,還是敗在譚菁這麼個誰也不看好的對手手中,不知道會怎麼懲戒他。
陸盈風看得有趣,正要說什麼,一轉頭,發現靈玉眉頭蹙,奇道:“程師妹,你不是應該高興嗎?如果譚菁勝了,你進決勝局的話,就好打多了。”
“……”靈玉故作鎮定,“我還指堂堂正正拿到魁首呢,這樣子,沒意思。”
陸盈風懷疑地看著:“你是這樣的人嗎?”
“我不是這樣的人嗎?”靈玉怎麼可能會承認,努力睜大一雙無辜的眼睛,“我很正直的好不好?”
陸盈風搖頭:“這話說宋師兄我還信,說你,我真不信。”
好吧,這方面確實跟宋詡沒得比。宋詡在乎的不是魁首,而是打敗比自己更強的對手,要論心思的純粹,他們幾人之中,宋詡應該排在第一。
靈玉擺出認真的表:“徐正雖然很強,但我對他的劍有點了解,遇上了也心中有數。而譚菁,藏實力到現在,就衝這份忍,肯定很難對付。一個完全不悉的對手,本實力又不弱,而且對我的手段基本都瞭解了,很麻煩。”
這個解釋,勉強糊弄過去了。
見陸盈風不再計較,靈玉暗暗吐出一口氣,繼續替徐逆擔心。眼角一瞥,卻見錢家樂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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