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吧，”蔣丞說，“是不是這兩天都沒在家吃飯不高興了？”

“不是，”顧飛歎了口氣，“有一條小毯，天天要抱著的，都有味兒了，我昨天就給洗了……”

“晾乾了還不就行了？”蔣丞問。

“味兒不一樣了啊，有洗的味兒，”顧飛說，“今天早上就發了一通火了，估計這會兒又想起來了。”

“那你快回去，”蔣丞一想到顧淼的尖就有些不安，“好好哄哄，不行就……裹自己上跑跑步做點兒什麼俯臥撐引向上的，出點兒汗弄臭了。”

顧飛笑了：“好，我試試。”

在路口跟顧飛說了晚安之後，蔣丞站在原地看著顧飛的背影，大概是因為擔心顧淼，今天顧飛沒有回頭，腳步很快地往他家的方向走著。

蔣丞本來想隨便看看就也回去了，作業還沒有寫，還有一堆習題想做，但是什麼跑步俯臥撐引向上的這些正經詞在他看著顧飛背影時突然都變了小黃詞兒。

汗水，，線條，起伏，繃，放鬆……

蔣丞迅速地把眼珠子一對，盯著自己的鼻尖，雖然他作為一個學霸，早就知道眼觀鼻鼻觀心並不是讓你盯著自己的鼻子，但年時期的**理解經常會伴隨一生……

眼珠子剛對上，餘裡就看到前麵的顧飛轉過了。

他馬上又快速地把眼珠子分開，看著前麵，顧飛胳膊一抬對著他做了個狙擊的作，偏過頭往這邊瞄準。

“傻。”蔣丞說完立馬右往後一步，胳膊一抬擺了個拉弓的姿勢。

傻的道彆儀式做完之後，顧飛轉小跑著走了，蔣丞了個懶腰，慢吞吞地溜達著回了出租屋。

馬上期末考了，期中考結束的時候蔣丞放過話，要拉第二名一百分，這種話雖然也應該歸在吹牛的範圍裡，但屬於可以實現的牛，他一般不吹實現不了的牛，吹了就會拚命達到。

腦子裡伴著顧飛的**寫完了作業之後，他就去洗了個澡，換好睡靠到了床上，抱著習題集開始寫。

這樣可以隨時睡，也隨時醒，每次考前複習他差不多都是這種狀態，並且他從來不像彆的學霸那樣號稱昨天玩了一晚上遊戲，有人歎他績的時候，他都會直接回答：“我半個月沒睡好覺了。”

我考得好就是因為我比你能拚，這覺才是最牛的。

嘖嘖嘖。

蔣丞衝著習題笑了笑，扯過一個草稿本，拿了潘智送他的那支筆，開始複習。

腦子一直在轉著，明明“困”這種狀態完全不會出現，但卻還是會睡著。

以往複習也會睡著，然後差不多二十分鐘他就又會醒過來，今天也是一樣，但醒過來的方式有些不太一樣。

他是被惡夢驚醒的。

“他要我死！”李保國喊。

蔣丞醒過來的時候瞬間覺呼吸都是混的，心跳得也有點兒沒有節奏，瞪著手裡的筆緩了很長時間，才慢慢平靜下來。

他一直以為自己已經功地把李保國和他的死封存，不再會乾擾到他的生活，這一陣子他也的確是回到了從前的生活狀態裡，但沒想到還是會在完全沒有防備的況再次麵對這一幕。

他閉上眼睛，左手的手指在眉心上輕輕著，右手拿著筆飛快地轉著，很長時間才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換了本英語習題開始做。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時候他才發現被子上枕頭上包括睡上全是他瘋狂轉筆甩出來的墨滴。

“我，”他跳下床，進了浴室，對著鏡子看著自己臉上的墨點子，看了一會兒之後他對著鏡子蹦了兩下拍著手著嗓子，“哎呀好帥呀！”

然後拿起牙刷開始刷牙。

一晚上無夢的狀態讓他心很好，彆說是甩了點兒墨，就是一瓶墨水都倒床上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蔣丞選手看起來氣還不錯，”他洗完臉之後一邊換服一邊說，“是的，看起來不像是昨天熬夜看了書的樣子……不過一個彈弓選手長期不練習，會不會影響到他的發揮？聽說最稱手的彈弓都送給神男友了？”

蔣丞給顧飛發了條消息，起了沒？

神男友五分鐘之後才回了消息過來。

-困

-那你睡吧，我去學校了

-中午

-嗯

神男友這個“中午”的意思是中午一塊兒吃飯，這種極簡表達一般都是他困得不行的時候會用的。

“任何技能都是需要練習的，不過像這種天賦型選手，”蔣丞拎了書包換上鞋出了門，一邊下樓一邊繼續小聲說，“我們不需要擔心。”

從出租屋去學校，會經過顧飛家的店，這個時間還沒有開門，他騎著車經過的時候往鎖著的店門上看了一眼，莫名就覺得心裡有絨絨的暖意。

神奇的，你喜歡一個人，看到所有跟他有關的東西，都會變一團球。

這條路他已經很悉，閉著眼都能知道旁邊經過的是什麼地方，各種店鋪，破舊的，新裝修的，鄉非風的，強行裝風的，真我風的，這會兒都還關著門，有種悉又陌生的覺。

有意思，蔣丞迎著風拐了個彎。

往前騎了一小段之後眼角掠過一個破舊的燈箱。

他眉沒忍住挑了一下，迅速轉頭看了一眼之後又迅速轉回頭盯著前方。

人。

用品。

我！怎麼以前沒有注意過這裡還有這麼一個店？

他迅速再次回頭，又迅速再轉回頭盯著前方。

我！沒有看花眼。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心裡有什麼，才會看到什麼……作為一個新長起來的黃年……

有多大？

多大？

應該是需要去那裡逛一下的那種大小。

但是……蔣丞又回頭看了一眼，我這店也太爛了吧！怎麼看都不像個正經店，有種裡麵所有的套子都會被老板紮了眼兒的錯覺。

“看路！”旁邊有人吼了一嗓子。

“哎！”蔣丞轉回頭看到前邊兒幾米有個正要過馬路的大叔，趕了閘，“不好意思。”

“看什麼呢，也不怕一扭頭撞樹上。”大叔說。

看什麼呢！

蔣丞選手你看什麼呢！

能不能不要表現得這麼！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繼續。

今天試一下防盜章，有點期待會顯示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