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白髮黑眸相思心,君妾意終相離 064 是喜還是憂
“傾音……”陶晚煙想說些什麼,可一見著輕音此刻的神態。便知道自己此時說什麼都是多餘的。無奈,只能轉對劃竹筏的小廝說道,“先回農舍!”
“是!”
待傾音緒稍微穩定一些,陶晚煙這纔敢繼續開口,“傾音,景夜是什麼人,你比我更加清楚。他本就不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啊。既然他承諾你不會傷害景,他就絕不會……”
“晚煙,你果然還是不夠了解他!”
“傾音……”簡單的一句話,卻把陶晚煙堵得死死的。愣是找不出反駁的理由和藉口。
“我們不說這個了。傾音我問你,現在梨花樓裡面的那個人,是不是你找人冒充的?”
陶晚煙實在不想再在那個問題上糾結,索將問題引到剛纔注意到的事上。只是這樣一說,傾音反而有些鬱悶了。
“我剛到塵郡,便得知梨花樓樓主也已經出現。當時我便起了疑心。於是假裝不知前去拜見……可是……那人確實和你長得十分相似,並非像是容易可得的。”
“十分相似?”陶晚煙皺眉,心中自然也著一疑。
並非易容……又十分相似……
“傾音,你確定?”
“自然十分確定。否則我也不會留在的邊了!”傾音篤定地開口,隨後又嘆息一聲,“可惜除了那一日,我便再也沒有見過。今日的亦不過是第二次見面而已。”
“這件事,我自然會弄清楚。但是,傾音,我不能再讓你去冒險了。”說話的期間,陶晚煙一直拉著傾音的手。只怕會趁著自己不注意,又躲了起來。“景的事,也絕非那麼簡單。樓長老也不過是做了一個小小的試探。至於幕後人,你我本無法斷定。我只怕,這件事並非景夜之過,卻要他來承。還有你,你既然有著孕,更不可以胡來。”
傾音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正因爲這件事一點頗多,纔不甘心。不甘心景他……
淚水簌簌流下,只可惜事已經遠遠不及陶晚煙想的那樣簡單。如今的傾音,更是沒有了其他的選擇。
“傾音,你原本就是最堅強的。但此刻,爲了你和景的孩子,我更願意你學會弱。”
陶晚煙帶著傾音回到農舍,花和白蘇早已盼著。此刻又見著後的傾音,一時間又驚又喜,“傾音大人……”
陶晚煙斜眼掃過幾人,原本嚴肅哀傷的面容上染上一笑意,“我可不管你們以前如何如何。從今往後,傾音便是我上古苗黎族的祭祀,你們當以爲重。”
陶晚煙會這樣說,是因爲知道傾音的份尷尬。會有很多人不服。但從來沒有辦法將傾音的傷與痛擺在面上任人議論評價。以至於,忽略了傾音所做的一切和每一次的緒變化。
而花和白蘇,只是聽從陶晚煙的話,所有的人都忽略了那個最真實的傾音。
同時,也忽略了那個站在農舍外大樹後含笑而立的男子。
“爺,要不要將陶妃……”
男子輕笑著擺了擺手,打斷屬下的話,言道:“從前不知晚兒還有如此一面。如今玩,那邊由著去。那些人保護好。”
“是,爺!”
這不大不小的塵郡,卻前前後後迎來了好幾撥懷揣著不同目的的人。想來今年的相思節,只會比昨年的更爲熱鬧。
“小姐啊,你大清早地跑哪兒去了?都快沒時間上船了。”一大早起來,便不見陶晚煙蹤跡,直到夜幕低垂,才見著面無表地走進來。花連忙湊上去,傾音坐在一旁看著,雙手卻不斷抖著。
陶晚煙只是輕輕一笑,“沒事,我們走吧。”
今晚,算是正是迎來了相思節,這也是最爲熱鬧的時候。只是沿途賞閱的船隻太多,陶晚煙本沒有辦法靠近,再往前也就走不了。
擔心傾音會繼續來,索就讓白蘇留下來照顧。自己則帶著花前往。
只是,這平常人家,也就是在岸邊湊湊熱鬧,是斷斷不可能進得了那邊沿樓臺的百里之的。近觀的,不是達貴族,便也是富甲一方。
上年,且打著梨花樓樓主的份得以靠近。而今,是萬萬沒有登上那觀袖流樓的機會。倘若沒有那個機會,勢必沒有辦法靠近那個假冒的陶晚煙。
“小姐,我們現在怎麼辦啊?”花皺眉,也有些急切,“不若我將百蜂喚來,將那羣人趕走……”
“小,你養那些蜂確實不易。你應當用它們好好地研究毒理醫,而不是將它白白浪費在這羣人上。你說對吧?”
陶晚煙笑道,隨後又偏頭看向花,才發現一臉驚恐地看著自己後。陶晚煙斂眉,順著的視線看過去。
這不看還好,一看,是真真把自己嚇了一跳。
此刻,陶晚煙說不出自己心中所想。也曾希,景夜能夠把認出來。是,終究還是不夠灑,一邊想要逃離,一邊卻又希能夠和他繼續在一起。
這種矛盾的心理,不敢對任何一個人說。甚至不敢讓自己察覺,一味地否定自己心中所想,一味地拒絕自己心中的想法。
而現在,景夜就目溫地站在的邊,像是認可著,默許著,又憐著。
“晚兒說的極對。花,若是你一人,你定有辦法靠近吧?”景夜臉上泛著笑意,隨後又將看了跟在後的顧鴻鳴,“不若你和鴻鳴比試比試,看誰先得到我和你家主子均想得到的消息。”
“哼,這可難不倒我。只是得我家樓主同意纔可以。”花對自己還是十分有信心的,臉上自然傲居多。只是沒有陶晚煙的同意,也不會輕易離開半步。
景夜的聲音就在畔,呼吸聲就在旁邊。陶晚煙這才發現自己會張。或許更帶著一驚喜在裡面吧。
那假冒的人無論形還是面容都與極其相似。除了邊這幾人知曉事真相外,梨花樓一衆人都被騙得團團轉,而景夜卻能夠將看清楚。這種況下,陶晚煙哪兒還說得出話來?
只能強忍住臉上的任何表,半響沒有開口……
景夜竟認出了,這究竟……是喜是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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