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棠和王氏聊一刻鐘,大明白這個時代婦人的想法。
養外室不可取,但是可以把人納進門,當個小妾,這樣,就能經常見到夫君,而不是讓人夜不歸宿。
按照現代的說法,可以有外心,但是不能找不明不白的子,若是找,也要想辦法把人收麾下,等於小三轉正。
李海棠了肚子,決定暫時不會去鋪子了。
懷胎八月,和肚子裡的包子早已有脈相連的覺,萬一生下娃,被胎教,以後遇見此事,忍氣吞聲怎麼辦?
時代不同,王氏的想法沒問題,只是作爲一個現代人,李海棠接不了。
把豆包送到蕭母那邊,蕭陵川打發了家裡下人,只剩下夫妻二人。
日頭偏西,已經到了傍晚時分,天邊的晚霞,火紅的染了天際,雜糅著暗淡的灰。
過一會兒,就到了掌燈時分。
大街上,高高掛起燈籠,上巳節的熱鬧正式開篇。
不小娘子手裡提著花籃,三五羣地走在街道上,歡呼笑鬧,口中哼著讓人心愉快的小調。
歌聲讓人心輕快,李海棠甚至想加們當中,讓想到應景的一句話,春風沉醉的晚上。
空氣中,有花香的味道,懷胎八月,李海棠步履輕快,被自家野人夫君攙扶著,夫妻倆走人。
一年一度的上巳節,自然是小販們賺錢的好日子。在鬧市的兩側,攤位一個挨著一個,攤前,掛著大紅燈籠照亮,荷包,帕子,絡子,便宜的首飾,梳子,銅鏡,還有各種繩結,鞋墊,多是子喜歡吃用之,有幾分新
鮮。
“乾果餞,蜂醃漬,都是上山採的野蜂咯!”
“絹花絹花,戴上一朵,人如花,快來搶啊,晚下手就沒了!”
小販們吆喝著,招攬生意,遇見過路停下圍觀的小娘子們,時不時地調笑幾句,而後,引來周圍人的笑聲。
“海棠花,我要了。”
蕭陵川買東西沒有囉嗦的習慣,對方報價,他給錢,隨後,把海棠絹花,戴到李海棠的頭上,點點頭,他娘子的確是人如花。
“夫君,你學會了甜言語啊!”
周圍有人發出善意的笑聲,讓李海棠很不好意思,想要躲避,卻被自家野人夫君摟住了肩膀。
“我這人一向不會說謊話。”
蕭陵川一本正經,雖然娘子有孕,月份大了,卻沒有那麼臃腫,除去肚子以外,材比例還是那麼的完。
沒有上妝,卻被火紅的燈籠映照,臉頰上閃現珠一般,瑩潤的澤。
蕭陵川心不已,就好比一顆多的水桃,他按捺不住的時候,就想咬幾口,就連李海棠戴著的紅珊瑚的耳墜,都讓他渾燥熱。
“好吧,算你過關!”
李海棠嗔了一句,周圍那麼多貌的小娘子,自己卻是已經親的婦人了。
有小夥子看上了姑娘,主送上鮮花,說著好聽的話。
想到自己,嫁給自家野人夫君,一路順風順水,好像,沒有什麼求親,發誓,一晃走過來了。
“夫君,你看看,人家都會風花雪月,帶著心儀之人看朝,看日落,你帶我看過什麼?”
李海棠決定爲難一下蕭陵川,故意道。
看過什麼?蕭陵川皺眉回憶,的確是看過,而且還驗一把刺激。
“聽牆角,打劫,而後劫富濟貧,這算不算?”
蕭陵川認真回覆,那個半截子土,嗜好重口味的老頭子,毆打立夏,而後,他們出賣契,又打劫了糧食鋪子。按照常理,曾經的噩夢,應該是李海棠最不願意提及的,可偏生沒有到傷害,當年立夏總說幸運,現在終於明白,因爲野人夫君,沒那些暗的過往,一直站
在下。
“海棠,你總覺得沒什麼太難的事兒,就因爲你始終被保護得很好。”
張如意也這樣說,而這些,是別人羨慕不來的。
小煩惱,沒有什麼大不了,反正解決了一個,還會有別的出現。
李海棠淡淡一笑,挎著蕭陵川的手臂,“夫君,太白樓的酒菜,比不上你烤的一隻山。”
走著走著,天已經黑了。空中的月牙很小,細細的,幾乎是一條彎彎的線。
天幕中,幾點繁星,街市依然喧鬧。
蕭陵川買了幾樣吃食,用油紙包綁起來,又把自家娘子抱上馬車。
“這不是回家的方向?”
李海棠有些乏累,在馬車上昏昏睡,等估計快到家了,發現,兩邊是樹的黑影,風吹過,還能聽到沙沙地響聲。
“娘子,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馬車進一鄉間土路,道路開始變窄,路途崎嶇,馬車加了減振的設置,還有些許的不平。
“去哪裡?”
李海棠坐直子,打開車窗向外看。
“快到了。”
蕭陵川話音剛落,馬車停下來,停在一山腳下。
不遠,是一個小村落,村裡有幾戶人家,閃著昏暗的燈火,離得遠了,那亮就和螢火蟲一般微弱。
蕭陵川把自家娘子打橫抱起,運用輕功,輕鬆地山上,沿途閃過樹的枝丫。
約莫有一刻多鐘,終於到了地勢平坦。
李海棠被放下來,靠著自家野人夫君息,還有點迷糊,眼睛,剛想看清楚自己在什麼地方,就見前面出現一個木屋,屋檐下,掛著一盞八角風燈。
“這是?”
燈亮起,才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個院子裡,而院子外,正是大山裡鬱鬱蔥蔥的樹。
院牆很高,看不到遠的風景,可是近距離,卻靜謐的很。
小木屋,只有兩間房,一間是用來放雜的柴房,柴房外爲竈間,另外一間,外側是堂屋,裡面有書房,臥房,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小木屋早已裝飾好,窗紗,窗幔,包括桌子上的茶壺茶碗,山野間必備的驅蚊草,薰香,應有盡有。淨房有一個大大的浴桶,足夠可容納二人沐浴,置架上,有澡豆,花和乾淨的布巾,下方,還鋪著防的地墊,防止洗澡以後打摔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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