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詞大全送出去幾日，張如意果然得到盧元卿的回信，信中指責，不顧自己的名聲，爲張大人蒙，必須把戒和德通讀一遍。

“那信紙寫了幾大頁，書也退回來了。”

張如意那一個委屈，明明是好心，盧二愣子何出此言啊！結果，打開一看，頓時眼珠子差點掉地上，裡面竟然是一個子伺候三四個男子的場面！

春宮圖就算了，還是這麼勁的！盧書生肯定誤會了什麼！張如意有苦說不出，不曉得找誰說理，春宮就春宮，爲什麼要寫上“詩詞大全”！

張如意冷靜好幾日，想到府上的風言風語，爹已經有半年沒進過後院，難不，是上出現了問題？

李海棠一臉黑線，看來那春宮銷量不錯，張大人手中還有一本，多虧那本丟了，不然沒辦法和野人夫君解釋。

張大小姐又鬧出笑話，求助李海棠出主意，如何挽救在盧元卿那裡低下的印象分。

“你難道有辦法？”

夫妻倆一邊吃飯一邊閒聊，蕭陵川對自家娘子要出的幺蛾子比較興趣。

“我能有什麼辦法。”

李海棠捂臉，事到如今，印象已經形，沒辦法更改，只能採取強手段，低聲音，“霸王上弓。”

“這個不錯。”

蕭陵川忍住笑，讚賞地附和，他就是看熱鬧不怕事大，萬一張大小姐得手，盧書生不會以死證明清白吧？

“應該不會，他孝順，爲了他娘，也會茍且生。”

李海棠想了想，用最恰當的詞語表達，說完自己笑得肚子疼。

張如意子爽朗大氣，爲人仗義，這樣的子不適合嫁高門氣，若是能和盧二愣子一，說不定能做個歡喜冤家。

智取失敗，只能強攻，李海棠只能在神上給予支持。

質上就算了，張大小姐手裡的旁門左道，比多。

席間氣氛良好，二人說說笑笑，李海棠剛吃完一碗飯，就聽見拍門的聲響。

窗外下著雨，室燈如豆，蕭陵川剛打開門，就見一個下人打扮的男子大哭，“求李神醫救命，我家老爺快不行了！”

馬老爺每況愈下，前幾日開始陷昏迷，他自己已經留好言，讓兒們繼續支撐家業。

今兒飯後，馬老爺陷長久的昏迷，馬碧荷慌了，家裡人齊聚一堂商議，這次，手不會拖延，死馬當活馬醫。

“你們早幹啥去了？”

人剩下最後一口氣，留給搶救，那麼，原來三的把握也是沒有的。

只能說，盡人事，聽天命。

“嗚嗚，李神醫，大小姐也知道，家裡已經在準備了，弄了很多盞油燈，屋子也已經消毒完畢。”

下人雖然哀傷，卻口齒清晰，字裡行間，把馬家的意思表達清楚，若是救不活，他們也認了，畢竟得沒有法子。

“好。”

李海棠點頭答應，出手診費不便宜，做手，一萬兩銀子，若是三個月之，馬老爺好轉，馬家另外給一萬兩銀子作爲答謝。

爲一萬兩銀子，冒著砸招牌的風險，有點得不償失，不過這是之前答應馬碧荷的，至於鋪子，不會要，不想乘人之危。

手至要一個晚上，李海棠告別野人夫君，跟著下人上路。

這段日子，立夏也留在邊城，跟著李海棠聽課，進步飛快。

“況怎麼樣？”

馬家富貴，專門準備了用於換衫的房間，李海棠拿出手工，又做了消毒。

“很不好。”

立夏搖頭，人已經昏迷，用銀針刺，都沒把人弄醒，若不是還有呼吸，以爲馬老爺去了。

“那就更不能耽擱了。”

開顱手不是普通的小手，首先要給病人剃頭。

關於這個步驟，就遭不小的阻力，馬家人擔心，萬一人不在了，還是個頭，豈不是像和尚一般？

“要頭髮還是要命？”

李海棠放下工，就準備走，理解馬家人的心態，可磨磨唧唧這好麼久，既然決定手，關鍵時刻又這個那個的，影響緒。

做不做，是神醫，神醫是什麼概念？滿大齊，除了，誰還能做手？

“做，做的。”

馬碧荷一咬牙，當即答應下來，無論如何，都沒有爹爹的命重要。

“讓李郎中和吳郎中幫忙。”

這個李郎中，沒事總套近乎，說自己以前也是李家村那片出去的，和李海棠一個祖先，說不定，醫都是一。

閒來無事，經常溜鬚拍馬，不過李郎中爲人膽大心細，做幫手最好不過。

另外，吳郎中心細嚴謹，能在中間幫點小忙，而有過經驗的立夏，已經升級爲第一助手。

“先給病人麻醉。”

李海棠嘆息，這若是在現代醫院，至得十幾個人協助完，而在這裡，條件不允許，最基本的檢都沒辦法完。

李，吳兩位郎中參與過合和一般的小手，對於把腦袋切開，還有點不適應，本能的哆嗦。

李海棠開始做手前的準備，心裡沒底，只能先看一下，馬老爺到底是什麼癥狀。

“我來剃頭。”

立夏睨了木頭樁子杵著的二人一眼，麻利地給馬老爺剃頭，馬碧荷同樣壯著膽子進手室，但是一句話不敢說。

“好，畫線。”

李海棠汗，爲保持室溫度，裡面加了炭盆，穿著防護，有點熱。

畫線後，切開頭皮，郎中們都還能忍，等在腦袋上打孔，二人就不了了，肚子轉筋。

此刻，兩個人才明白，他們和李神醫的差距，不僅僅是傳承，還有關於醫學的理念。

“立夏，手刀，準備好合線。”

李海棠也很愁，馬老爺腦子裡長瘤，已經迫神經，又造出，這也是他昏迷不醒的原因。

切掉瘤，還不能損傷其餘的組織，掉出，在檢測過後，沒發現其餘的異樣，還要按照原步驟開始逐一合。幸好，手過程中，馬老爺沒能醒過來，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