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麼可能!”青亦一臉不敢置信,神中全是慌,似是想留住自那不斷下降的修爲,但無論怎麼阻止,那些靈氣仍是散了個乾淨,片刻之間他的修爲已經恢復了原樣,“不……不……這不可能,這明明是昇仙丹,這明明就是!”
孤月隨手撿起一個丹藥瓶看了看,這才發現瓶上的封存陣法早已經消失,沒了陣法的保護,年歲時長,裡面的丹藥自然就慢慢沒了應有的效果。
看來無論多麼強悍的陣法,在時間面前也是無能爲力的。難怪他們這麼容易就闖進了這仙宮,門上連個阻擋的陣法也沒有,恐怕整個大殿唯一有作用的,就是剛剛儲丹室那道陣法了,那還是由於碧濤的仙魂一直在附近,陣法有他的仙力維持的原因。
徹底碎了昇仙夢的青亦陷瘋狂了,連抓了好幾瓶丹藥吞下去,發現仍是沒有任何用,開始腦怒的盯向門口的三人。
“是你們,你們到底做了什麼手腳?”他整張臉都開始扭曲起來,眼神兇狠得似乎想從他們上咬下一塊來。
三人:“……”自己吃了過期藥,怪我羅?
他視線突然定在了孤月上,似是想到了什麼,眼裡剎時清明瞭一會,換了貪婪的眼神,“對了,草木靈,還有千葉草木靈。只要有了那個,就可以再練出昇仙丹。”
昇仙丹的丹方在青界並不是什麼,只是因爲它的練制需要的材料不是靈植,而是仙植!如今的三青界早已經找不到仙植,所以他一開始看準就是仙宮的儲丹室。但千葉草木靈可以應到世間所有的靈植仙草,興許還真能找出他要的材料。
“把千葉草木靈,給我!”他突然轉喚出條火龍,朝三人撲了過來,火到,滿室的丹藥頓時化爲了灰燼。
孤月習慣的喚出了防護結界,沈螢剛皺了皺眉,羿清卻上前一步揮出一劍,上劍氣頓時全數暴發出來,形一把巨劍直接截斷了那條火龍。
“師父……”他突然轉頭看向沈螢,眼神分外的堅定起來,“請將此人給我一人理,徒兒定不辱師門。”
“你瘋了!”沈螢還沒回答,孤月卻先一步開口,“他雖然沒有仙,但也是個遊仙。你本就打不過他。”劍修是厲害,羿清更是他見過最厲害的劍修,可以憑著元嬰的修爲,就能越級單挑化神。但關鍵是對方可是遊仙。該用外掛的時候,就要用啊!兄弟!
“請師父全!”羿清卻看都沒看他,直直的向沈螢。孤月對付青尹,師父對付青嵐,他對青亦,這本就是安排好的。如今青尹青嵐都已經伏誅,唯有青亦……他是師父唯一的弟子,無論如何,他都要完這個任務。
“好,加油!”沈螢點了點頭。
“是,師父!”羿清形一轉,下一刻已經衝向了青亦。
“等等……”孤月轉頭看了看沈螢,再回頭看看空中不要命的某人,“喂喂喂,沈螢你不會真讓他一個人對付青亦吧,徒弟腦子有坑,你也別跟著他胡鬧啊喂?!”
沈螢到是一臉無所謂的道,“他拜師這麼久,就當點家庭作業啦。”
“去你妹的作業……”你們一個兩個要不要都這麼不靠譜啊喂,“別說得好像,你真的教過他一樣啊喂!他只是個元嬰,真的會……”
“牛爸爸。”突然拍肩打斷他的話,那張一向懶洋洋的臉上,難得的多了些正經神,“你要相信他!”
“……”孤月一愣,沒由來的就靜下了急躁的心。
羿清跟青亦已經戰到一塊了,滿天都是不風的劍,他們一個帶著瘋狂,一個豁出了命。全都是拼盡了全力出招,本就是高階修士的對決,不到半會不單是儲丹室,整仙宮都開始搖搖墜起來。
孤月與沈螢不得不退了出去,回到了那片放著爐鼎的草地上。剛一出來,就聽得轟隆一聲巨響,仙宮已經塌了大半,兩個影從裡面飛了出來,衝向上空。
青亦後已經出現好幾條火龍,似是活過來一樣,咆哮著朝羿清撲了過去,而羿清周圍全是一把把靈劍,劍氣沖天。轉瞬化劍雨一次又一次攻散那些火龍,砍出滿天火雨。
“哼,一個小小的元嬰修士,還真以爲贏得過本尊。”火龍接連被擊散,青亦似乎是怒了,眼神一沉手裡的法印變換,頓時那些被擊散的火苗開始瘋狂的燃燒起來,剎時間就化一片火海,吞噬整個仙宮境。
“紅蓮業火!”孤月一驚,急忙在周連連佈下幾重陣法,沒想到青亦居然能喚出紅蓮業火,羿清這是一場苦戰了。
果然這火海一出現,羿清周的靈劍瞬間化爲灰燼,開始反撲了回去。羿清立馬改變劍招,召回萬千靈劍,在周形一道劍牆,順時針旋轉起來,利用形的劍氣驅逐火焰。但卻並不能阻止火焰向他靠近。
青亦的法訣再次變換,火海中頓時生出一條火龍,比起之前的來,這條大了數倍有餘,整火焰赤紅如,彷彿要將天空都點燃一般,四下頓時一片紅。
那火龍大吼了一聲,龍之聲連著大地都起來,火龍沖天而起,張開大就朝著羿清飛了過去。
羿清神一沉,劍招一收,直接放棄了防,調全所有的靈氣,凝聚一把直達天際的金巨劍。
“好強大的劍意!”孤月一驚,能凝聚這樣的巨劍,這羿清真的只是個元嬰修士嗎?或許……或許他真的可以……
雙方都拿出了全力,勝敗在此一擊。
巨劍揮落,火龍呼嘯,巨大的靈氣相撞,瞬間暴發刺目的白,衝擊力頓時把整個仙宮的一切化爲了灰燼,孤月不得不把沈螢拉到了那個練丹爐的背後,藉助仙的強悍才躲過那一波衝擊。
那亮了半刻才暗了下去,空中兩人已經落回了地上,青亦張吐出一口,傷不輕。而羿清更加的嚴重,手上的劍已經摺斷,渾都是跡,上到都是被燒焦的痕跡,站立不穩,單膝跪了下去,裡止不住的往外流,豈是一個慘字可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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