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媽最近除了你和你弟弟有沒有再見過誰?”
這種突然間緒改變,有可能是到了什麼刺激。
丫頭想了一下:“有!那天我回來,我媽和我說我大姑和我大伯他們又過來了!”
“你大姑和你大伯經常來看你們?”
黎珞掃了眼這院子的景,其實已經可以大概猜出是怎麼回事了,但知道的更詳細會讓可以判斷的更準確,也能更周全的去想解決辦法。
“來看我們?”丫頭一聲冷哼:“我看是黃鼠狼給拜年還差不多!”
“珞姐,那玻璃!”丫頭指著糊著白紙的地方氣得渾抖,都快哭了:“就是他們給砸的!”
黎珞沒有經歷過這種親戚間的爭鬥,不過以前福利院旁邊就挨著好幾個大雜院,所以倒是見過很多次。
說起來,無非也就是房子和錢這些東西引起來的。
在人麵前,有時候親緣薄弱的不堪一擊。
“丫頭,他們是想要你們這套房子吧?”
除了這套房子,目前這個家也沒有什麼東西能圖的了。
“以前這是我爺和我的房子,那會兒我爺和我生病,我大伯和我大姑都不管,就我爸和我媽管,他們說的好聽,說是我爸管以後這房就是我爸的了,他們絕對不會有什麼意見。可誰知我爺和我一走,他們就來爭了,我爸沒相讓,他們就說我爸伺候我爺和我是為了房子,說他狼心狗肺。我爸被傷了心,然後就把房子過戶到了他名下,他們再來鬧,我爸發了頓脾氣後他們消停了,說是和我家以後再也不來往。可沒想到我爸剛出事,還沒理完後事,他們就上門來讓我們搬出去,說這是老楊家的房子,我們沒有資格住。我媽本來因為我爸的事就了打擊,然後他們三番五次的來鬧,就更不好了。”
丫頭在說這些事的時候,氣得臉都白了。
可黎珞卻好像記得之前丫頭一直跟說起的都是和小姑,這又是誰,怎麼覺有點:“丫頭,那你之前跟我提到的和小姑又是怎麼回事?”
丫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這個說來有些話長,我先走的,然後我爺就又找了一個,那個來的時候還帶著一個兒,所以我就多了一個小姑。”
黎珞點了點頭,這種事不稀奇:“那你和你小姑現在在哪兒?也經常過來嗎?”
“小姑已經嫁了人,之前還跟著我們一起,後來我爸沒了後,就說大了,留下會為我們的累贅,為了不給我們添麻煩,去給小姑看孩子去了。很偶爾小姑會過來看看我們,帶上一點兒東西,不過走的時候也會拿走點杏和桑葚。”
不知道丫頭是怎麼從這些事過來的,就是聽著,就覺頭都大了。
在職場上、商場上怎麼和人鬥,都可以,可讓和親人這樣鬥,覺得沒意思了。
不就是點兒錢,一家人都人心隔著肚皮,互相算計,打著自己各自的算盤。
這種生活簡直是太悲哀了!
可也知道,不是人人都會是這樣的想法,他們更多的就是想著怎麼可以多從自己的父母得到點兒錢,多從自己的兄弟姊妹沾些便宜。
“珞姐,其實我不明白的。我知道小姑和也有自己的小算盤,離開本不是怕拖累我們,而是怕我們會拖累,但們真的比我大姑和大伯好的太多了,最起碼們沒有對我們落井下石,讓我們雪上加霜。可大姑和大伯……明明他們纔是我們真正的親人,而小姑和和我們都沒有緣關係,可怎麼他們卻能心安理得的那樣做?他們就沒想過把我們從這個房子攆出去後,我們要去哪裡住嗎?他們就沒想過把玻璃砸了我們會冷嗎?”
可能是這些事在心中積的太久了,丫頭最後那幾句話都是哽咽的吼出來的。
黎珞把丫頭擁進了懷中,輕輕的挲著的背:“你也說了,他們是心安理得的在做那些事,既然是心安理得,那怎麼又會覺得難呢?但凡他們會想到你說的那些事,但凡他們會有一點兒的不舒服,他們也就不會去做了。丫頭,確實是有緣關係的親人要比外人更親近,但卻不是百分百,會有例外。看歷史書嗎?”
丫頭點了點頭:“看。”
“那你看那些歷史故事有沒有什麼悟?”
丫頭看著黎珞有些迷惘,不明白黎珞問的是哪方麵。
“父殺子,子弒父,臣返君。這樣的事幾乎每朝每代都有,你知道為什麼嗎?”
丫頭想了一下回答道:“因為他們都想要那個皇位。”
“在權力麵前,在利益麵前,人會得到極致的放大,那些貪婪,那些醜陋會無所遁形。在那個時候,人不再是人,也就無所謂那些什麼親緣了,除了他們自己,對他們而言,什麼都不再存在!人最大的本能就是自私!”
後世的職場、商場完全可以堪比以前的宮鬥、奪嫡!波濤暗湧、刀劍影!一著不慎就會滿盤皆輸,落著個碎骨!
爬的越高,也會摔得越慘!
一路走來,見了太多!
“珞姐,你不就比我大三歲嗎?怎麼覺……”
丫頭撓了撓頭,不再敢往下說了,但真的有一種覺,好像珞姐經歷過很多的事一樣。
“富人生可以有兩條路,一條是走萬裡路,一條是讀萬卷書。之前看書看多了,所以有了自己的一些悟。”
“我希以後自己也能和珞姐一樣,這麼能乾,這麼……”
丫頭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黎珞開玩笑的接道:“這麼胖。”
“珞姐纔不胖,珞姐這滿。這人不都是滿點兒好嗎?”
這會兒說起哪個人好生養來是誇人的話,可對於後世的來說,卻不喜歡這樣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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