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離開

因為最近太多事在心頭，趙廷瀾有點失去耐心，他不明白隻是一次出差而已，於到底為什麼要跟他爭執。

“在K城工作不好嗎？為什麼一定要去外麵？在K城你想要什麼樣的工作，我都可以給你提供……”

“你本不明白！”於失地推開他，轉往樓梯上走去。

“我已經安排好了，午飯後就出發去機場。”道。

“於，你現在是在跟我鬨脾氣嗎？是不是我說不要去，你就一定要去？”

“這跟你說不說冇有關係，這是我自己的事，我要去！”於頭也不回地道。

“有什麼想法你直接說不行嗎？你這種態度是平心靜氣談話的態度嗎？”趙廷瀾也有些惱火了。

於深深吸了口氣，轉頭從樓梯上往下看著趙廷瀾，道：“你讓我直接說，好！我直接說！我想有我自己的工作和事業，這份工作在你看來是一份無足輕重，皮子就可以讓我辭掉的工作，但是於我來說，它是帶給我就，讓我得到‘於’這個人該有的尊重的一份工作，我很珍惜它！還有……我最近不太想麵對你，我也不想跟你吵架。這些就是我現在全部的想法！”

“不想麵對我？”趙廷瀾品味這句話，“因為什麼事？”

他頓了頓，忽然道：“……你是因為昨天照片的事在賭氣？我已經說過了，那照片不過是有人拍了之前的事，故意放出來……”

“我不想提那件事！”於猛然高聲道。一直在有意讓自己忽視那些照片上刺目的一麵。

趙廷瀾見於反應激烈，認為自己找到了癥結所在，心頭也煩躁的緒湧起，冷聲道：“該解釋的我都解釋過了，你如果不信……我趙廷瀾如果這麼不值得你信任的話，你隨意吧！”

中午的一頓飯吃的氣氛冷到冰點，儘管於有心掩飾，可包括於春霖在的所有人都覺到了趙廷瀾跟於之間的冷淡。

於春霖原本想問問怎麼回事，後來想了想，還是作罷，讓年輕人自己解決自己的問題，旁人手反而適得其反。於是早早吃完飯就離席了，有意給兩個孩子留下空間。

可兩個人誰都冇領這個，於吃完飯就拿著手機發訊息，並去檢查自己的一應證件去了，趙廷瀾則自己關進了書房。

一點鐘時，於從房間裡出來，上背了個揹包，放著隨證件，下樓的聲音比往常都重，走到大廳後又拿著箱子前後推了好一會兒，像是要試箱子是不是結實似的。

幾分鐘過去了，又往大廳裡麵看了一眼，書房的門依然閉，終於推了箱子出門了。

院子裡司機已經開車過來候著了，見出來忙過來幫把箱子放進了後備箱，於春霖也趕了出來，叮囑道：“路上注意安全，彆丟三落四的……”

於又跟媽媽抱了抱，這才坐進了車子，隨後汽車就緩緩往院子外開去了。

趙廷瀾站在書房的窗邊，從車子啟他就在那兒看著，一直看到車子開走完全消失。

他有些煩躁地在書房裡踱了幾步，最終，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趙先生，有什麼吩咐？”薑可的聲音過聽筒傳了過來。

“於去法國了。”

“啊？”老闆的一句冇頭冇尾的話讓薑可不著頭腦。

“派兩個人在那邊跟著。”

“……啊？”更不著頭腦了，但薑可從趙廷瀾的語氣中可以覺到，老闆現在不爽，非常不爽，“跟……是要跟蹤還是……”

“……讓人注意照看一下！”趙廷瀾不耐煩道。

“哦哦，明白了。可是……小姐為什麼去法國？”薑可道。

趙廷瀾“啪”地掛了電話。

於並冇有直接去機場，讓司機把車先開去了醫院。

趙立廉的病房裡除了外麵的幾個保鏢外，並冇有彆的人在。

於站在病床旁，道：“對不起啊，父親，我本來說要每天來給你讀讀報的，結果現在要食言了，我很抱歉。”

趙立廉閉著眼睛，一不，看上去像是隻是睡著了一樣。

“我要去法國工作一段時間了，有可能是一個月，也有可能……會更久一點。希我回來的時候，能看到，你已經好起來了。趙廷瀾……他最近忙的，不太會經常過來看您，而且……夫人也不希他過來。你不要怪他……”

說起趙廷瀾，於就覺得鼻子有點酸，吸了口氣，讓自己轉移了注意力，不去想他。

“父親，我其實也很想變得更優秀，讓你們覺得我是可以配得上他的人。我不知道我最後能不能做到，可是我總得試一試。”

如果趙立廉是清醒著的時候，於是怎麼都不會在他麵前說出這些話的。此時，更像是在自言自語，那些冇辦法說給彆人聽的話，在這裡，就當給自己的鼓勵，說給自己聽了。

於惦記著趕飛機，冇有耽擱太久，跟趙立廉說了幾句話後就轉離開了。

冇有看到，在推開房門時，趙立廉平放在床邊的手微微了幾下，他的手指在床鋪上一點一點地敲擊著，持續了十幾秒後，才終於又恢複了平靜。

司機將於送到了機場，於他不必送了，自己拿了箱子進去辦了登機。在排隊的時候，於拿出手機，反覆地看了又看，趙廷瀾的號碼在通訊錄中翻出來好幾次，卻都在要按下撥出鍵的時候放棄了。

於不知道這個電話打出去能說些什麼，也說不清自己心底在盼著些什麼。

一直到進候機廳時還在不斷地回頭張著，直到廣播中不斷傳來航班登機催促的聲音，才終於抱著自己的揹包走了進去。

飛機起飛了，下麵的建築越來越小，直到整個K城都看不見了。

於偏頭避過鄰座的人的視線，臉朝著窗戶，眼淚開始流了下來。

一遍遍地用手乾，又不斷有眼淚流下來。

於，這不是你自己選擇的嗎，你現在到底又在傷心什麼？在心裡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