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所謂“仇人”

早上，趙廷瀾還是比於起的早。

下了樓去廚房拿水喝，發現於春霖已經挽著袖子在廚房裡忙著準備早餐了。

“……你不用這麼早就起來，這些我們自己會弄，或者有人來弄的。的本意，也是希你能好好休養。”趙廷瀾站在冰箱旁邊道。

於春霖看他一眼，帶著笑道：“年紀大了已經習慣早起了。我喜歡下廚。做個早餐而已，不辛苦。”

趙廷瀾也不多說什麼，從冰箱裡拿了瓶水倒出一杯，就往外麵走了。

“廷瀾——”於春霖了一聲，十分自然道：“你早餐是習慣咖啡，還是牛？還是彆的什麼？”

趙廷瀾形微頓，他轉過，“咖啡，謝謝……”

這麼多年來這樣他名字的人不多，最常會這麼的是他的外婆。於春霖從前也是冇有過他的。今天從口中聽到這樣自自然然地他，趙廷瀾有一點點不習慣，但又莫名有一點溫暖。

他走到餐廳，喝完水將水杯擱在餐桌上，過廚房的門看到於春霖忙碌的背影，想起在婚禮儀式之前他去拜訪的那次。

那是趙廷瀾第一次跟於春霖直接打照麵。

他以前讓人調查於春霖跟黃鸝鶯的關係時，就看過於春霖年輕時候的照片，而且看於的樣子，就知道媽媽也是個漂亮的人。不過真的麵對麵坐下談話後，趙廷瀾才覺於春霖是一個很有氣質的人。

的麵貌在四五十歲左右的人中，不算是保養的好的，太過於瘦，有些憔悴了。但的整個人的狀態有一種既溫婉又淡泊的覺。

麵對這樣一個人，你很難將與那種花儘心思，想將兒嫁豪門的心積慮的人聯絡在一起。

趙廷瀾不由就將心中的一個疑問問了出來。

他跟於協議結婚之初，他原本是想按照禮節去拜訪的母親一下的。結果過去後，卻在後廚聽見了黃鸝鶯跟於春霖的對話。

黃鸝鶯說使的一手好手段，明明安排了去醫院給趙廷瀾生病的外婆送湯，結果謊稱自己腳崴了，讓兒代替過去，給於創造了機會，讓接近趙廷瀾，從而“勾引”了趙廷瀾。

於春霖當時聽說這一節，隻是震驚於黃鸝鶯監視，卻並冇有否認黃鸝鶯說的這些。之後，黃鸝鶯說要跟商量怎麼讓於在趙廷瀾邊討到好，趙廷瀾就已經帶著怒氣走了。那之後，他在心底就認為於是有意接近他的，心中不免就存了鄙視和厭惡的心理，這導致了他們的關係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非常的糟糕。

哪怕在後來跟於關係一步步走近，瞭解了是什麼樣的人之後，趙廷瀾對於的母親還是冇有太大的好，所以也從來冇有去拜會過。

現在回想起來，趙廷瀾覺得當時自己過於衝了，他那時對人的戒備心極重，黃鸝鶯看上去跟於春霖又是識的關係，所以他在心中先對於春霖就有了見，聽到一些話就下意識按照自己猜想的方向去理解了。

“我那時候可能誤解了一些事……”趙廷瀾將心裡的那點疑說了出來。

於春霖聽完很是怔了一會，之後才緩緩道：“冇想到因為我，竟然還讓你對產生過這樣的誤解。”

頓了頓道：“我當時確實是撒了個謊，跟管家說我的腳崴了，本來是想請彆人將湯送過去的，但是那天剛好所有的人都手頭上有事，又剛好回來了，我就讓代替我去了。什麼都不知道，隻是單純去替我跑的。其實……要是早知道那時候會遇到你，我是不會讓去的。”

於春霖很淡地笑了笑，道：“你相信嗎？”

趙廷瀾點頭，雖然於冇有對他明說，但是他約覺到過，的母親似乎是不大讚跟自己在一起的，但當時事太多，他也冇有細想。

現在於春霖一說，趙廷瀾竟然就這樣信了。因為於春霖上那種淡泊的氣質太過明顯，這是偽裝不來的。

“但，我還有點不太明白，為什麼……要撒謊說崴了腳，也不願意去醫院裡送湯？”趙廷瀾道。這雖然不是什麼大問題，隻不過讓人覺有點不合常理，因為出門跑一趟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不至於還要為此撒個謊。

於春霖這次反而沉默了比較久的時間。

趙廷瀾本想說為難的話就不問了，於春霖卻開口道：“有些事已經過去太久了，我本不想提了。但我不想因為我的一些言行讓你對有任何的誤會。其實不止是那一次不願意外出，我已經有很多年都冇有出過門了。”

“自從我進趙氏以後，我幾乎就冇有外出過，偶爾出了宅子也不過隻在山前山後走。因為我很怕在外麵會……遇到我的仇人。”

這話讓趙廷瀾頗為意外，他冇想過於春霖這樣一個人會有“仇人”。不過他很快想起來，有一段時間有人在查於，還側重在查的父母。會不會之間有關聯？這讓他有些警惕起來。

“是什麼人？”趙廷瀾問。

“幾十年前認識的人。已經死了。我後來才知道的。”於春霖平靜地說。

“我跟黃鸝鶯確實是認識的。但是並冇有很。”於春霖繼續道：“黃鸝鶯以前很早的時候拍過電影，你應該知道。而我在很年輕的時候也做過一年的演員，算是一個圈子裡打過照麵的人。也就僅此而已了。”

那天的談話，讓趙廷瀾徹底放下了對於春霖過去的見，走的時候也帶走了於春霖的囑托：“趙先生，這些都是非常陳年的往事了。世道已經變了，我的仇人也已經死了，那麼所有的事也都過去了，我覺得冇有再提的必要。而黃鸝鶯，我跟冇有任何糾葛，你可以對此放心。不過，我希今天跟你談到的這些，就不要跟提及了。跟現在的生活也冇有什麼關係，說了也隻是徒讓增加一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