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統一口徑

於的手還纏著紗布，好在晚上做的西餐，左手拿叉子就行。

趙廷瀾直接端過麵前的餐盤，將牛排切好後拿給，於就用叉子叉著小塊小塊的吃。

一餐飯吃的很沉悶。

自趙立廉說了“不準廢話”後，本來就懶得對話的幾個人，就更加放肆的沉默下來，各自想著各自的心思。

直到正餐吃完，傭人過來端走餐盤，上了餐後甜點和水果之後，趙廷禹才道：“大嫂的手是怎麼了？昨天晚上見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隔了一個晚上就纏上了繃帶了？好像傷的還嚴重？”

於心裡說：騙子！你明明今天早上就已經看到了！明知故問！

趙立廉的目也注視了過來，似乎在等著於的回答。

“關車門時不小心夾到了。”於道。

“喲！”趙廷禹笑了一下，“第一次聽說自己關車門會夾到自己手的。”濃濃的嘲諷意味，和意有所指，在座所有人都聽得出來。

“趙廷禹，你手上負責的業務線最近還好嗎？”趙廷瀾低沉道，威脅的意味更濃。

“立廉！你聽聽！他這是又要假公濟私了！”黃鸝鶯這下激起來了，憤憤對趙立廉道。

趙立廉隻覺得頭大，本來是想讓兩個兒子回來調解一下關係，冇想到這一頓飯的工夫就已經挑了幾回事兒了，黃鸝鶯又還在裡麵摻和，這個飯看來是冇法吃了！

趙立廉將手中刀叉重重往桌上一扣，對趙廷瀾和趙廷禹道：“你們兩個！跟我來書房！”

兩人被去了書房，於是忐忑的，生怕再發生昨天晚上那樣的事。

趙廷禹會作何反應不知道，但趙廷瀾和趙立廉父子都是典型的要麵子絕不肯低頭的類型。

黃鸝鶯也有些張，怕趙立廉會突然做出什麼決定，怕趙廷禹會吃虧。

然而三個人在書房裡待了不到半小時，就平靜的出來了。冇有任何衝突。

之所以平靜，是因為麵對趙立廉的質詢，趙廷瀾和趙廷禹這兩人倒是難得的獲得了統一口徑，對昨晚的事都冇有說出半個字來。

趙立廉很無奈，但見他們暫時冇有要惡化下去的趨勢，也隻得作罷了。現在，兩個兒子之間的關係了他的一大心病。這個縱橫商界幾十年的大佬，能夠理好生意場上的種種險惡，大風大浪都經過了，卻在麵對自己的家庭問題時，也是無可奈何。

趙廷禹從書房出來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黃鸝鶯趕跟了過去詢問。

趙廷瀾從書房下樓到大廳，趙立廉道：“今天晚上就都在家裡睡吧，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了，明天早上我有幾個業務線的事要問你。”

趙立廉現在老年人的習慣是早睡早起，通常他說的早上會在上午的六至八點之間，所以趙廷瀾要是一早過來的話是很趕的。

趙立廉說要談公事，他也無話可說。跟於一起留了下來。

於趁機道：“我想去看我媽媽，我晚上跟媽媽睡。”

“你還欠我多債，你自己算清楚，今天可是剛餵過一頓飯。”趙廷瀾威脅。

“知道，知道，回頭再補上吧……”於敷衍他，反正虱子多了不怕，債欠的多了反而無所謂了。

於去了後麵的傭人樓，見到了於春霖。

於春霖好像又瘦了些，於攀著媽媽的肩膀跟說小話時，赫然發現頭上竟然有了好幾白頭髮。

“媽媽，你居然有白頭髮了！”於很吃驚。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於春霖笑笑，無所謂道：“我四十多歲快五十的人了，有白頭髮不是很正常嘛。”

於春霖跟黃鸝鶯差不多大年紀，可黃鸝鶯一副貴夫人派頭，材窈窕，臉龐緻，頭髮黑，再加上注重著打扮，平時看起來至多四十的樣子。

而於春霖則是跟實際年齡差不多的外表，的骨相其實很好，並不顯老，隻是長期的勞又不注重保養，讓的皮看起來糙而失去了澤，尤其是一雙眼睛，顯得冇有生氣。

哪怕是黃鸝鶯那種眼裡著明與**的眼睛，都能讓人到蓬的生命力，但於春霖的眼神出的是對世事的淡漠和不關心，這讓整個人都有些死氣沉沉的。

於春霖本來有茂而黑亮的頭髮，於的一頭蓬鬆黑髮都傳自。但現在的頭髮中摻雜了好幾明顯的銀，還有不髮也已經在慢慢變白。

雖然說人的衰老是必然，可於看到媽媽這樣還是覺得很傷心。同時又焦慮又自責，責怪自己冇有能力快一點賺到錢，讓媽媽能夠過輕鬆的生活。

“你先去洗漱，我去給你鋪床，不知道你要回來，我把你的被褥都收進櫃子裡去了。”於春霖拍拍兒的手背道。

於拿了洗漱的用品去公共小浴室，在走廊到了李嬸，寒暄了兩句後，李嬸有些猶豫對於道：“，你這次回來有冇有發覺……你媽媽，有點……”

李嬸頓了頓，好像不知道怎麼說下去。

於道：“李嬸，彆跟我見外，有什麼話直接跟我說好了。”

“那我就說了啊……你媽媽最近有些記不好，你覺到了嗎？”李嬸道。

於愣了愣，剛回來一會兒，還冇有什麼。

“你媽媽前段時間啊，好幾次做菜不是忘記放鹽就是忘記放佐料，還好每次上桌之前就被廚房的人發現了，給補救過來了，我們開始以為是一時心不在焉，不過這有半個月了，還是時不時有這個況……我們也不太好說，要不你問問你媽媽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還是……太累了？”

於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李嬸拍了拍的肩膀就走了。

於正在出神兒的時候，樓外麵的木柵欄發出咯吱一聲，有人走了進來，繼而聽到陳安的聲音輕道：“……是你在那兒嗎？”

於放下手裡的洗漱用品走了出去。

陳安看見眼裡出幾分高興，但也冇有寒暄，直接道：“趙董想見一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