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給你自由

亦辰的眼睛黯淡了幾分：“好，我不你。”

子沫有些詫異，他居然不強迫了？抬頭著他，眸中有一疑。

好像知道心裡的疑問，亦辰拈起一縷的髮在手指上繞圈，淡淡解釋道：“自從之前你發微信讓我不要你的時候，我就決定什麼都不你了。但是你的拖鞋巾我一直都給你留著，你如果想搬回去，我隨時都在家等著你。”

這是他第一次對說這樣的話，讓子沫心底好容易築起來的防幾乎瞬間崩塌，著他，點頭：“好。”

或許，他們都是傷的孩子，當有一天林默默和蘇孟彥或者季銘川真的結婚了，他可能也該死心了。也許到了那時候，他們之間就能有機會？

亦辰著子沫眼底流出的憂傷，他心底一，哄道：“沫沫，彆不開心了。”

子沫著他：“你也是。”

“你也知道我不開心嗎？”亦辰著，眼底緒複雜。

“嗯。”子沫剛剛點頭，後麵的話還冇來得及說，便被突然襲上來的重新堵回了肚子裡去。

他吻著，纏綿蝕骨，就好像這是他們最後一次糾纏一般。

子沫不再抗拒，任由他完完全全地進，順著他的節奏，一起沉淪。

滿室旖旎。

許久，亦辰輕輕地吻了吻懷裡已經睡著的子沫：“沫沫，我們該離開了，這裡不提供過夜服務……”

“嗯……”子沫輕哼一聲，眼睛都懶得睜開。

亦辰無奈，隻好幫一件一件穿服。子沫乖順地靠在他的口，就像一隻慵懶的小貓。

直到都替穿好了，才微微撐開一眼皮：“回家了？”

亦辰調侃似地問道：“沫沫說的是哪個家？”

子沫眨了眨眼，稍微清醒了些：“我們還在那傢俬房食府？”

“你要是喜歡這樣的風格，以後我給你修一棟這樣的。”亦辰扣好了自己的服釦子。

子沫眼睛彎了彎，又打了個哈欠：“這個風格的確不錯，但是我更喜歡的房子是另外的樣子……”

“什麼樣子？”亦辰臉上的表認真了些。

子沫的眼睛還有些迷濛，臉上的表卻是染上了憧憬：“我想要在山清水秀的地方有一個房子，客廳的房間是玻璃的地板，下麵有一條小溪流過，小溪裡還有彩的魚。客廳的頂層也有一個玻璃的屋頂天窗，晚上抬起頭就可以看到星星和月亮。”

“每一個房間都有不同的風格，有我喜歡的畫室，大片的落地窗，的蕾窗簾。還有一個房間掛著明亮的棱鏡，太一照進來，就會在屋頂上折出漫天的斑駁，就好像白天也能看到滿天星鬥一樣……”

“還有什麼？”亦辰著。

“還有藤條編織的鞦韆，有吊床，春天累了就在上麵打個盹兒，放鬆又愜意。”子沫想了想：“嗯，還有一個臺，晚上可以在臺上喝點兒糯米酒……”

亦辰手包住的小手：“這些願總有一天都會實現。”

“真的？”子沫抬眼。

“真的。”亦辰點頭，將的帽子和圍巾戴上，把捂得嚴嚴實實：“外麵冷，彆凍著了。”

亦辰送子沫到了的公寓，子沫衝他揮了揮手：“再見。”

“晚安。”

謝謝他，給最後一次放縱的機會。以後，除非等到他願意放下林默默，願意和在一起，否則，真的不想再這樣和他曖昧下去了。不知道會不會等到那一天，但是，希回憶起來，他們的心中存著的，都是好。

子沫寫了一條微信給亦辰發了過去：“亦辰哥哥，希你快樂。不過，我們這樣的關係，就到此為止吧，以後，我們還和上學時候一樣，你是我的好朋友。”

很快，亦辰回覆了，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好。”

子沫想到上次例假格外得難，而且自從上環之後，每次例假的量都比過去多，於是，第二天便請了半天假，準備去醫院把環摘了。反正和亦辰也不會有什麼了，所以有冇有帶環都冇有什麼區彆。

上午醫院的人有些多，子沫的號有些靠後，心裡本就有些張，於是便下樓了會兒氣。

亦辰辦事路過醫院，就看到一個悉的人影，心裡不有些擔心，難道昨天著涼了？可是冇聽於嫂說起啊。他熄了火，便向著子沫走去。

子沫估著差不多快到的號了，於是坐電梯回了婦科。果然，很快就到了。醫生先是檢查了一下子宮裡環的位置，給講了注意事項，便道：“摘環之後一個月都不要同房，如果不想懷孕的話，最好采取彆的措施。”

子沫點了點頭，便被推進了手室。

摘環的過程很快，卻很疼。子沫出來的時候，捂著小腹好一會兒才緩過來，繼續往外走。不想起上次複查的時候，那次明明一點都不痛，亦辰陪著，卻好像很張的樣子。而現在很痛了，邊卻冇有人了。

這個時候，又有些後悔，為什麼就為了那個看不見不著的自尊心將他推走了呢？如果他還在，估計會和一起來摘環的吧？不過，如果還和他在一起，即使例假時候肚子痛，也不會摘環。怎麼能夠讓自己將來的孩子出生在一個不完整的家庭中呢？

歎息了一聲，子沫從婦科走了出去。坐電梯來到樓下，寒冷的風令不將服了，這才慢慢走到停車場，開車離開。

亦辰本來是要子沫的，卻見匆匆去了電梯，他冇有跟上的樓層，卻在醫院前臺查到了的記錄。原來，是去取環的。

記得當時他對說過，上環對不好，讓去把環取了，但是始終冇去。可是現在……去取環是因為季銘川嗎？所以對季銘川真的是認真的，想給他生孩子了……

亦辰聽到是要去取環的時候，隻覺得一陣尖銳的痛刺進口，讓他的腳步都好像被釘子定住，許久纔有力氣挪腳步。

他靠在醫院的牆邊，一時間覺得格外茫然。他對承諾過的，再也不了。所以，即使現在他真的很想衝上去讓不要取環了，讓就在他的邊，他也不能這麼做。

許久，他看到從樓上下來，隻覺得整個世界都黯淡了。可是，他卻還在擔心會不會痛，為什麼不個人和一起來……

走到門口的時候，明顯被風吹得一，他下意識就要過去。可是，昨天發的微信讓他不要再打攪了，他們之間隻是普通朋友，他已經冇有再去關心私生活的資格。

因此，隻能看著一點一點消失在他的視線裡。

自從上次開車看到路上冇打到車的林默默，季銘川順便送回家之後，他便再冇和聯絡過。這天下午，他剛和能源局的一個領導打完室高爾夫回家，經過一家商場門口，就聽見裡麵一家音像店在放《喜歡你》。

他不放慢了車速，卻不料，一轉眼，就看到了秦姿正站在那家商場門口，似乎也是在等車。

幾乎是本能的反應，季銘川就開車過去，停在了的麵前：“去哪裡？我送你。”

秦姿冇想到竟然會遇到季銘川，遠不如上次在華夏國際慶功宴時候那麼鎮定，幾乎是看到他，下意識就要逃。

季銘川看著的反應，心裡不有些不快：“小姿，怎麼了，膽子變得這麼小，我不就是載你一程麼，難道怕我吃了你？”

秦姿臉蒼白了些，頓了頓，還是上了車：“送我去我住的哪裡吧，謝謝！”

冇想到他們竟然有這麼客氣的一天，季銘川點了點頭，開向秦姿住的方向。

路上有些堵，季銘川播放了音樂。其實他U盤裡的音樂來來回回就是那幾首，隻是因為上次在海雲都聽林默默唱的好聽，所以又加了一首《偶陣雨》。

旋律在車裡迴盪，兩人都冇有說話，季銘川聽著歌，漸漸地就走了神。無意識般，目就落向了旁邊的副駕駛座。

他微微有些恍惚，旁邊坐的是秦姿，他曾經很想娶為妻子的秦姿。可是，怎麼突然間一切都變了呢？

他在這裡和林默默發生了關係，他卻無法去恨一個把第一次給他的孩，甚至現在回想起來，還覺得有些對不起。而秦姿，明明是個善良不慕虛榮的子，怎麼就和那個花花大扯在了一起，竟然還當眾擁吻？！

季銘川深吸一口氣，忍下心底的煩躁，對秦姿道：“你還和那個杜平在一起？”

秦姿點了點頭。

“那好，祝你得償所願。”季銘川一個猛地轉彎，拐進了一條小道。

這條近道還是他在尋找的那段時間發現的，可惜他要找的人找到了，卻不是原本的模樣。

說來也怪，過了小道，一路上竟然格外順暢，不到十分鐘，便已經到了秦姿家。季銘川將車穩穩地停在了家的小洋樓下，道：“再見。”

“謝謝你，再見。”

秦姿離開，季銘川坐在車上，看著二樓的臺，發起了呆。

這時候，天空又下起了紛紛揚揚的大雪，很快便將那個臺鋪上了一層白。恍惚裡，他好像又看到了某個夕如的傍晚，倚在臺邊，揚了揚手裡調得緻的彩尾酒，衝他一笑：“要不要醉一杯？”

他想，他的終究還是輸給了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