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休棄了,那還有何麵在曲家村生活?
更不要說變了殘廢,到那時候怕是村裡的一隻小貓小狗都能欺負到頭上。
「確實是答應過你,我也確實是這麼做的,答應饒你一命,卻並沒有說不計較別的事,當年你欺負我兒不是很歡樂麼?現在讓你嘗嘗被人欺負的滋味,你可得好好品嘗呢!」蕭弈良冷笑道「別辜負了我的一番好意。」
不願意這幾個人的髒了墨家的土地,桑譽直接帶人把這些人帶走了,過了一個時辰以後纔回來。
顧南喬也沒有問他們是怎麼理的,反正隻要他們還活著就行了,至於他們遭了多苦難,這跟有什麼關係。
不過為了防止曲大一家反咬一口,顧南喬還是得有所作為,最好的辦法就是公佈自己的世。
顧南喬跟墨玉珩還有蕭弈良商量之後,便把蕭弈良是顧南喬親生父親的事散播出去了。
當然了一同散播的還有顧南喬跟曲家的關係,順便把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都講了個清楚明白。
顧南喬是墨玉珩撿回來的,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這個訊息一出,大家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顧南喬就是曲家村那位據說跟野男人跑了的小姑娘?
哪個挨千刀的人傳出了這麼不可靠的訊息?
別看事已經過去了兩年多,但是在前年的時候,曲大妞跟人跑了的訊息還是引起了震,畢竟這種事還是傳播的很迅速的,大家也都很好奇。
有些人甚至還幻想過,對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才能哄得一個年的小姑娘拋家棄父,不顧名聲的跟人跑?
可是當這個傳聞中的小姑娘跟顧南喬合了同一個人的時候,大家才發現這個流言實在是太假了。
完全是憑空造。
有心人還追查起了事的源頭,然後發現這件事全都是曲江氏安排的。
如此一來,事的脈絡也全都清晰了起來。
曲大妞是被曲大給打的奄奄一息,他以為曲大妞死了,所以打算毀滅跡,還把人丟到深山裡喂狼,誰知道人家福大命大,被墨玉珩給救了。
小姑娘醒過來之後,痛定思痛,再加上聽到了曲家村流傳出來的流言蜚語,最後小姑娘一咬牙就跟了自己乾爹乾孃的姓。
換了一個份在家村生活了下來。
還把日子過得風生水起。
外麵因為顧南喬世的緣故,大家不顧濛濛細雨奔走相告,而墨家,則跟平時一般無二,顧南喬淡定吃著飯,著味佳肴。
墨玉珩在一旁給添菜,時不時還給舀湯。
因著錯過了飯點,顧南喬倒是不太了,吃了點飯就覺得飽了,隻是墨玉珩不放心,擔心壞了胃,便讓秀香把煮好的茶葉蛋也端了過來。
「不願意吃飯也可以,那你就吃三個蛋。」墨玉珩不容置喙道。
顧南喬苦著臉打著商量道「能不能一點?一點點?」
對茶葉蛋還是蠻喜歡的,也不算挑食,但是有些東西,是怎麼也不願意吃,比如蛋黃。
喜歡吃蛋白,不管多都能笑納,但是一對上蛋黃,那就沒轍了。
前世的蛋黃都是給家裡人吃了,來了這裡之後,吃蛋黃這個巨大任務墨玉珩也順利接棒。
顧南喬不喜歡的蔬菜還不,但是讓芥菜、胡蘿蔔、還有蛋黃放在一起讓挑選,顧南喬寧願選擇前麵兩樣,也絕對不選擇蛋黃。
由此可見對蛋黃有多排斥了。
當然了也僅僅是不喜歡吃蛋黃,若是那種打散了的蛋花,顧南喬還是能接的。
「嫌啊?那就吃五個,你要是不願意吃,那接下來五天,咱們就來個胡蘿蔔炒、清炒芥菜。」墨玉珩對上顧南喬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有點狠不下心來,但是顧南喬太挑食了,長此以往,對不好,所以墨玉珩隻能著心腸道。
顧南喬見墨玉珩不肯讓步,還變本加厲,整個人都蔫了下來,猶如一朵枝頭上開的正艷的花兒,一夕之間凋零了。
在蛋黃和胡蘿蔔、芥菜之間,對後者雖然不太喜歡,但偶爾吃一吃也還是願意的,但是墨玉珩剛剛說要一連吃五天,五天啊,那就是十頓飯,做不到。
一頓能勉強吃了,兩頓咬咬牙也忍了,但是十頓,實在是做不到。
墨玉珩可不會心,說了要讓顧南喬吃五個蛋,自然很是周到的把蛋殼全都剝了,然後放在了顧南喬麵前的小碗裡。
顧南喬苦著臉,拿著筷子,愣是不願意夾,蕭弈良看著這一幕,心疼的不行,便說道「喬妹,你不喜歡吃蛋黃,剛好我很喜歡吃,這樣吧,你把蛋黃給我吃吧。」
正好他愁沒有機會跟顧南喬拉進關係,眼前正好有了這個機會,他自然是不會放過。
顧南喬麵上一喜,正要把蛋黃丟給他,誰知道耳邊就傳來了墨玉珩輕飄飄的聲音。
「原來蕭老爺喜歡吃蛋黃啊,早說啊,我們家的胭脂也不喜歡吃蛋黃,剛巧今兒它剛剛回來,頭狼也沒有跟著來,正好把它名下的蛋黃給你吃。」
墨玉珩說著,便讓秀香去把墨胭脂給喊了進來。
墨胭脂一聽說是來吃蛋白的,來的速度那一個快啊!
如同閃電般,不過眨眼間,它就從門外躥了進來,一臉乖巧的蹲坐在墨玉珩麵前。
在這個家裡墨胭脂最喜歡的人是顧南喬,最害怕的人就是墨玉珩了。
墨玉珩不僅僅是對顧南喬管教頗多,連帶著墨胭脂在他麵前也規矩了許多,不敢來。
特別是墨玉珩對顧南喬還會寬鬆幾分,可是對待墨胭脂,那就沒有這麼客氣了。
墨胭脂要是做了什麼錯事,罰站那是最簡單的事,墨胭脂被罰習慣了,倒是沒那麼在意了,可誰知墨玉珩又出了新的玩法,讓它頂著一個蘋果,或者是梨子站著。
頭頂上的水果要是掉下來的,對不起,罰站的時間加半個時辰。
墨胭脂經常犯錯,自然是經常被罰。
墨家人都習以為常了。
這也就導致了墨胭脂喜歡跟著頭狼去外頭撒野的緣故,在家裡實在是太容易犯錯了。
每一次它犯錯,姐姐求都沒用。
別看剛剛墨胭脂在堂屋耍了把威風,在顧南喬麵前又是賣乖賣萌,還奪了顧南喬麵前的吃食,可是它在麵對墨玉珩的時候,乖巧極了。
蕭弈良瞪大了眼睛,不由得高看了墨胭脂幾分,這隻狼倒是有幾分聰慧。
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
在顧南喬麵前就賣萌,在墨玉珩麵前就賣乖,實在是隻明聰慧的狼。
墨玉珩對墨胭脂還是好的,給它剝了好幾個蛋,把蛋黃給了蕭弈良,蛋白則直接放在了墨胭脂麵前。
墨胭脂歡喜極了,沖著墨玉珩搖了搖尾,便低頭啃了起來。
顧南喬自然是不敢忤逆墨玉珩,別的不說,墨玉珩真的要是惱火了起來,那太嚇人了。
墨玉珩不會沖發飆,甚至連句重話都不會說,對依舊跟以往一樣,但就是能讓覺到墨玉珩心不佳。
顧南喬不願意他生氣,苦著臉吃著蛋。
一連吃了兩個,墨玉珩眼裡多了一笑意,見自家小姑娘可憐兮兮的模樣,嘆氣道「不想吃就不吃吧,蛋黃我吃了。」
說著就把蛋掰開,蛋黃自己留著,蛋白放進了顧南喬的碗頭裡。
見此,顧南喬心舒暢了,終於能慢條斯理的用飯了。
顧南喬喜歡吃蛋白,樂此不疲,墨玉珩對食不挑,什麼都能吃,雖說他剛剛已經吃了半飽,不過為了讓顧南喬多吃點蛋白,他還是咬牙吃了六顆蛋黃。
顧南喬吃得心滿意足,臉上的笑意是怎麼也藏不住。
坐在一旁的蕭弈良和桑譽幾人卻有些食不下嚥。
顧南喬和墨玉珩之間關係很是親,對墨玉珩很是信任,從剛剛理曲大一家的事就能看出來,特意問墨玉珩有何妙計,就能看出墨玉珩在心中的地位。
即便對外顧南喬承認了蕭弈良是生父,但是麵對他時,卻依舊稱呼他為蕭老爺。
從這一點就能看出來,顧南喬並沒有接他。
蕭弈良是聰明人,自然明白顧南喬不開口喊他父親的原因,說到底還是對他頗有怨言。
哪怕顧南喬現在日子過得恣意,但是想想顧南喬以前在曲家村的日子,蕭弈良也能理解此時的做法。
換做是他,麵對平白找上門不作為的生父,怕是也會有些惱怒。
顧南喬隻是冷著他們罷了,並沒有做出別的舉。
飯後,顧南喬便說要去書房理賬本,讓秀香給蕭弈良一行人安排房間。
「胭脂,你去找俏俏,讓給你放熱水,你一出門就是好幾天,全都灰撲撲的,實在是太髒了,不洗乾淨,不許進門。」顧南喬要去書房,墨胭脂自然是樂顛顛的跟了上去,不過它剛剛跟了兩步,便被顧南喬的一番話給打發了。
墨胭脂有些委屈的看著自己的兩個爪子,今天清晨開始下了雨,雖然不大,但是也把土地打了,它一路從山裡回來,爪子和上自然是染上了一些淤泥。
墨胭脂有些委屈,不過也知道自己要是不去清洗,怕是姐姐真的不會讓它進屋,它想要跟著姐姐,那就得去找薑俏俏幫忙。
小腦袋一搖一晃,墨胭脂很快就打定了主意,半分猶疑也沒有,它立刻就跑去找薑俏俏了。
「這隻狼倒是很可,它聽得懂人言不說,還很聽話。」桑譽讚歎道,這隻狼除了那雙碧藍的眼睛,從哪方麵看都不像是隻狼,反倒是有點像狗。
都說狼睚眥必報、兇惡狡猾,可他看來,眼前的這隻狼,卻比狗都還乖巧、懂事。
墨玉珩道「墨胭脂從小就是小阿喬一手養大,我還記得當初撿到墨胭脂時,小阿喬可開心了,親自餵養,還特意給墨胭脂煮了整整一個多月的南瓜粥。」
也就是因為墨胭脂是顧南喬親手養大的,所以他們之間的才這麼好。
桑譽瞭然的點了點頭,蕭弈良見顧南喬離開了,出了失落的神,對於顧南喬他是有愧疚、抱歉,也很想在將來的時中補償,可顧南喬這種態度卻又讓蕭弈良有些琢磨不。
他看向墨玉珩,猶豫道「墨公子,我想跟你請教一二,喬妹留下我們,卻又不認我,是什麼意思?」
「小阿喬是一個敏的人,很缺乏安全。」墨玉珩看了他一眼,沒有忽略他眼中的不安和黯然的神,提點道「不管當年發生了什麼事,你到現在才來找,自然是要給一點適應的時間。」
「最重要的是,小阿喬心裡不舒服,譬如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的母親是如何去世的?還有又是如何丟棄到這裡?」
墨玉珩道「別看說去書房看賬本,其實現在沒心看書,你要是想找機會跟解釋清楚,現在就是機會。」
墨玉珩洋洋灑灑說了一大通,他現在可不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麼事,早知道他後麵的追妻之路遙遙無期,他此時說什麼都不會幫蕭弈良。
老人言,丈母孃看婿是越看越滿意,而嶽父看婿則是越看越不順眼。
他沒能早點會到這句話的意思,不然此時也不會這麼好心了。
蕭弈良點點頭,激道「多謝墨公子告知,不知道喬妹的書房」
「從左邊的樓梯上去,左邊第二間房。」墨玉珩道。
蕭弈良站起,客氣的跟墨玉珩道了謝,而後疾步匆匆而去。
隻有墨玉珩坐在原地,看著蕭弈良遠走的影,眼眸裡閃過複雜的緒。
自從知道顧南喬的世之後,墨玉珩對是又又憐,還有諸多的擔憂。
香玉一家對顧南喬雖好,但也隻是乾爹乾娘,想要讓顧南喬在這裡有歸屬,自然是要找到的脈親人。
若是曲大那種人,墨玉珩不會幫他,而且還會幫著顧南喬把人趕走,可蕭弈良看起來跟曲大略有不同,墨玉珩願意給他一個機會。
能讓他家小姑娘多一個人疼也是極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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