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喬聽到老頭的話語,心下明白他們的來意,正巧這個時候華天也從院子裡走出來,站在一旁,一言不發,不過悉華天的顧南喬看他那興的表就知道他怕是得到了不得了的事。
都說打人得打臉,特別是在自己有證據的況下,更能理直氣壯的打別人臉!
「你說我送了拌有耗子葯的田螺給趙氏?你是不是腦子有坑啊,還是年齡大了,腦子壞掉了?」顧南喬毫不客氣的嗬斥道「村裡人全都知道我跟趙氏前兩天剛剛發生了爭執,還打壞了我家裡不東西,賠償了我二兩銀子。」
「說句不中聽的話,我跟之間可是有過節的,就算沒有過節,村裡跟我好的人家多著呢,我不送東西給別人,偏偏送給,可能麼?」
從一開始到現在,顧南喬也隻送了趙氏一次粽子而已,那次還不是因為不知道趙氏是何種人,這才送的麼!
要是知道趙氏是這樣的人,顧南喬打定主意,一開始就不會送任何東西。
有東西送給,還不如送給其他需要幫助的人。
周圍的人都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別說送給趙氏田螺了,昨兒顧南喬派人給村裡各家各戶都送了點月餅讓大家嘗嘗鮮,可卻沒有送給趙氏一家。
人家要是真的想害趙氏一家,昨兒送毒月餅過去不是更直接麼?
有必要這麼拐彎抹角?
「你說你沒有送趙氏田螺,證據呢?」老頭直接問道,一臉淡定。
反正他早就跟趙氏對好詞了,這件事不管是不是顧南喬做的,他都會把頂帽子扣在顧南喬頭上。
就算村裡人不相信,可隻要把帽子扣上去了,久而久之,大家也就會預設。
顧南喬道「我沒有害的理由,一個不如我的人,我有什麼道理要害?再者說了,我昨天才剛剛給大家送了月餅,還是真想害,直接送月餅給們家就好了,為什麼今天還要多此一舉?」
「我要一個人的命,多的是辦法,沒有必要直接下耗子葯,這種毒藥也太明顯了,我要是想奪了他們的命,直接下無無味的毒藥豈不是更好?」
顧南喬可不怕把事鬧大,大家都知道墨家的院子裡種植了不毒草,顧南喬要是真的有心要人的命,直接把毒草送一株去趙氏家裡就夠了,保證把他們全家毒的死死的。
「顧南喬,你的心也太狠了,你當著我們大家的麵都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背地裡會做這種事那也難免了。」趙氏剛剛從鬼門關上走一圈回來,整個人孱弱無柳,讓人看著就心疼不已。
「就算是你給我們下毒,我們也不會怪你,畢竟我們這幾條賤命,還是你從鬼門關上拉回來的,我們找上門,無非就是想要一個道歉,再給我們家一點賠償就好了。」
趙氏故作善解人意道。
說到底,會請來這位久不出山的老頭,為的自然就是賠償了。
不然吃飽了沒事撐得慌,拖著孱弱的跑來這裡鬧事?
「別,你也別做出這副表,讓我噁心,趙氏,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們大家心知肚明,別以為你裝弱,就能掩蓋住你那顆惡毒的心。」
顧南喬不給他們麵子,「都說臭味相投,你們能站在同一條線,顯然你們都是同一種人,否則又怎麼會走到同一條線上?」
「顧南喬,你過分了哈,你要是再這麼執迷不悟,那就別怪我們不給你麵子了,你再這樣,我們就隻能報了,讓縣太爺來評判。」
老頭抬出了縣太爺,本意就是為了震懾顧南喬,不管是誰,都害怕見,特別是他們這種普通老百姓了,更是對差有著天然的懼意。
「行啊,也不用你們去報了,事實上,在你們剛來的時候,我就讓我家姚冰去報了。」顧南喬爽快的點頭道「咱們現在也沒必要掰扯太多,等縣太爺來了以後,咱們再說吧!」
著顧南喬淡定的模樣,趙氏心裡有些慌,這件事的前因後果最是清楚,想來就是剛剛把田螺拌了葯,誰知道柱子給弄錯了。
這個苦果是自己釀的,哪裡敢去報呀,會這麼說,不過是為了迫顧南喬罷了,最好是能夠讓顧南喬答應的條件。
可偏偏顧南喬就是這麼難以對付,對而言,不過是出點錢就能了事的事,可偏偏弄了這一出。
不準顧南喬話裡是真實的事還是跟一樣,是對了麻痹對方,可不管事的真相是什麼,現在也已經沒有了後退的路。
隻能咬牙前行。
賭一把!
顧南喬可不管趙氏一家三口還有白鬍子老頭是什麼表,直接招呼秀夫和秀天幾人去醫館裡坐著,還讓秀香給他們上了上好的龍井茶。
顧南喬這裡有許多珍藏的好茶,秀天是好茶之人,聞著茶香氣,原本悶悶不樂的臉上也出了一抹輕快的笑容「喬丫頭,你還有心思請我們喝這麼好的茶,看來這件事你是有解決辦法了?」
「本來就是無妄之災,有什麼好擔憂的?」顧南喬淺笑道「一切等縣太爺來了自有公斷。」
「你也別太自信了,自古衙門朝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你就不怕趙氏他們收買了縣太爺?」其中一個長老抿了口茶後道,顯然對於去請縣太爺這件事,他不太看好。
「我猜現在心裡沒底的應該是趙氏一家吧?他們剛剛提出要報,不過是為了迫我妥協他們的條件罷了,卻沒有想到我直接就讓人去報了。」
顧南喬毫不擔心,跟鄰水縣的縣太爺打過代,知道他是一個勤儉民的好「黑的說不白的,白的也變不黑的,你們放心吧,證據我全都已經蒐集到位了,等縣太爺來了,這件事也就徹底解決了。」
趙氏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來鬧騰,把顧南喬噁心了個半死,按照以前的格,分分鐘都會把趙氏死,隻不過比起自己,顧南喬現在卻覺得借住他人的手是一件好事,比自己手更讓解恨!
聽到顧南喬的話,秀夫幾人這才放下了心,麵對好茶好點心,大家這纔有了品茶的閑心。
秀天更是趁機給這幾個老友科普了茶的妙用,大家也樂於聽他吹捧,大家三言兩語中,醫館的氛圍輕鬆了不。
反觀站在門口的趙氏一家和白鬍子老頭,麵十分不好。
秀香看他們四個人很是不爽,直接招呼村裡看熱鬧的坐在了門口的石凳還有長板凳上,就是不讓他們四人歇息。
秀香還端出來了不茶水和點心,讓大家嘗嘗。
如此一來,站在門口空地上的四人就如同是戲臺上的戲子,被人給圍觀了。
四人分外不自在,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好在他們的不自在沒有維持多久,縣令大人就乘風而來。
著村道上出現的縣令大人和衙役,白鬍子老頭和趙氏臉白了一分,他們本以為顧南喬是在說話,誰知道顧南喬來真的了,還真的把縣令大人給請來了。
姚冰牽著馬走在最後麵,確定縣令大人閃耀登場之後,也就退下去了,對於而言,隻要把縣令大人請來了,那麼的任務也就完了。
見到了縣令大人,白鬍子老頭還算是反應靈敏,不過是稍微一晃神就跑到了縣令大人麵前哭訴了起來。
在他的哭訴中,顧南喬就變了一個無惡不作的壞人,聽他的闡述,在場的人都瞪大了眼睛。
白鬍子老頭完全是不知道顧南喬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完全是信口雌黃,基本上的事都是他自己編造出來的。
顧南喬也不急著辯駁,反正做的事不僅僅是家村的人知道,十裡八村很多人都知道。
縣令大人也略有耳聞。
對於縣令大人而言,顧南喬這種人的出現,對他是有益無害,畢竟顧南喬醫高超,為人和善,經常做好事,鄰水縣要是多幾個這樣的人,那他的政績也就不愁了。
保管能夠順利升遷。
可誰知道今兒他卻聽到了這一段詆毀顧南喬的話語,縣令大人眉頭鎖了起來,有些不耐煩道「您可說完了?說完了的話,那我便要見顧南喬了。」
顯然是沒有心要聽他胡言語了。
比起一家之詞,對於縣令大人而言,他平日裡所見所聞的事纔是真相。
如果顧南喬真的不好,那麼全縣的人都眼瞎麼?還有很多縣城的人,拿著銀錢跑來家村找顧南喬看病。
圖什麼?不就是因為顧南喬醫好,隻要肯出手,基本上就是藥到病除!
這些人啊,全都是見不得別人好,想到上次在靈瀾寺的事,縣令大人覺得自己真相了。
上次還不是因為那位姑娘嫉妒顧南喬麼?所以才惹出了這麼一樁的禍事!
顧南喬知道縣令大人來了,立刻迎了出來,比起白鬍子老頭的一邊倒指責,顧南喬給縣令大人見禮之後,便不偏不倚的說起了這件事的經過。
從柱子送來了田螺,到後麵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全都說了,當然了,姚冰換了田螺這種事,顧南喬自然是瞞了下來。
這件事不過是個小事罷了,不影響大局。
縣令大人聽完,直接看向了趙氏,問道「趙氏,顧南喬所言,可是真的?」
「回大人的話,顧南喬說謊,明明是送給了民婦家田螺,什麼時候變了民婦家送給田螺了。」趙氏哭著道「求大人為民婦做主,民婦冤枉吶!」
「民婦要是知道田螺有毒,又怎麼會眼睜睜的讓一家人吃下肚?」
趙氏哭天喊地,聲音尖銳的讓人忍不住皺眉。
縣令大人皺了皺眉,倒是沒多說什麼,轉而看向了顧南喬。
顧南喬淡定的福了福道「民有證據證明這些田螺都是趙氏所贈。」
接著,顧南喬便讓人把從趙氏家裡換出來的田螺也端了出來,田螺個頭大,裡麵的用料跟趙氏家裡的田螺一模一樣,當然了,裡麵還有幾片去腥味的樹葉子,也跟趙氏廚房裡的留著的樹葉子一模一樣。
從這點上雖然不能說明什麼,但是大家看到了,心裡會怎麼想呢?
除此之外,還有人證,是一個村民,他昨兒傍晚看到柱子在田裡撿田螺,說是家裡沒錢買豬,所以打算撿點田螺,改善一下家裡的生活。
這些人證和證出現,趙氏一臉淡定,神波瀾不驚,等他們說完後知道,淡定甩出了一句「墨家也有田地,他們田地裡也有田螺,可惜他們家的田地都用圍牆圍住了,誰知道他們有沒有撿田螺食用呢!」
反正這件事從頭到尾,趙氏都沒有留下太大的把柄,相信,顧南喬這次在劫難逃,除非家那個不爭氣的兒子自己跑出來主作證。
不過家兒子雖然沒用,但是應該還沒有傻到這種地步。
剛想到這裡,耳邊突然傳來了悉的聲音。
「我能為顧姑娘作證,這田螺確實是我送給墨家的。」柱子的聲音突然出現,大家轉過頭,就看到柱子臉蒼白,一手捂著肚子,踉蹌的從後麵慢慢走了過來。
他站在縣令大人麵前,一五一十把事說了一遍。
他是憨厚,是老實,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就沒腦子,想不通事。
從自己母親的一舉一他不難窺探出自己母親的用意,顧明凡是他最好的朋友,他怎麼能這麼傷害他?
所以站出來作證,證明耗子葯確實是趙氏自己拌進去的,目的是為了毒死顧南喬幾人,誰知道他出門前拿錯了盆子,這才造了現在這個結果。
聽到柱子的話,趙氏簡直就要瘋了「柱子,你個沒良心的,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是你娘,你怎麼能如此害我?」
辛辛苦苦籌謀,一切都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自己兩個孩子將來日子好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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