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有一兒一,柱子太過於木訥,很是不得趙氏的歡心,哪怕他是兒子,趙氏對他也沒有對香菜關心。
別看香菜是個孩子,但是卻最合趙氏的脾,誰讓們母倆是同樣的子呢!
還別說香菜這話無疑是說到了趙氏的心坎裡。
想當初為什麼會嫁給秀傑?還不是因為自己家境不太好,剛好爹摔傷了,等著救命錢,為了那一點點聘禮,這才嫁給了秀傑。
秀傑家境不好,日子過的苦不堪言,每次回孃家都拿不出像樣的禮,開始的那幾年,父母倒是心疼為家裡的付出,沒有多說什麼。
可是等到妹妹出嫁之後,父母的臉就變了,特別是妹妹嫁的人家跟秀傑家裡相比,那就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妹妹跟年齡相仿,可是在父親出事之後,妹妹卻沒有出嫁,反而是在家裡多待了三年,後來嫁給了一個死了老婆的鰥夫,那個鰥夫,家裡有錢,就是人長得不太好看。
但是對趙氏而言,人長得好看有什麼用?
秀傑的容貌算是清秀,跟妹夫比起來,那就是很好看了,但是好看有什麼用?是能當飯吃還是能換銀子花?
都沒用,照樣沒辦法養家餬口。
用趙氏的話來說,寧願挑選一個醜男人,也不願意再過這種苦日子了。
反正晚上吹了燈,醜全都一個樣,有什麼區別?
「可你這樣的話,年齡大了不說,那些好人家的男子,怕是也不願意娶你。」趙氏苦的說道「有錢人家的男子,大多數都喜歡年輕漂亮的姑娘,到那時,你已經十七八歲了,怕是不了他們的眼。」
「這有什麼?」香菜不屑的撇道「再不濟,我跟小姨一樣,嫁一個鰥夫也不錯。」
趙氏聞言,倒是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嘆自己兒命苦,但是比起隨便嫁一個男子吃苦罪,還不如就嫁給一個有錢的鰥夫。
柱子看著眼前的一幕,驚呆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妹妹會有這樣的想法,嫁給鰥夫?是認真的麼。
可看香菜淡定吃飯的神,顯然這件事認真的不能再認真了。
柱子不知道應該在說什麼了,不管他說什麼,母親和妹妹都聽不進去,他說多了,說不定母親還會發飆。
他該怎麼辦?
柱子可不知道,別看香菜信誓旦旦說就算嫁不出去也能挑選個鰥夫給嫁了,上是這麼說,但是心裡也沒有底。
不是所有人的運氣都有跟小姨這麼好的,說是嫁鰥夫,那還不是全靠運氣。
再說了,也不是所有的鰥夫都富有,家小姨,那命是真真好,出去外麵一趟,也能遇到有錢人,從而走上了人生巔峰。
可是對而言,想要找一個有錢的鰥夫實在是太難了,搭上這樣不思進取的父母,就算是有錢人從眼前飄過,香菜也知道自己沒有這個命能搭上。
沒有小姨的容貌,也沒有能說甜言語。
一無是的,想要找到一個如意郎君,真真是困難。
不過心裡已經有了人選,想要嫁給那個人,想必應該不會太困難。
香菜想到這裡,眼眸微微一亮,心下有了計較。
顧南喬不是很討厭他們一家麼?那定要好好噁心噁心顧南喬。
顧南喬不是想要離他們一家遠遠的麼?可不會輕易就合了的心意。
既然的日子不好過,那便讓大家的日子一併不好過。
趙氏家裡的飯菜並不盛,出去了一個炒空心菜,還有一盆子的地瓜蒸飯,也就隻有一盆子的田螺比較吸引人了。
這個朝代的田螺全都生長在田裡,個頭大,多,用竹籤吃著田螺,可謂是人生一大。
特別是對於趙氏一家而言,家裡買不起,能吃點田螺也算是解解饞了。
隻是今天的田螺味道似乎有點怪。
遠遠聞著很香,可是湊近了聞了聞,卻覺得有一子的耗子藥味道。
氣味很淡,趙氏聞到的時候,還稍微有些愣了愣,又仔細的聞了聞,卻又好像沒有了這藥味。
難不是因為自己剛剛在屋裡拌了耗子葯的緣故?
趙氏有些不淡定的想著,不過也沒有多思多慮,畢竟能確定自己讓柱子送去的那盆田螺就是拌了葯的田螺。
一家人歡歡喜喜的吃著飯,隻是吃到一半,柱子和香菜卻口吐白沫了。
看到這一幕,趙氏一下子傻了眼,心裡那個不確定的答案一下子就確定了起來,難不真的是送錯了?
把有耗子葯的田螺留在了家裡,反而是把沒有拌葯的田螺給送出去了?
趙氏慌了神,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秀傑也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到了,連忙嚥下了田螺,著急道「趕把他們送去墨家醫館。」
「送什麼送?我們家跟顧南喬鬧僵了,你覺得會救咱們麼?」趙氏冷聲道,就在這時,也覺到了胃裡一陣翻湧,而後忍不住趴在地上吐了起來。
秀傑也覺得胃裡難,而後也倒在了地上。
秀傑家裡發生的事,顧南喬當然知道,畢竟姚冰把趙氏原本留在家裡的田螺給換了過來,顧南喬仔細的聞了聞,確定這田螺沒有耗子葯。
本想讓顧明凡解解饞,誰知道他已經被剛剛一盆子的田螺嚇破了膽,麵對田螺,再也提不起半分興趣。
沒辦法,隻能把田螺放在了一旁,顧南喬留著田螺自然是還有別的妙用。
按照趙氏一貫的尿,不管出了什麼事,一定會把這盆髒水潑到頭上,而要做的,就是保留證據!
蕭弈良一行人在用過了午飯之後,便提出了有事要忙活先告辭了,麵對他們的離開,顧南喬也隻是別有深意的看了蕭弈良一眼,沒有挽留,隻是讓他們以後有空還可以過來玩。
蕭弈良他們自然是答應了下來,隻是等騎馬離開了家村之後,蕭弈良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了。
桑譽忐忑不安的看著蕭弈良的臉,就知道顧南喬不是他們要找的人。
桑譽隻能安道「老爺,這世上長得像的人不知凡幾,顧姑娘或許隻是僥倖長得跟很是相似,咱們也沒必要泄氣,明天咱們就去曲家村,一定能找到小姐。」
他這話可不僅僅是說給蕭弈良聽,也是說給自己聽,這位小姐可不一般,份貴重,哪怕什麼都不懂,可隻要活著,對楚國,對南域而言,有利無害!
否則的話,留在府裡的那位郡主,又怎麼會費盡心思的討好南域那邊的人,還偽裝的這麼像?
隻可惜,假的就是假的,哪怕裝的再像,可是在麵對南域拿出的藥時,依舊是難逃破綻。
「你說的對,我們明天就去曲家村。」蕭弈良點頭道,他倒是想今天就去,但是想到這麼找上門似乎不太好,萬一他兒膽小如鼠,他們這麼氣勢洶洶的上門,豈不是會把給嚇哭?
所以還是得等明天再去,至於明天是中秋節,他們找上門去有什麼不妥,蕭弈良可沒有考慮這些,對他而言,隻要能找回自己的閨,管他是什麼節日呢!
送走了蕭弈良一行人,顧南喬正要回院子的時候,就見村裡有幾個人跑來過來,氣籲籲道「喬妹,你快跟我們去趙氏家看看,他們一家四口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居然昏倒在家裡了。」
想起趙氏家裡的慘狀,大家都心有餘悸的拍了拍心口。
「他們怎麼了?」顧南喬老神在在的站在門口,挑了挑眉問道。
來人連忙把趙氏家裡的事說了一通,最後道「喬妹,我們也知道,你跟趙氏一家有過節,讓你去給他們看病實在是為難了你,可是人命關天吶,你就發發慈悲,去看看好不好?」
顧南喬猶豫了一會兒,這才道「我就不過去看了,我讓我二哥過去吧,他的醫也學的差不多了,免得我過去了,他們到時候倒打我一耙,我是不敢跟他們家靠近了。」
語氣很是委屈,大家心裡也明白,顧南喬可是什麼都沒做,可偏偏趙氏一家人就是看準了顧南喬子好,拚命的欺負人家。
也不知道他們是哪裡來的這麼大的臉,會誤以為顧南喬看他們不爽。
明明兩家人之間,天差地別,也不知道趙氏一家腦子是怎麼長的,實在是有被害妄想癥。
顧明凡早就得到了顧南喬的授意,也知道趙氏一家隻是中了耗子葯,隻要給他們一人一粒解毒丹也就沒事了,所以便跟著他們去走了一遭。
蘇玉寧看到後,很是不解道「喬姐姐,你為什麼要讓顧明凡去給趙氏一家解毒啊?像他們這樣的人家,毒死了是一件好事,他們一死,咱們村裡都安寧了。」
趙氏這種惡毒的婦人,早就該死了,蘇玉寧覺得,要是趙氏死了,一定會去買鞭炮慶祝一二。
「看你這話說的,我明白你的意思,趙氏他們死不足惜,但是柱子是個好人,我想幫他一把。」顧南喬嘆氣道「再說了,人家都找上門來了,我要是不幫忙的話,豈不是顯得我很不近人?」
就算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名聲,顧南喬也不會見死不救。
蘇玉寧雖然看不慣趙氏一家,但是顧南喬把利弊給分析清楚後,蘇玉寧也就不會再鬧騰了,而是老老實實的在家裡等著訊息。
很快顧明凡就回來了,一臉輕鬆道「他們已經醒過來了。」
「他們可真是命大啊!」蘇玉寧嘲諷道「就是浪費了我們家的四粒解毒丹。」
說起這件事,蘇玉寧心裡就萬分不舒服,這麼好的解毒丹,怎麼就浪費在了趙氏這麼一家子上,實在是暴殄天!
顧明凡看蘇玉寧不爽,一聽到這麼說,立刻抬杠道「蘇玉寧,那好歹也是四條人命,佛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咱們這是做好事。」
救了四條人命呢!
蘇玉寧嘲諷道「像他們這種人,老天爺不收,閻羅王也會收的,你現在救了他們一命,說不定過兩天,他們還是會送命,你這就等於白救!」
「你實在是太惡毒了,對一個陌生人怎麼能說出這種話?」顧明凡厭惡的看著「難怪像你這樣的人,會失去記憶,我看這就是老天爺對你的懲罰!」
「顧明凡,你別好賴不分,你可別忘了,柱子送來的田螺是有毒的,要不是我提醒你,現在中毒的人就是你了。」被人揭了傷疤,蘇玉寧眼眶通紅,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隻是一直都強忍著眼淚,就是不哭。
這副倔強的模樣,倒是讓顧明凡心裡一慌,有些手足無措了起來。
「你別哭啊,我也不是故意揭你傷疤,我錯了還不麼?」顧明凡看著蘇玉寧,一時間慌了神。
蘇玉寧白了他一眼,不說話,轉就離開了。
顧南喬嘆了口氣,提點道「二哥,你應該知道玉寧最介意的就是這件事了,沒了記憶,也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怎麼樣的,對來說,這是一個不可提及的傷口,你怎麼還是在人家的傷口上撒鹽?」
顧明凡訕訕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被得急了,一下子口出惡言。」
他要是知道這句話對蘇玉寧的殺傷力這麼大,絕對不會說,畢竟蘇玉寧是對他不太友好,但他是男子漢大丈夫,自該不跟小子這般計較。
「你以後還是長點心吧,再這麼下去,說不定你要注孤哦!」顧南喬嘆氣道。
顧明凡倒是不以為意,他現在日子過的逍遙自在,纔不要娶一個母夜叉回來管束著他!
就在兩兄妹說話間,有個人跑了過來,通風報通道「喬妹喬妹,趙氏剛剛去找村裡的長老和村長了,說是他們一家會中毒,是因為你報復他們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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