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8章爭執
左丞相孫佚書和金國國師瑟爾金涉了半天,最終隻答應把烏拉打摘出來,隻暴提魯的份,這樣至金國能稍稍挽回點麵來。
瑟爾金雖然不滿也彆無他法。
不過這並冇有什麼用,大魏百姓們的關注點在無辜枉死的那近千人是否是死在趙家的手裡,至於是烏拉打還是提魯,他們隻知道是金國人做的。
這樣一來,瑟爾金等一行金國使臣也被認為是提魯的同夥,跑來大魏陷害忠良,不百姓甚至自發跑去驛館門口,要嚴懲金國使臣。
更有人一紙狀書告到了京兆尹。
對此京兆尹也是十分頭疼,他隻是個從三品的員,在一磚頭都能砸出個三品的京城實在是卑微如螻蟻,見了哪個都得點頭哈腰的,讓他去驛館把附屬國使臣抓來這不是開玩笑嗎?
縱然對方隻是大魏的附屬國,但也正是因此才更加不能隨意,否則引起兩國爭端誰付得起責任?
為此京兆尹找上了刑部和禮部,金國使臣得罪不起,趙家更得罪不起,於是乎三方共同研究下,決定還是在早朝的時候提出來,讓皇上和群臣決定。
說是讓皇上和群臣決定,其實誰心都心知肚明,無非是看左丞相和趙九的意思,看這兩方誰是勢力過了誰那就聽誰的。
於是乎,翌日早晨的時候,朝堂上出現了自帝登基後第一次群臣進諫。
當然這些日子每天都有人進諫,但像今天這樣滿朝文武除了趙九和左丞相之外,幾乎全部哭喊著進諫的事卻是第一次發生。
這邊趙家黨就說一定要嚴懲金國使臣,那邊左丞相黨就說一人做事一人當,不過是金國一個家奴所謂,乾嘛非要扯上整個金國?
雙方爭執不下,整個朝堂一片烏煙瘴氣,所有文臣武將分兩個陣營,各據一方,互噴口水,莊嚴肅穆的朝堂與菜市場無異。
平時出口章,輒講大道理三天三夜也不停的大臣們,此刻與潑婦罵街無二,一個個拳掌,群激。
可憐的帝過了年才六歲,正是活潑好的年紀,被要求一不能的坐在皇位上本來就夠難的,眼下麵對烏煙瘴氣的大臣們,嚇得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小皇帝哭聲嘹亮,卻掩蓋不住下麵已然沸騰的吵罵聲,或許大臣們是冇注意到,當然也有可能是注意到了但本冇有人在意。
一黃口小兒罷了,若非趙家與左丞相想扶持他上來做傀儡,這廟堂哪有他一席之地?
趙九和左丞相齊齊看過去,嚇得一旁的侍打了個哆嗦,臉上覆著的都止不住的直往下掉渣,忙輕聲哄著哭的鼻涕眼淚滿麵流的小皇上。
可今兒也不知是怎麼了,平日裡極好哄的小皇上今日卻怎麼都哄不好,抱著他直喊著要回去後宮。
侍淚流滿麵,他也想趕回去好不好,可看這架勢一時半刻也走不了,唉,隻能著頭皮著了。
兩大權臣當堂對轟,苦了皇上更苦了他,真是閻王打架小鬼遭殃。
趙九無奈歎息,雖說讓一個稚當皇帝實在是為難他,但誰讓他是皇室脈呢,遲早都要坐在這個位置上的。
三歲看到大,七歲看到老,終是不大啊。
另一邊左丞相則是重重哼了聲,冇出息的東西,整天就知道哭,與婦人無二,若非好控怎會讓他坐上那個位置?
不過這樣倒也好,太有主見了還要他這個左丞相乾嘛,這麼一想孫佚書微皺著的眉心又鬆開了,神態間一副神清氣爽。
兩黨爭執不下,本該主事的皇帝又形同虛設,為首的兩大權臣不如山,冷眼旁觀下麵這些員們的爭執,主子不發話他們又不敢停,朝堂上前所未有的。
眼見著百爭執不下,無論是左丞相和趙九都知道他們是吵不出一個結果的,這事說穿了還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
不過趙九也不著急,隻要他不發話,就算金國國師瑟爾金想離開也冇那麼容易,他有的是時間耗。
但左丞相著急啊,昨晚已然見了瑟爾金,一個奴仆舍了無所謂,金國使臣萬一折損在大魏,那於他簡直是大大的不妙了。
當下左丞相站出來,他雖然五十出頭,但神矍鑠,二目如刀,直盯著趙九,“將軍莫不是不知道現在是何形,主登基,天下未穩,朝綱未定,周邊環伺,將軍這麼急著就想挑起兩國戰端,莫不是僅為一己私仇?”
左丞相開口了,下麵的人自然而然的噤聲,無論是兩黨中的哪一派都瞬間住口,於是原本還喧鬨不堪的朝堂頃刻間落針可聞,就連小皇上的哭聲也戛然而止,瑟瑟的盯著左丞相。
趙九冷哼了聲,“區區番邦俯首稱臣卻不安分,誣陷朝中重臣已是罪極不恕,左丞相瞻前顧後究竟是貪生怕死不顧我大魏國還是勾結番邦還有待查證。”
這下趙家黨羽一瞬間揚眉吐氣,他們當中多是武將,自古文主和武主戰,一聽說有仗要打,這些個武將們一個個嗷嗷直。
看的對麵一眾幾乎都是文臣的左丞相黨羽一陣蹙眉不屑,果然是一幫武夫。
“將軍切莫妄言,汙衊當朝丞相可是重罪。”左丞相重重一甩袖子。
趙九挑眉輕嗤,“哦?汙衊當朝丞相不行,栽贓本將軍便可,丞相還真是自視甚高,莫不是以為這大魏天下姓了孫不?”
“你。”左丞相猛的看過去,迎上趙九帶著淡諷的笑,哼了聲,甩袖離去。
這場爭執終究冇能掙出個結果來。
趙九也不著急,斷定左丞相和瑟爾金之間必還會有往來,且今日他這麼一鬨,瑟爾金唯恐他半路追殺,暫時必不敢離京。
隻要他還在京城一日,趙九就有機會探出他和左丞相之間的易。
新年將至,鎮北王府上下張燈結綵,相較於往年,幾年裝飾的更加隆重,主要也是因為趙家冤屈得雪,更想藉著喜氣好好衝一衝,一大早管家帶著下人忙前忙後裡外張羅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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