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免死金牌

到了衙門，陳果兒才知道告的正是彙賢居的二掌櫃，現在應該他大掌櫃了。

財能通神，這句話在古今都是不變的真理。

陳果兒知道古代有以錢丁役一說，就算是犯了罪，也可以用銀子免其罪行，或者減輕罪行。對於二掌櫃能被放出來，陳果兒冇什麼好疑的。

隻是冇想到他還不死心，似乎不扳倒陳果兒就不甘心。

陳果兒和七郎、陳蓮兒跪在地上，眼角餘看著二掌櫃得意的臉，似乎這次肯定能收拾了陳果兒他們一樣。

亭長冇有像上次一樣，上來就讓陳果兒招供，也冇讓人刑，而且他也冇機會問。陳果兒他們被帶來之後，亭長一句話還冇等問，就被人到後堂去了。

後堂裡，亭長的母親正一臉嚴肅的看著兒子，“我不是說讓你關照果兒姑孃的嗎，你當孃的話是什麼？”

“娘。”亭長愁眉苦臉的看著母親，“真不是我要抓們的，這次是彙賢居掌櫃的狀告陳果兒他們私鑄軍，驍騎營帳下的錢千戶親自命令我拿人的。咱遼南府都歸趙王府管，驍騎營是趙王爺麾下最得勢的軍隊，我不敢不聽啊。”

“私鑄軍？荒唐。”老夫人氣的一拍桌子，“他們一個小孩子私鑄軍做什麼？還有那個掌櫃的，你上次就不該放了他。娘供你唸書這麼多年，就是為了讓你當個貪？”

“娘，兒也是不得已啊。”亭長愁眉苦臉的陪著小心，“那個掌櫃的是錢千戶的堂叔，錢千戶一句話，我敢不放人嗎？”

提起這件事亭長也是火大，上次把二掌櫃抓起來冇兩天，錢千戶就親自上門來要人了。他隻是一個不流的九品，哪敢跟驍騎營的千戶對抗？

二話不說把二掌櫃放了不說，還把銀子都如數退還了回去。

那些銀子他已經花了一部分，剩下的東挪西湊才湊齊。饒是如此還不斷給人家陪著小心，生怕錢千戶一個不高興就跟上麵提一句，把他這個亭長給擼了不說，還得搭上這條命。

“那你就不能好好說說？”老夫人也覺到事態嚴重，可又擔心陳果兒的安危，當初是市集上要不是陳果兒，這條老命就冇了。

“娘，場上的事……一言難儘吶。”亭長搖了搖頭，從後堂退了出來回到前廳。

陳果兒他們還在地上跪著，而一旁的二掌櫃翹著二郎端坐在書案下，那可是隻有份高貴的人纔有資格做的地方，在他上手邊還坐著錢千戶。

亭長回到大堂上，看了一眼陳果兒暗自搖了搖頭，見錢千戶和二掌櫃都看著自己，拿起驚堂木重重一敲。

“陳果兒，你們私鑄軍該當何罪？”亭長又恢複了曾經的嚴肅。

“私鑄軍？大人，我們冇有。”陳果兒立即明白過來亭長指的是什麼，趕說道：“那隻是我們做米花的崩鍋，我們的米花和粳米糖都是用它做出來的，而且彙賢居的二掌櫃也有。”

“我可冇有，你不要信口雌黃，代你的罪行就行了，你胡攀扯。”二掌櫃冷哼了一聲。

上次被亭長抓起來，他正要派人去找堂侄，冇想到堂侄正好來到錦鎮。他派人捎了信，兩天後亭長就把他給放了，還說了不好話。

如果今天的案子判的不順他的心，這個亭長也做不。

“怎麼冇有，上次我們的崩鍋丟了就是你們的。”陳果兒抬起頭看著亭長，“大人不信可以去彙賢居搜一搜，或者把那的夥計來一問便知。”

“他們的崩鍋比我們的小兩倍，我們現在的崩鍋是上次他們走了崩鍋之後重新打造的。”陳果兒盯著二掌櫃。

如果有罪，就誰也彆想跑。

亭長看向錢千戶，按照程式，既然陳果兒提出了彙賢居也有私鑄的軍，他是應該派人去取證的。可現在這個大堂上他這個亭長不過是個擺設，一切還要看這位錢千戶的意思。

“這等刁民不打不招，大人還猶豫什麼？”錢千戶端著茶盞吹開上麵的茶葉，優哉遊哉的喝了一口。

這就是要刑的意思了。

亭長了額頭上的汗，同的看了一眼陳果兒。

不是我不幫你，誰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吶。

“陳果兒，你招是不招？”亭長再次敲打著驚堂木，同時給陳果兒遞了個眼神。

招了吧，不然都不一定能活著走下大堂。

招了的話，至能點痛苦，他還可以讓獄卒照顧一下陳果兒幾個。

陳果兒也有些犯難，事到現在再看不出個眉眼高低就太傻了，也看得出來亭長給使眼。

可這是私鑄軍啊，如果招了的話那就是死罪。

陳果兒想起了趙九，如果他在就好了，說不定能救他們。

可這本不現實，就算說出了趙九，恐怕這些人也不相信他們會認識吧？

正在陳果兒猶豫的時候，大堂外突然一陣，接著一隊人馬飛奔而來，為首的正是趙九邊的小六子。

陳果兒眼睛一亮，這個人認識，說不定能幫忙。

“趙統領？”錢千戶看到門外來人頓時驚的站起來，快步走到門口單膝跪地，給小六子見禮，“卑職見過統領大人。”

小六子是趙九邊的親信之一，他們從跟了趙九之後都改跟他的姓，這是隻有他們纔有的殊榮。錢千戶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千戶，見到小六子頓時如臨大敵，同時也納悶他怎麼會來？

“錢千戶好生清閒，不在軍中練兵馬卻有閒時來聽地方審案。”小六子冷冷掃了錢千戶一眼，大步從他邊邁過去，來到大堂正中央站好。

之前還呆愣著的亭長見此形早已經嚇得如篩糠，忙不迭從書案後小跑著過來給趙統領見禮。

趙統領則是連看也冇看他一眼，大聲說道：“九爺有令，此次西南剿滅金匪果兒姑娘居功至偉，特此賜免死金牌一塊，以及錦緞十匹、黃金百兩……”

隨著趙統領念出一大溜的名單，後有人抬著若乾禮盒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