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場那塊,倒是真沒找到合適的下家,倒不是沒人來收購,而是賀擎東另有想法。
這年頭蔬菜不好放,禽保存得當,還是可以保存一段時間的。
市面上的豬羊、鴨蛋,都圈養的居多,像微農場這樣放養在山穀,吃的是野草野菜,喝的是清冽的山泉,糞便什麼的拿去堆,論綠有機,誰比得過它們?
於是,豬羊他沒打算賣,等著過年殺年豬、年羊。到時自家吃也好,送人也好,不愁沒銷路。
實在吃不完,除了熏火、做臘腸,理幹淨了速凍起來,吃到來年盛夏不問題。
至於鴨,除了平時吃的,大部分都留著產蛋,定期往清市送一些。
丈母娘的手藝辣麼好,做的鹹蛋、皮蛋都很好吃,多送點去也不浪費。另外,老鴨煲湯、母清燉,味道絕不比當地農戶養出來的竹園差。
他在丈母娘家喝了那麼多天的湯、鴨湯,是時候回饋了。
如今聽徐太子提議說合作,賀擎東考慮了一下,說:“養場倒是真沒定下家,不過我本來打算留著自用,你確定要就派人來提貨吧,不過得給我留足自家吃的。”
徐淩軒哭笑不得:“不夠賣你就讓人多養點唄,多大點事兒啊,值得考慮這麼久。”害他張了一把,還以為他已經跟別的商戶簽了供銷合同了。
合作有戲、皆大歡喜。
幾個男人說說笑笑地往裝有吊扇的平房走,瞥見那塊菜地,顧緒興地拍拍賀擎東的肩說:“阿擎,我選好菜地了,喏,就那塊,到時我帶著老婆、孩子來種地,累了就住你家了,記得給我在別莊裡留間客房啊。”
“哪塊?”賀擎東順著他目過去。
“就那塊啊。”顧緒指指那塊規規矩矩的長方形地塊,“這附近我看過了。就這一塊地可以種東西。別的我聽設計師說都有別的用途啊。”
賀擎東神古怪地覷了他一眼,慢條斯理地駁道:“那塊是我開出來的,不外租。”
“啊?”顧緒一臉懵。得瑟半天,這地是有主的?
“噗哈哈哈……”徐太子等幾個沒搶到這塊風水絕佳菜地的男人們。見狐貍顧白高興一場,全都捧腹大笑。
周悅樂為首的幾個人,溜達一圈出汗了,先男人們一步跑回來吹風扇,聊天聊得正起勁。聽到外頭傳來男人們足能震破天的笑聲,納悶地從屋裡出來,看到禾薇,忙朝招手:“薇薇,你上哪兒去了,水也不帶一瓶,不?快過來吹風扇,屋裡頭涼快。”
禾薇笑著跑過去。一一跟們打招呼。
周悅樂先問:“薇薇,他們那是怎麼了?一個個都笑那樣?”哦,有一個沒笑。恰是家英明神武的老公,懵的表實在太搞笑了。周悅樂趕拿手機拍了下來,然後和禾薇幾人說了一聲,過去看看況。
石淵的媳婦羅琳瑯因為懷著孕,沒有去,只徐海洋的準媳婦沈瑞珠跟著周悅樂去了。
唐寶茵和陸言謹也都留下陪禾薇。反正有什麼笑料,那兩個人肯定會帶回來分的。
“咦,什麼時候多了對耳墜?上午還沒嘛。”唐寶茵率先發現禾薇耳垂上多了對通滴的珀耳墜,狐疑地問。
“這材質瞅著像是珀。”一旁的羅琳瑯說道。跟石淵還沒結婚,準婆婆就送過一串珀材質的手鏈。所以一眼就認出來了。
聽是珀,唐寶茵意味深長地瞅了眼禾薇的口,笑著說:“哦,我知道了。是不是某人剛剛送你的呀?嗯嗯嗯?”完了還朝禾薇眉弄眼。
禾薇意上湧,從臉一路紅到耳脖子。
陸言謹一眼就懂了,沖唐寶茵笑罵:“有沒有你這樣做二姐的啊?居然欺負小妹。”抬手作勢要拍。
唐寶茵哈哈笑著逃開了,回頭對禾薇說:“開個玩笑,薇薇你別害啊。二姐給你去拿好吃的。”
“薇薇我們也進去,外頭太悶了。剛到那會兒還有點山風,現在是葉子都不了,站著都能出汗。”陸言謹拉著禾薇進了屋,讓羅琳瑯也趕快進來,懷著子可別中暑了。
沒一會兒,周悅樂兩人回來了,個個憋笑憋得臉紅紅。
唐寶茵幾人好奇地問:“咋回事兒啊?他們笑,你們也笑,到底有什麼好笑的事,快說來聽聽。”
周悅樂沒有因為出糗的是自家老公而保持緘默,邊笑邊把事經過一說,唐寶茵幾個也跟著哈哈笑開了。
禾薇本來沒覺得這事兒有啥好笑,聽們一說才知道笑點在哪兒,敢前頭還有那麼一茬啊。
“唉喲我的肚子,笑得我疼死了。”
“哈哈哈,我也好疼……”
“哎喲琳瑯,你肚子裡還有娃呢,可別笑得太厲害了……”
“……”
好不容易止住笑,唐寶茵著肚子問周悅樂:“悅樂姐,那你家還租不租地啊?”
“租啊,這不我們來的時候他們去菜地了,你們幾家都挑好了吧?就剩我們家了。”
話音剛落,顧緒頂著一張黑漆漆的俊臉回來了。
周悅樂愣了一下,忍著笑問:“挑好了?”
“嗯。”顧緒無限委屈地抱著媳婦求安,“本來離院子最近的,這下離院子最遠了。就近的地都被這幾個家夥搶占了。”
“噗……哈哈哈哈……”
不知誰起的頭,又開始了一陣停都停不下來的笑。
……
這趟南下清市,隊伍可謂是浩浩。
五個人、十件行李,且都是大行李,還不包括賀擎東事先郵寄的。
小李為此專門借來一輛小卡,拉上行李送一行人前往臥車站。
小馮開著七人商務車,跟在小李掌舵的小卡後頭,好在這天晚飯吃的比較早,抵達車站時,有充分的時間辦行李托運。
清市那邊已經通知了賀遲風開輛大車來接,所以行李盡管多但並不擔心。
老爺子還沒坐過臥。一路別提多新奇了。拉著大孫子問東問西,要不是時間到了要檢票上車了,老爺子提的問題足能湊寫一本《十萬個為什麼》了。
上了車廂,賀擎東拉著小妮子進了一間包廂。走進去之前指指對面:“爺爺,你和馮叔他們住這間。”
老爺子不由噎了噎。臭小子!這是嫌他煩呢還是嫌他這盞大燈泡?三人間住兩人,要不要這麼奢侈!
吹吹胡子,扭頭和老馮咬耳朵:“老馮啊,車上要待一晚上這得多無聊啊。要不咱開個賭局玩玩?就賭那小子會不會趁機把我大孫媳婦給‘吃’咯……”
老馮聽得一頭黑線,真希自己的耳朵能選擇關閉,這樣就不用趕鴨子上架地下注賭大爺‘吃’還是‘不吃’了。
那廂,被拉進包廂的禾薇,偏頭看看某人,忍不住問:“這包廂真被你包了?還是你給爺爺他們買票時,鋪位已經被別人買走了?”
“是我買的。莫名其妙個陌生人進來,不爽。”
禾薇聽了一陣無語。臥票,又是堪比飛機頭等艙的高等車廂,即便是淡季。一張床鋪一晚上兩千大洋也跑不掉,何況這會兒正值學生放假高峰期,最起碼得兩千四五百吧,這位大爺居然眼也不眨地買了個空鋪,就因為不想和陌生人同個包廂。
賀擎東被的表逗笑,的頭,推在沙發上坐下:“想吃點什麼水果?我去洗。”
“我來吧,你歇著。”還是傷患呢,禾薇按他坐下別起,然後打開裝水果的袋子。一樣一樣往外拿。
有些是需要洗的,有些不用。尤其是那瓜,來之前老馮都理好了,削皮去瓤切小塊裝在保鮮盒裡。外頭用幹冰袋裹著。
禾薇拿了盒大的送到對面包廂,讓老爺子他們睡前也吃點水果。結果被老爺子戲謔的笑眼迫地逃回來了。
“怎麼了這是?”賀擎東看小臉紅撲撲地跑回來,微挑俊眉問。
“還不都是你啦。”禾薇嘟嘟,嗔睨道。
賀擎東輕笑了一聲,拉在邊坐下,拿果簽叉了塊瓜喂到邊:“好。都怪我,別惱了,吃水果。”
賀大閑來無事就翻幾頁《追妻笈》,“媳婦生氣時怎麼哄媳婦開心”這一條早被他背得滾瓜爛了,三言兩語哄下來,本就沒什麼氣的小妮子,立馬又高高興興地和他說話了。
果然,男人在這方面有著極其敏銳的悟力,如同“沒有醜人只有蠢人”這句經典語錄,同樣的,這世上沒有不懂風的笨男人,只看他夠不夠上心、夠不夠用了。
小倆口邊分脆脆甜甜的瓜,邊聊天。
說到下個月即將參加的兩場婚禮,禾薇很是不解地問:“你二弟之前不是已經在軍部上班了嗎?怎麼突然又調去南城部隊要從基層做起了?”真要從基層做起,幹啥不一畢業就去?
賀擎東聽老爺子提過原因,大概是二叔怕兒媳進門後,婆媳大戰不斷,於是果斷地把兒子踢出了家門。南城離京都夠遠吧?而且沒個三五年回不來,等回來估計孫子都抱上了。有寶貝孫子打頭陣,婆媳間那把莫名其妙的戰火,總該消停了吧?
“……我也是聽爺爺說的,誰知道呢。不過你也看到了,曜南那媳婦每次來家裡,二嬸哪次不鬧地大家都不開心?要不是嫌離婚難聽,而且多會影響曜南今後的仕途,二嬸能著兒子把這婚給離了。這麼不不願地給兒子娶媳婦,你說婚後能好過?二嬸那脾氣,嘖,我可是領教多回了,想改我看是難。”
禾薇叉著一塊瓜還沒來得及吃,被說了一串話的男人一口咬去了,完了還得意地在上啄一口:“寶貝的瓜就是好吃,再喂我一塊。”
禾薇不知該還是該惱,但還是拗不過他,喂他吃了幾塊瓜,抒發了一下心的小慨:“我看胡慧姐的子不錯的,沒想到還沒進門就跟未來婆婆鬧得這麼僵。不過你二叔家條件也不錯,實在住不攏,分開也行啊,現在不都流行這麼住嗎?總比隔山海地下南城好吧,那麼遠你二嬸能同意?”
賀擎東不置可否地揚揚眉。
心說賀曜南那個媳婦,子再好能好得過自己小媳婦?何況他一直覺得那個胡慧有著超乎同齡人的深沉心機,只不過賀曜南喜歡什麼樣的人,還不到他這個做堂哥的置喙。
再者,有胡慧那麼個明媳婦跟二嬸那樣的難纏婆婆對抗,二嬸應該沒那麼多力來惹自己小媳婦了吧。這麼一想,唔,好。
於是輕笑道:“二嬸怎麼可能同意。但報名是二叔和曜南私底下商議通過、瞞著二嬸進行的,等名額下來,二嬸哪怕哭喊著要上吊地鬧反悔也不了。除非托關系走後門,但這畢竟是違規作,二叔第一個不允許。”
禾薇半懂不懂地點點頭,又問:“那胡慧姐的娘呢?不是說有眼疾嗎?這一走,媽媽誰照顧?”
“不知道,可能會一起南下吧。”賀擎東猜道,隨後轉頭睨,“小小年紀不完的心,是老公我對你不夠好嗎?以至於心思都不擱我上,嗯?放心,我們倆之間不會存在那些麻煩,別說我爸媽不在了,就算他們還活著,也不會扯淡這些。只要是我喜歡的,沒人會反對。”
禾薇宓夭恢欄郵裁春茫髏韃皇欽飧鮃饉己梅0膁危燉鍶槊酃希斂潦制鶘硭擔骸拔乙ハ乘⒀萊逶枇恕!
“我陪你一塊兒去。”
“你陪我去幹什麼呀,男洗手間又不在一。”
“嗯,我就在門口陪你。等你洗完了我再去洗。”賀大了個懶腰跟著起,順手往小妮子****上拍了一下,噙著笑催道:“快去拿東西。”
禾薇得橫他一記白眼,帶上洗浴用品,由最好用沒有之一的保鏢男神護著去洗漱、沖澡。
在洗手間門口到老爺子,又接收到來自老爺子戲謔的笑了,禾薇著頭皮打了個招呼,逃也似地竄進用洗手間。(未完待續。)
ps: 今天立夏,小夥伴們吃烏米飯了嗎?我們這兒立夏吃烏米飯,整個夏天都不會讓蚊蟲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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