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高坐在上手的位置,冷眼將兩人之間的紛爭都看的清清楚楚,一雙銳利而又明的眼眸仿佛看了一切般的,微微瞇了起來。
還沒死呢,竟然就已經開始自己手搶了。
陳楚楚……還真不算是讓“失”啊!
過了好一會兒,直到城主覺到有些困倦了,才扶著桑奇的手站起來,淡淡的對眾人說道:“此事,今天既然說過了,那以後就不要再提起,做你們該做的事就好。”
如今裴恒為花垣城司軍還能夠勉強的製約陳楚楚,除非是瘋了還會把軍權重新到陳楚楚的手上。
說完,城主便扶著桑奇的手離開了,隻留下一眾員竊竊私語。
雖然現在花垣城明麵上是說二郡主陳楚楚了玄虎城君韓爍的脅迫,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之前叛軍圍城的事本就是陳楚楚和韓爍聯手做的。
如今事才剛剛結束,陳楚楚的人竟然就忍不住想要重新開始奪權了。
這吃相實在是也太難看了些……
更何況之前陳楚楚便用護城軍的人叛過,如果護城軍的軍權在重新到陳楚楚的手裏,眾人都不敢想象還會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畢竟……隻要陳楚楚一天沒登上城主的位置,就一天不會罷休。
就算是退一步來說,陳楚楚已經坐上了城主之位。
可是花垣城曆代政權與軍權都是分割開來的,為的就是能夠留一線餘地,不讓當權者胡作非為。
而現在花垣城中能夠繼承城主之位的就隻有二郡主陳楚楚了,大郡主陳沅沅有殘疾不說,而且一向都不好,本就撐不起這個擔子來,將來城主去了,陳楚楚手中又掌握著軍政大權,那整個花垣城便了陳楚楚一人獨大。
如果是從前的陳楚楚的話,眾人對於這樣的事心裏雖然或多或都會有一些意見,但是絕對沒有到堅決反對的地步。
至於現在的陳楚楚麽……
讓當權,而且還是軍政大權獨攬的那種,無疑就相當於讓們把腦袋栓到了腰帶上,一個不小心便會人頭落地。
就算是為了自己的家命著想,這些員也絕對不會願意讓陳楚楚掌控護城軍。
而等到花垣城主徹底離開之後,劉司銀咬牙切齒的瞪著楊司戶,憤憤地罵了一聲,“詐小人!”
如果不是剛剛楊司戶帶頭反對的話,說不定就能夠說服主了。
雖然在陳楚楚帶領叛軍圍城的時候,劉司銀心裏多也有些忐忑不安,不過這麽長時間以來,多也想明白了,在別人的眼中,早就是二郡主一黨的人了。
既然和陳楚楚的關係無論如何都摘不清,那還不如順水推舟,直接坐實了陳楚楚繼承花垣城城主的事,到時候也能夠算是從龍之功,等到陳楚楚繼承城主之位以後,自己的地位也會隨之水漲船高。
這個世界上的事就是這樣,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在有難的時候所有人自然都是為著自己的命著想,而太平盛世裏,也就難免會被利益和權力所驅。
劉司銀此時是真的想輔佐二郡主陳楚楚登上花垣城城主之位。
但比起劉司銀的憤恨和激來,楊司戶卻顯得無比的淡定,輕飄飄的看了一眼,說道:“過獎,不及劉司銀助紂為孽。”
“你!”劉司銀被這樣的態度氣的險些跳起來,氣急之下,直接開始口不擇言起來,“如今花垣城能夠堪當大任的郡主就隻有二郡主,楊司戶不想二郡主掌權,是想要自己自立門戶吧。”
楊司戶冷笑了一聲,算是知劉司銀的子,所以心底裏其實並未將劉司銀的話放在心上,隻是淡淡的說道:“有道是者見,劉司銀會說出這種話來,恐怕劉思心裏才是如此想的。”
說完,楊司戶心裏難免對劉司銀生了幾分鄙夷之心。
有道是良禽擇木而棲,這句話本是沒有錯的,劉思為了自己的利益著想也沒有錯,不過就算是這樣,也應該看清楚自己的主子究竟值不值得跟吧?
當初陳楚楚派兵作的時候,可是殺了不的員,也有不員被陳楚楚貶斥,所以說這些員全部都是反對陳楚楚的,但是從陳楚楚對於這件事的做法上來看,就能夠看出陳楚楚其實是沒有毫寬宏容人之量的。
效忠這樣的人?隻怕是嫌自己命長了吧?
“隨你怎麽說!”劉司銀冷哼了一聲,毫不客氣的說道:“不管怎麽樣,二郡主會繼承城主之位都是不可改變的事實,你們現在反對二郡主,來日倒黴了可不要找我求。”
聞言,楊司戶冷冷的撇了一眼,角勾起了一抹笑容來,隨後才說道:“既然二郡主是要繼承城主之位的人,那護城軍的軍權就更不能到二郡主手上了,護城軍的軍權曆代以來都沒有能夠由城主執掌的,既然二郡主想要繼承城主之位,那麽這護城軍的軍權就理應賢能者居之。”
劉司銀沒有想到楊司戶平日裏悶聲不響的,到了關鍵時候竟然這麽能說,當場就氣得臉發青。
“可就算是這樣,堂堂花垣城護城軍,也絕不應該由一個男子來指手畫腳!”
雖然劉司銀今日會說這些話,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陳楚楚,但是其中也不乏有不想男子當權的原因。
花垣城曆代以來都是係為尊,子掌控著所有全是和財富,而男子隻不過是子的附庸而已,而一旦開了裴恒這個先例,以後必然會有無數的男子效仿,到時候就真會威脅到花垣城人的地位。
“裴公子是先代裴司軍唯一的兒子,雖說是個男子,但是能力卻一向都不俗,更何況以前裴公子就已經是花垣城的男,擔任司學一職,教導城中貴族子,可見裴公子並非如一般的男子那樣沒有見識,能力也毫不輸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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