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9章番外之兒們(5)
「娘,陳叔跟著一同回京了,他不願意王府,說是來的匆忙,想休息兩日再來拜見母親。」
一想到陳平,蘇宛平笑了笑:「這一次出海你們又有一年多未曾回來,此番又去了哪兒?」
於是鄔三木將這一年多所去的地方簡略的說了說,他們發現了火槍,還運回來不種子與稀奇的玩意,眼下這些東西都送去了軍機營,做為研究的件。
蘇婉平不免也對外頭的世界好奇,然後已經不再年輕,也不想在出海,看著這個一臉風霜的大兒子,忍不住為他擔憂起來,於是問道:「這一次可以在京城呆多久?」
「娘,我暫時不走,我跟陳叔京城,便是有一樁事要跟母親商量,在南北界之,傳說出現了一座寶藏,娘可還記得施氏?當年我還小,但我曾聽說過,江南江北有過一陣市場生意混的局麵,施氏從中積集了不財產,之後下落不明,如今江湖又傳來這一座寶藏正是當年施氏財產所藏之地,現在在江湖上引起了風波。」
「陳叔擔心這又是一個謀,畢竟當年施氏早已經葬於火船之上,可是寶藏的傳聞,必令江南江北的市場生意出現變化,恐怕傷及百姓。。」
孫宛平神凝重的看向大兒子,想起當年的施氏,有些不敢相信。
「你們是從何得知這個訊息的?」
「就在我們回城的船上,遇上幾位江湖人,皆是往江北一帶去的。」
孫宛平想了想說道:「所以你跟你陳叔打算馬上離開京城去往江北嗎?」
鄔三木點頭。
蘇宛平嘆了口氣說道:「江北之事固然重要,可是你卻獨來獨往的子不可取,今年你也二十有七,難道就不想在京城家立業嗎?」
「娘,我現在不想婚,我以後還要跟陳叔出海,娘,你也是看到了的,陳叔的婚姻並不幸福,嬸子當年為了等陳叔歸來,思念疾,未等到陳叔便早早去了,我不想我的媳婦將來也跟嬸子一樣,日日守盼,卻在孤寂中離去。」
「我不想辜負任何子,可我也不想放棄航海,所以我並不適合婚姻。」
蘇宛平看著鄔三木一臉堅定的樣子,也不知道怎麼再勸,的確,當年莫九娘之死,是陳平一生的傷痛,自從莫九娘走後,他便帶著獨子從此生活在海上。
此時堂外響起腳步聲,時菡闊步走來,纔到門口,便看到大哥鄔三木,他親切地喊了一聲:「哥,你回來了啦,這一次不會再走了吧?你若是再出海,我可就生氣啦。」
鄔三木看著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弟弟,又有幾年沒有見到了,沒想他越來越沉穩。
「我還是要離開京城,京城的繁華不適合我,這一次出海行商,我認識了不新的朋友,他們邀我去他們的國家,將中原的貨帶過去,我發現我們軍機營裡弄出來的東西倒還先進的。」
「上一次與陳叔在海上遇上了劫匪,被我們的霹靂彈與噴火槍給嚇住,蜀造的船也比他們的結實,這些人不但沒能攔截住,反而被我們端了老巢。」
鄔三木說得一臉的自豪,時菡跟著有些心起來,不過他是不能出走,這全國各地的生意還得他管著呢。
「大哥什麼時候才能安定下來,你若不娶嫂子,底下幾位弟弟都不想婚了。」
時菡有心想留著他,可惜他也知道大哥的。
鄔三木卻是問道:「弟弟們都小,倒是二弟你該尋門親事了,可有心儀之人。」
時菡卻是笑了,一看到他這模樣就是知道他已經有了心儀的人了。
鄔三木正要細問,蘇宛平卻開了口:「先讓你大哥吃飯再說,著了吧。」
於是一家人在一起吃飯,唯有時樂不在,他現在必須呆在宮中。
夜裡時菡帶著大哥在他院裡住下,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深厚,多年不見,恨不能多呆一會。
夜,兄弟二人抵足而眠,鄔三木再次問起時菡的心儀之人是誰,時菡卻反而說起小時候的一樁往事。
「大哥,你還記得在我六歲那年去往陳州別宮看皇祖母的事麼?」
鄔三木點頭,他自是記得。
時菡接著說道:「我們那一次見到了皇祖母邊一位小姑娘,比我們小,當時我見到時,覺得很特別,長相不僅文靜,說話還有些小心翼翼,隻可惜母親並不喜歡,這件事一直記在我心頭多年。」
「這些年我對子沒有興趣,每次想到這些子有可能不招母親歡喜,我就失了興緻,但是我在外頭跑時,會忍不住想到那個孩子,卻是不曾尋到,當年皇祖母將送去了民間,從此失去了訊息。」
「但這一次我京城,第一次見到項氏的時候,我竟然覺得極像那個孩子,似乎也解了我多年的困,大哥,你相信一見鍾麼?」
時菡想到項氏,臉上便有了笑意。
鄔三木卻是目瞪口呆的看著邊的弟弟,不敢置信的說道:「你還記得那個孩子,那個時候你才六歲,那麼小,你竟然了心?」
時菡卻是搖頭,「那個時候自是不知道這麼多,隻是才對那孩子起了興緻,母親就嚴詞拒絕,若是母親不說,我或許也就忘記了這麼一個孩子,可是母親說得如此嚴肅,在我心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也給我造了影,這些年我深怕自己找的子不滿母親的意,我不想與母親在婚事上爭執,可是我也不想這麼糊塗的娶妻生子,所以就一直迴避此事,但是現在,我找到了答案。」
「不管項氏是不是當年那個孩子,這一次我認定了,雖然是個寡婦,但心地善良,年紀輕輕便腹有才華,這樣的子,母親必定是喜歡的,母親向來不注重出,先前也說過,並不在意項氏寡婦的份,所以這一次我也不想再挑了。」
「項氏過苦頭,更是人生坎坷,我想護著,做對平凡的夫妻。」
時菡心頭的想法還是震驚了鄔三木,這世上會有這麼一位子能令他也這般心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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