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初不提,謝風揚都忘了這麼號人了。要說三皇子妃是否知道三皇子還活著,其實兩人都傾向於是知道的,甚至某種程度上來說,三皇子最好的藏之便是三皇子府。若是如此,三皇子妃不大可能在三皇子的眼皮子底下弄出私生子來,最大的可能,那孩子就是三皇子的骨。
想到這裡,謝風揚輕嗤一聲,道「那孩子不管是不是三皇子的,怕是都能在三皇子府掀起不小的波瀾,要想知道那孩子是不是三皇子的也容易得很,也不必我們做什麼,隻看三皇子妃日後什麼個地位便明白了。」
林瑾初點頭,可不是嘛,若那孩子不是三皇子的,三皇子能容忍曾經出軌,甚至生下野種的三皇子妃?即便就是三皇子的,如今三皇子重新活過來了,甚至有可能登上高位,三皇子妃能願意自己的孩子不明不白份尷尬的的長在吳家?
男子跟子的想法很多時候都有所差異,在三皇子看來,他這輩子可以有許多孩子,那長子即便分量不同,在別給他補償也就夠了,斷斷不可能冒著風險將孩子認回來。但對三皇子妃可不同,且不說那孩子是千辛萬苦生下來的,便是三皇子妃將來的依靠,也隻能是孩子,要說可以再生一個的話,說著簡單,在皇家卻實在不容易,而這點分歧,足以在兩人之間開啟裂。
隨著三皇子的回歸,對太子的影響似乎並不大,太子朝已經十來年,就算皇帝對太子生出些防備,也不能不承認,太子的羽翼已經滿。而太子爺很清楚自己的優勢,他不會雲淡風輕的表示自己沒有野心,那隻會讓支援他的人失,但從不會做多餘的事,惹得皇帝不喜。三皇子也很清楚這一點,他回歸,想找點存在,也十分明智的沒有在太子頭上土,而是找上了看著花團錦簇,其實沒太多底氣的七皇子。
不得不說三皇子這一步棋走得極好,七皇子本來就是皇帝為了製衡太子抬起來的,地位本來就虛得很,被三皇子當眾打臉,又被皇帝不喜申斥,不僅丟了手中的差事,還被罰閉門思過。朝中的員都是人,原本站七皇子的人就不多,如今呼啦啦便散了。
吳秀蘭去七皇子府做客時是想著結做皇子妃的姐姐的,吳秀芳也給吳秀蘭麵子,幫著吳秀蘭將謝風聞罵了一頓,結果不過大半日的工夫,七皇子府熱熱鬧鬧的人群就散了。吳秀蘭蔫頭蔫腦的回來,謝風聞為著吳秀芳那一頓罵心裡窩火,回府又將吳秀蘭一頓冷嘲熱諷,也不理吳秀蘭難看的臉,直接轉去偏院看兒。
短短幾天的時間,原先七皇子的地位基本上被三皇子所取代,加上三皇子早前的基礎,幾乎是與太子分庭抗禮的架勢。沒幾日,林瑾初就收到了三皇子妃顧氏的帖子,說是花開得正好,邀請去賞。
如今已經初冬,花也大多過了花期,但大戶人家,自然有法子養著正開的,當然,許多名貴的品種是見不到的。這個時候辦宴席賞,林瑾初覺得三皇子妃的目的,其實還是想炫耀一下吧,苦苦守了這麼多年,好容易揚眉吐氣了,總要讓人看一看。
別管私心裡如何討厭,皇子府上擺宴請客,這帖子還真不能隨便推掉,到了日子,林瑾初安頓好了孩子,便領了小丫鬟芷兒、秀兒出門。眉兒和鶯兒年紀都不小了,都已經定了親事,等過了年就要出嫁,如今就培養著年紀小些的幾個,兩人都是自小就服侍林瑾初的,日後自然也要做管事娘子。
秀兒是林瑾初的護衛,尋常不太做服侍人的活計,但出門是必定要跟在林瑾初邊的,而芷兒一向沉穩,如今也能獨當一麵了。如今謝風揚已經領了差事,何況三皇子妃宴請的都是賓,他自然不好跟去,林瑾初便隻有自己出門做客。
從榮王府去三皇子府路不遠,但今日三皇子府宴客,路上便有些擁,走到三皇子府也花了小半個時辰的工夫。
三皇子妃的年紀比林瑾初還大了四五歲,如今是二十齣頭的年紀,這年紀放在林瑾初前世來說,也不過剛剛大學畢業,可在這時候來說,也實在不了,大多數子在這個年紀都已經當娘了,而三皇子妃才剛剛從守寡的巨坑當中爬出來。
林瑾初同見禮之後,便尋了個地方坐下來,既是賞,大家都坐在園子裡,周圍擺了數盆開得正艷的花。林瑾初旁邊坐的是盧夢霖,還沒有孩子,見到林瑾初便拉著問瑞兒的話,顯然在婆家了不力。
林瑾初回京之後還是頭一回見到盧夢霖,先前瑞兒百日宴時,盧夢霖隨丈夫回老家走親戚沒趕上,之後也一直沒遇上,如今見到,表姐妹稍稍寒暄,便提到了孩子。盧夢霖說到婆婆總在催,連各種各樣的偏方都找了來,又怕沒用還吃壞了,又擔心強拒絕惹了婆婆不喜,如今隻悄悄地倒掉,可這也不是長遠的辦法。
林瑾初知道,盧夢霖嫁的是人家獨子,聽說越家已經是三代還是幾代單傳了,盧夢霖的婆婆著急子嗣的事也並不難理解。這事林瑾初也沒有法子,借著姐妹親近給盧夢霖把過脈,也確定盧夢霖沒什麼病,隻得叮囑「孩子的事是緣分,緣分到了自然就來了,可千萬別胡吃那些偏方。」
盧夢霖連連點頭,若是正經請大夫來看,有什麼病,是不會諱疾忌醫的,可婆婆的那些偏方,有的是哪家親戚給的,有的還是府上下人獻上的,有沒有大夫檢查過,哪敢隨便吃,說起這個,盧夢霖忍不住嘆氣,道「大夫也看過了,瞧著我婆婆著急,我娘還託了表姐,請了太醫來看,都說我沒有問題,緣分到了自然就有了。」
「你也是太著急了,你算算,你出嫁到現在也才兩年呢,人家三五年都沒有孩子的多的是,自己放寬心纔是。」生孩子這種事,雖說大多數人結婚之後不用多久就會有孩子,但有時候就是緣分不到耽擱幾年的也不是沒有。而且,既然盧夢霖的沒有問題,那說不定就是男方有問題呢?隻是這年頭男子的尊嚴擺在那裡,大多數人不會懷疑到男方頭上,林瑾初作為表妹,更不好提這種問題。
盧夢霖嘆了口氣,當初父母為定下這門親,就想著沒有妯娌能過得自在些,誰料到人家幾代單傳,生怕這一代斷了香火,搞得都覺得,自己若不能給人家生下孩子,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一般。
林瑾初又安了幾句,突然道「你有沒有覺得,三皇子妃總在看我?」
「?」盧夢霖顧著傾吐自己的苦悶了,沒留意這個,聞言抬眼看去,隻見三皇子妃飛快的收回目,沒意識的點點頭,道「好像是啊!」
盧夢霖未出嫁時就編故事,出嫁之後不比閨中,倒是沉穩多了,隻是換了個方向,不編故事,了聽八卦了,提到這個暫且將自己的鬱悶了下去,道「初兒,你聽說過沒,三皇子妃跟吳三郎還是青梅竹馬呢!」
吳三郎比林瑾初大三歲,已經婚且有一兒一,長子就是當初抱回去的私生子,兒是正妻徐氏所出。吳三郎曾經跟林瑾初訂過親,後來又是吳家不厚道的悔婚,自然盧家姐妹幾個都向著林瑾初,對吳家沒有半點好。
林瑾初親自撞見過吳三與三皇子妃私會呢,聽說兩人青梅竹馬一點都不意外,隻撇撇道「人家丈夫都不介意呢,那可是皇家人,咱們不好說。」
盧夢霖噗嗤一笑,又道「你說的是,我隻悄悄同你說,我聽說,三殿下死了一回,如今雖然活過來了,但是不能那個啥了。」
「……」林瑾初還真沒聽說過這個傳說,隻驚訝道「真的假的?」
「誰知道啊,我聽五仁堂的大夫說的。」盧夢霖表示,自己道聽途說,不保證真假。
林瑾初頓時笑了,正待說話,一名小丫鬟端了托盤過來,道「給貴客請安,主子新得了桂花,請貴客嘗嘗鮮!」說著,將兩盞沖好的桂花端到林瑾初和盧夢霖麵前。
林瑾初端起杯盞,細細看了一回,道「夢兒,我瞧著這杯盞與你的不同。」
「這一套杯盞是主子親自設計的,沒有個都不一樣呢!」小丫鬟沒急著走,似乎是等著看賓客反饋的模樣。
盧夢霖聞言也端起杯盞看,笑道「我的這個比你的那個好看呢!」
小丫鬟見林瑾初和盧夢霖顧著盯著杯盞看,並不喝桂花,不由有些著急,道「這桂花涼了就不好喝了……」
林瑾初側目看了小丫鬟一眼,將杯子往邊移了移,隻嗅了一口桂花香,便聽得一陣乒乒乓乓杯碗落地的聲音,手中的杯盞自然也放下了。
褚國公府的五姑娘是褚國公膝下唯一的嬌女,是被父兄捧在手心疼的嬌貴人兒。褚五的及笄禮上齊聚了長安城所有高門大院的貴人,今兒不止是褚五的及笄禮,還是她與太傅嫡長子的定婚宴,然就在眾目睽睽下,矜貴溫軟的姑娘撲進了順義候府世子爺的懷里。場面霎時靜止…
鄭玉磬出身寒門,卻因貌美被採選美人的花鳥使相中 十五歲入宮選秀,新科進士對她一見傾心; 一首訴情的《鷓鴣天》令長安紙貴,今上爲全一段佳話,特此賜婚 孰料大殿驚鴻一瞥,竟令天子意動魂飛,遂君奪臣妻,將美人據爲己有 * 她做貴妃的第五年新君御極,奉遺詔,尊她爲皇太后 從天子外室到母儀天下的皇太后,她用了僅僅六年。 玉階之下,昔日良人已爲宰輔,君前奏對無一疏漏,唯獨對上皇太后的時候片刻失神 鄭玉磬幾欲落淚,袍袖下的手卻被一人死死攥住 新君龍章鳳姿,頭頂的十二玉旈微微晃動,面上含了溫和笑意 “太后若是再瞧他一眼,今夜送到長信宮的必然會是秦侍中的項上人頭。” * 劍指長安,新君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入錦樂宮探望這位名義上的母妃 她寵冠六宮,身世卻不清白,聽說是父皇從一位臣子手中強奪來的 父皇曾經當着衆臣的面說他,此子不類朕 但唯獨在這件事情上,他們倒是出奇地一致 * 朕見她第一面,就想將她搶到朕的身邊 總有一日,朕會叫她心甘情願
虞錦乃靈州節度使虞家嫡女,身份尊貴,父兄疼愛,養成了個矯揉造作的嬌氣性子。 然而,家中一時生變,父兄征戰未歸生死未卜,繼母一改往日溫婉姿態,虞錦被逼上送往上京的聯姻花轎。 逃親途中,虞錦失足昏迷,清醒之後面對傳言中性情寡淡到女子都不敢輕易靠近的救命恩人南祁王,她思來想去,鼓起勇氣喊:“阿兄。” 對上那雙寒眸,虞錦屏住呼吸,言辭懇切地胡諏道:“我頭好疼,記不得別的,只記得阿兄。” 自此後,南祁王府多了個小小姐。 人在屋檐下,虞錦不得不收起往日的嬌貴做派,每日如履薄冰地單方面上演着兄妹情深。 只是演着演着,她發現沈卻好像演得比她還真。 久而久之,王府衆人驚覺,府中不像是多了個小小姐,倒像是多了個女主子。 後來,虞家父子凱旋。 虞錦聽到消息,收拾包袱欲悄聲離開。 就見候在牆側的男人淡淡道:“你想去哪兒。” 虞錦嚇得崴了腳:“噢,看、看風景……” 沈卻將人抱進屋裏,俯身握住她的腳踝欲查看傷勢,虞錦連忙拒絕。 沈卻一本正經地輕飄飄說:“躲什麼,我不是你哥哥嗎。” 虞錦:……Tv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