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被嗆得吱不了聲。書趣樓()
葉梨采更是委屈得憤死!才沒有想要摳小姑剩下的嫁妝!不怪!纔不是!
苗氏臉黑得直可以滴出墨來。原本捧著二房,也不過是想要錦上添花而已,現在居然摳到的老本上了,哪裡願意!
苗氏冷聲道:“梨姐兒要在張家站穩腳跟,玲姐兒就不需要了?再說,想在婆家站穩,還是做好媳婦本份,為夫家……咳,做到最好,纔是正經的。”
原本想說,盡快為夫家生個大胖小子纔是正經的,但自己就是沒能生下兒子來的,便又改了口。
孫氏臉一陣青一陣白,知道,苗氏這裡是真的摳不出來了。咬了咬牙,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爹!”這時葉承新著葉鶴文:“我知道,現在為梨姐兒備的嫁妝已經是家裡能所力及的了,但這婚事實在有些艱難,不比妹妹一直順風順水的,又是舅舅家。梨姐兒這邊……無論如何也得應付過去。要不這樣,咱們先到外麵借,咱們靖安侯府還借不到一萬五千兩不行?”
葉鶴文了皺了皺眉頭,思量著。
“老太爺!老太爺!”這時外麵一個聲音響起,卻是葉鶴文的小廝劉二。
葉玲雙眼微閃,笑著道:“這麼急,許是有什麼事,快讓他進來吧!”
“進來!”葉鶴文道。
丫鬟打起簾子,卻見劉二走了進來。他一臉的汗水,頭上黑帽都歪了,可見走得有多急。
劉二看到二房一窩子都在,又見葉梨采滿臉淚痕,便是一怔,心中有了計較。
“怎麼了?你有什麼事?”葉鶴文有些不耐煩了。
“是這樣的……”劉二說著瞥了葉承新一眼:“剛剛我在外麵辦事,卻聽得一個訊息,說是二老爺把二姑孃的嫁妝全輸了!”
孫氏和葉承新臉一變,孫氏更是惱怒:“你、你胡說!”
“這……”劉二倒是怔住了。怎麼?二老爺一家三口都在此,二姑娘又哭得雙眼紅腫,他便以為已經事發了!原來老太爺等人還被瞞著的?
“是不是真的?”葉鶴文滿是不敢置信。
到了這個地步,劉二也不敢欺瞞,皺著眉頭:“自然是真的。我在外麵筆墨鋪給老太爺挑硯臺,有個年走過來,向我問道,二老爺當的東西還贖不贖。我一怔,才知道他是金外樓的小二。他說,前天二老爺和二太太搬了一大堆東西,瞧著是嫁妝的什當給了他們樓裡,足足當了一萬兩銀子。那小二又道,看到他們拿了錢後,就去了摘星局,下了注,他見二老爺下得篤定,也跟他下六兩銀子,結果輸了!”
苗氏和葉鶴文聽著,俱是沉下了臉,氣得渾抖。
“你——”孫氏恨不得撕吃了劉二。
劉二被瞪得子了。
“是不是真的?”葉鶴文黑著臉,盯著孫氏。
“老太爺……”孫氏子直打。
“嗚嗚嗚嗚……祖父!祖母,你們要為我作主啊!”葉梨采終於繃不住了,哭跪在地上:“我的嫁妝、我的嫁妝全沒有了!這讓我如何出嫁?我不活了!不活了!”
“你們倆混帳東西!”葉鶴文眼前一黑,怒吼一聲,抓起手中的茶盞就猛地扔了過去。
“老太爺……我們知錯了!”孫氏哭著說:“現在最要的是梨姐兒的嫁妝……不論如何,先借著……”
“沒有嫁妝也是你們害的!”葉鶴文臉更黑了。
借?現在家裡所有積蓄都掏空了,玲姐兒半年後出嫁,還得再填上七千兩嫁妝,婚禮當年也得花上千兩銀子。
至於借羅氏的倒可以緩一緩,但前兒個又接到了兩個世的喜帖,太子的千秋快到了,到時又得隨禮,縱然三個月之後的地稅地租上來了,還不夠呢!
若再為葉梨采借一萬多兩銀子,家裡的日子怎麼過?
孫氏明白,被葉鶴文知道真相,家裡就不可能填這個坑了,咬了咬牙,就說:“要不這樣……現在家裡最富有的還是棠姐兒,讓棠姐兒幫一幫。”
“倒是願意幫才行!”葉鶴文冷聲道。
“咱們去找褚夫人,讓褚夫人問要。”孫氏眼裡閃過一抹狠。
纔打聽到了,秦氏罰葉棠采跪了宗祠。如若葉棠采還不願意,就想法搗騰褚家,不信不拿!
“二弟妹倒是好算計!”一個冷笑聲響起,卻中溫氏走了進來。“居然又坑到棠姐兒頭上來了!”
孫氏臉一變。
“老大家的……”葉鶴文皺了皺眉頭。
“老太爺!”溫氏卻冷喝一聲,隻見站在屋子中間,與葉棠采有五分相似的艷麗麵孔滿是冷意,眼中卻含著怨恨的淚水:“我不明白,為什麼一次又一次,二房犯了事兒,都得全家替他們擔著?憑什麼梨姐兒出事了,遭難的總是棠姐兒!”
葉鶴文一怔,了,到底有些愧疚,便不作聲。
孫氏卻惱怒:“當初……當初若不是把張家的聘禮和梨姐兒的嫁妝全搶走了,我們、我們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這話不是早說明白了,這是葉梨采該補償的!”溫氏冷聲道,接著又眼中含淚地看著葉鶴文:“老太爺,若當初嫁的是棠姐兒,哪能有這麼多事啊!”
葉鶴文臉上一黑,對啊,若當初葉梨采不搶這樁婚事,哪來這麼多事兒!全都是葉梨采弄出來的事!一出接一出的!
而且明明是他們輸掉的錢,卻賴在人家張夫人上,讓家裡給填坑!真是好算計!
“砰!”地一聲,炕桌上的茶壺被他掃了出去,碎了一地,隻聽葉鶴文怒吼一聲:“你們自己整出來的事,自己擔著!不論你這嫁妝問誰要,你們自己去要!要不來,那就別嫁了!滾出去!”
“嗚嗚嗚嗚……爹孃,我恨死你們了!恨死你們了!我不活了!”葉梨采說著,猛地沖了出門。
“梨姐兒!”孫氏也沒臉留了,連忙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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