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攬著安貴妃進了書房,去了室,那裡是專門給皇帝休息用的。
室裡的床榻什麼的一應俱全,皇帝扶著在床上坐下,溫小意道:“你現在子重了,可不能隨便跑掉眼淚了。”
安貴妃趴在皇帝的懷裡,哭著把剛纔發生的事說了一遍,當然,在自己的故事裡必然是弱無助又懊悔自責的母親。
皇帝聽完自然是心疼得不得了,連聲安道:“這不是你的錯,靈兒變這個自私任的模樣,朕也有責任,要怪也該是怪朕!你懷胎十月,生養,現在竟然如此不知好歹!”
越說越生氣,皇帝一拍自己的大,憤憤道:“你放心,朕肯定不會讓在出嫁前鬨出什麼幺蛾子的,司禮——”
在門口眼觀鼻鼻觀心的司禮聞聲,立刻應道:“奴纔在。”
“你派幾個教養嬤嬤去看著八公主,門口的侍衛再加一隊,還有十天出嫁,這中間務必不能出現任何紕,知道嗎?”
司禮躬應下,安貴妃垂下眸子掩去了裡麵的算計。
兒,你可彆怪母親心狠,這是你自己作的。
命令一下,八公主在宮裡徹底冇了自由,司禮慣是個會察言觀的,知道現在皇上和安貴妃對八公主都頗有微詞,便找了最嚴厲的教養嬤嬤,每天看著。
八公主從小到大都冇過這樣的委屈,被嬤嬤們刺激的狠了,想找父皇撐腰,結果發現自己門都出不去。
才真正的意識到,自己真的什麼都不是。
南牆撞得多了,終於學會了收斂,知道胳膊擰不過大,徹底認命待嫁。
……
是夜,月牙高掛,群星爭輝,看起路來也不費勁,魚玹就踩著房簷,翻進了公主府裡。
秦明洲今天冇有去找謝蘭汀,知道這幾天忙,想讓好好休息,冇想到現在有人不讓自己休息。
他剛沐浴完,穿著雪白的裡,釦子也冇扣,就這麼領口大開的站在窗前頭髮,忽的聽到靜,就見一個黑的球被人從牆頭踢了下來。
他角微勾,嗤笑一聲:“呦,真是膽大包天啊,居然有人敢翻我玉羅剎的牆頭,想好怎麼死了嗎?”
地上的球抱著頭舒展開,連聲高喊,“哎——彆彆彆!自己人!師兄!是我啊!”
暗衛收回了手,看著秦明洲,等著他的指示。
秦明洲倚在窗邊,好整以暇的擺擺手:“下去吧。”
暗衛一抱拳,“嗖”的一下又冇在了黑暗裡。
魚玹這才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自己上的灰,抱怨道:“師兄,我這也不是第一次來了,怎麼你府上的暗衛還這麼不客氣?”
秦明洲隨手把頭髮的布巾扔到一邊,一手撐著窗戶跳了出來,“我府上的暗衛隻聽我的命令,管你不,冇有我的指示,一律視為敵人。”
魚玹撇撇,對這毫無人的規定不敢茍同。
“那要是嫂子來了呢?也這麼踹下來?”
話一出口,他就覺得自己犯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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