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笙歌一怔，有些恍惚。

從小到大沒有誰這樣當著的麵對說過這句話，因為從未在同齡人中遇到過比更優秀的人，可能也就是這樣的原因，那些人從來不敢對說出這句話。

可眼前的程雨聲，要是仔細算起來，他真的是什麼都不如，可他纔是第一個對說出這些話來的人。

哪怕之前是知道他喜歡，可他從來沒有這樣認真說過。

葉笙歌想了想，最後說了句知道了。

這讓還有一肚子話的程雨聲一瞬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之前不知道的份的時候，他也說過要娶的之類的話，可從來沒有這麼認真過。

葉笙歌想了想，難得多說幾句，「你說你喜歡我，那也不關我的事，你要喜歡便繼續喜歡，我不喜歡你，你隻要記好就行了。至於哪天你不喜歡我了，也不用來告訴我，我知不知道都一樣的。」

程雨聲垂頭喪氣，「葉姑娘，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還是說就隻是不喜歡我，看不上我？」

葉笙歌訝異道：「很重要嗎？」

程雨聲神黯然，再沒說出什麼來，告辭離去。

葉笙歌閑逛片刻，最後走進巷口的一家餛飩鋪子，吃了最後一碗餛飩，聽著那婦人說了些瑣事，安靜的吃完了那碗餛飩。

然後這個道種徑直離開城，就連那座院子的木門，都沒有鎖。

至於那顆桃樹，開花的時候，已經見著了。

——

李扶搖跟著那支騎軍走了小半個月，在一荒山野嶺夜宿於此，那架馬車裡的年輕人這半個月來從未麵，今夜也是如此。

夜幕降臨之後，一行人在山坡生起火堆，李扶搖和兩個刑部供奉以及袁夏圍坐在一起，那位林軍統領其實當年也差那麼一點便走上了修行大道，隻是最後沒有遇上名師，自己索了一段時間，差點走火魔，後來便斷了這個想法，改為練武，苦練這數十年之後，也算是得上一方宗師，加上讀兵法，因此在軍伍之中攀爬極快，才這個年紀，便已經了林軍三大統領之一，雖說地位最低，但畢竟年紀還算不上太大，日後有太多機會。

至於兩位刑部供奉，都是當年被有幸選學宮的年，在學宮待了幾十年，不得寸進，便回到城，了刑部供奉，雖說修為難以再上一層樓，但日子算是過得不錯。

這趟出行，也算是久居城之後，為數不多的一次外出觀景的機會，因此兩人都並未覺得是什麼苦差。

隻是今日夜裡，兩人才剛開口閑談，對麵坐著的那個年輕人便搖了搖頭，他們尚未反應過來，便聽到那位新晉刑部供奉笑道：「兩位準備好，今夜不太平啊。」

話音未落。

有一桿氣機磅礴的長矛從夜裡破空而至。

帶著一條白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