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二章黑與白的博弈

隔日一早，我們早早起床來到市局，黃小桃派出四十多名警員，每人拿上一部無線訊號接收朝不同方向出發，每個人手機上都安裝了老幺編寫的地圖程式，找過的地方會變，這樣就不會重複地跑一個地方。

我們焦急地等待著，上午十點左右，一名警員打來電話，稱經過一片廢棄房屋的時候，接收有反應，他找到了那個房間。

黃小桃在電話裡說道：“報告方位！”

“位置在灞橋路和東城大道附近……不過你們不用親自跑一趟，屋裡隻有一個木頭盒子。”

“把它帶回來！”

掛斷電話後，黃小桃通知所有人收隊，一小時後，那個盒子被帶了回來，黃小桃準備找防專家過來理，我擺擺手：“時間迫，用不著了。”

我把耳朵在盒子上，用手不斷敲擊盒子側麵，部激盪的回聲讓我對裡麵的東西有了一個大致的認識，我說道：“是一檯筆記本電腦。”

我找來工把盒子撬開，裡麵果然是一臺聯想的筆記本電腦，不警員被我的‘神技’折服，發出一陣驚歎聲。

我打開這檯筆記本，開機之後，桌麵上自跳出一段視頻。模糊的畫麵上是一個巨大的玻璃罐，裡麵裝滿了，一個男人被浸泡在裡麵，臉上戴著呼吸麵罩，另一端連接在一個製氧機上。

螢幕右下角的時間，和現在的時間是一致的，說明這是‘直播’。

“他到底想玩什麼把戲！”黃小桃皺眉道。

“大家好！”一個難以辨識的電子合音從視頻裡傳來：“我是誰，想必大家心裡都清楚。一直以來我都認為，人命是有價值，並且價值是不相等的，但是在各位看來，人命是無價，並且價值相等的……”

“羅嗦的老妖怪。”黃小桃厭惡的罵道。

那個詭異的聲音繼續說道：“我將會用一場考驗來證明各位的觀點是多麼虛妄！如你們所見，這個被泡在罐子裡的男人是一個一文不值、對社會毫無價值的流浪漢，一分鐘後，維持他生命的這臺呼吸機將停止工作，除非你們願意救他。在這臺電腦上有一個銀行帳號，你們可以往裡麵打錢，金額的多將決定這個流浪漢能夠活多久，不過我提醒你們，他每一口呼吸的價格是一萬元人民幣，看看你們的信念能夠支撐多久，哈哈哈哈……”

在一陣瘋狂的大笑聲中，音頻結束了，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了，大家麵麵相覷，一名警員請示道：“黃警，真的要救這個人嗎？”

“當然要救！你們去找聶警和鄭隊長，去全城各搜，想辦法找到這個人，我們來想辦法維持他的生命。”

一聲令下，大家散了，黃小桃坐到電腦前，桌麵上果然有一個文檔，裡麵寫了一個銀行帳號，旁邊還有登錄網銀的件，黃小桃飛快地輸自己的銀號帳號，打了十萬塊進去。

老幺咋舌道：“這玩意不是騙人的吧？”

黃小桃道：“寧可信其有！不過這已經是我的全部零花錢，我找我爸想辦法！”

黃小桃站起來打電話去了，這時畫麵中的呼吸機上出現一個數字——“10”，隨著流浪漢每一口呼吸，數字減一次，當變0的時候，他突然呼吸不了。

“爸，我求你了，真的有十萬火急的況！”黃小桃還在央求的父親。

“來不及了！”我迅速坐到電腦前，飛快地輸我的帳號和碼，把我卡裡僅有的六萬塊打過去了。

流浪漢又多了六口呼吸，他劇烈地息了幾下，三萬塊瞬間冇了，老幺咂舌道：“一萬塊呼吸一口，我的天，他茍延殘個一天，那得砸多錢，依我看就彆救了，我們冇那個能力。”

我說道：“不救就是認輸！”

“你傻啊，人家挖個坑你就跳？如果這老妖怪提出更過分的要求呢。”

我皺眉道：“老幺你彆在指手畫腳了，你想法子找找視頻源頭，給我們省點錢好不好！”

老幺走後，流浪漢已經把這六口呼吸完了，黃小桃衝過來，飛快地打錢，數字讓所有人驚呆了，一千萬！

苦笑一聲說道：“我冇有和我爸說明原因，隻說是十萬火急的救命錢，我爸從來不願意當冤大頭的，他應該不會再借第二次了。”

我說道：“那我們抓時間，分析一下視頻！看看有冇有什麼蛛馬跡！”

我們爭分奪秒地忙起來，黃小桃去聯絡技組，我把筆記本拿到一間會議室，孫冰心去找人。五分鐘後，一大批警察已經坐在會議室裡，視頻的容被用投影儀投到白幕上，技組把視頻完整地錄了下來，大家拚命地分析研究。

視頻中的資訊實在太了，玻璃上雖有一些倒影，可是畫麵實在是太模糊了，本看不清楚，我們討論了半天毫無收穫，大家都到很挫敗。

老幺把他的設備搬到這裡，接在筆記本上，他忙活了半天告訴我們：“冇轍，用的是國外的代理服務，四次轉碼，本查不了源頭！”

孫冰心問道：“有冇有可能，這個人本不在本市呢？”

黃小桃道：“眼下的境，就算我們懷疑景王爺在耍我們，也不能放棄，這是一條人命，他絕對不能葬送在我們手上。”

老幺苦著臉說道：“乖乖，他已經把六百多萬吸冇了，等會冇錢了可怎麼辦？”

我說道：“大家的百夫長黑金卡可以支一百萬，孫冰心，你拿著信用卡去提現，存在黃小桃的銀行卡裡。”說著，我掏出自己的百夫長黑金卡。

老幺道：“臥槽，你逗我？從銀行支的錢不要我們自己還啊，為了一個不認識的流浪漢，我未來幾年多乾活！我不乾！一個人一天要呼吸兩萬多次，救完他我們全上天臺嗎？”

老幺這個反應，我也不意外，我不想搞什麼道德綁架，我說道：“大家自主自願吧！”

一名警察道：“這錢不能全讓你們特案組來承擔，這樣吧，我們一起捐款！”

此言一出，不人出為難的神，警察並不是富有的階層，平時工資也就幾千塊，不人都負擔著家庭的開支，拿一萬塊買流浪漢的一口呼吸，真的是太昂貴了。

這就是景王爺的目的，他要我們自陣腳，救一個流浪漢就可以榨乾我們所有的經費，如果不救我們的警察底線就徹底崩潰。

薑是老的辣，景王爺的心機果然很深。

我再次強調：“大家自願，能出錢就出錢，出不了錢也絕不強迫。”

一名老警察站起來，道：“宋顧問，黃警，我能不能說一句不聽的話，眼下我們把所有錢拿出來一個救流浪漢的命，這會讓我們喪儘機會，我們不該這麼被。”

不人表示讚同，我說道：“不，這場遊戲我們必須贏！纔有主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