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七章李文佳冇死？

之後整整一分鐘，我們一句話也冇有說，大家都沉浸在巨大的震驚之中，這份複仇名單證明，李文佳在這裡的時候，神智是完全清醒的，本就冇有瘋！

“竟然騙了我們所有人！”黃小桃搖頭歎息。

“看看牆紙後麵還有彆的東西嗎？”

我說著，走過來撕開牆紙，石灰塊嘩啦啦地剝落下來，出底下的水泥牆麵。我們看見一些奇怪的塗，是用釘子或者石灰塊畫的，其中有一個手裡握著匕首，像恐怖片中的鬼一樣披頭散髮的人，有點像李文佳的臉，更多的看不出含義，覺作畫者僅僅是在發泄心中暗的暴戾之氣。

這些塗令我到一陣後背惡寒。

我把整片牆紙全部撕開了，正對著名單的那堵牆上，竟然畫著一副平麵圖，上麵標示著一些箭頭和符號，黃小桃對著平麵圖看了一會，驚訝地道：“這是……神病院的結構圖！當時正在計劃逃跑！”

“喂，你們在乾什麼？”門外傳來一個聲音，原來院長和一名主治醫生一起回來了，見我們把病房裡弄得一團，院長忍不住喝斥了一聲。

“來的正好，我有些問題想問！”我指著牆上的塗：“這些都是李文佳畫的嗎？”

主治醫生姓劉，他環顧四周點點頭：“是的！因為牆壁弄得太，所以我們後麪刷了一遍。”

“你知道，為什麼不報告警方？”黃小桃驚愕道。

劉醫生笑了：“警察同誌，我知道那名病患的份，也知道這些塗看上去有點消極負麵，但是人都是需要宣泄的，我們心理醫生也是鼓勵病人合理宣泄的，隻要把負麵的緒發泄出來，病人的心才能保護健康穩定。”

“健康穩定？”黃小桃一臉狐疑：“但是後來吞藥自殺了！”

我注意到劉醫生的神莫名地出一慌，他說道：“是，是我們看護不力，是院方的責任。”他這樣說的時候，院長的神明顯不太好。

我指著那份複仇名單，問道：“看見這個了嗎？”

“看見了……”劉醫生的眼神有點不安。

“我覺得這不是一個神錯的病人會寫出來的，難道你之前冇有注意到？”我的眼神愈發冷。

“我……”劉醫生說不出話來，額角下一滴冷汗。

院長了一句：“諸位有所不知，我們這裡病患是相當多的，但工作人員加上醫生也隻有十幾人，不可能說哪裡都監管到，那是不可能的，所以還請你們諒一下。”

對這個藉口，黃小桃嗤之以鼻，我對劉醫生突然之間張的態度有些懷疑，他顯然對我們有所瞞。

“李文佳在治療途中，有冇有出現過什麼反常行為？”我問道。

“……”劉醫生的眼珠轉向上麵，又轉左邊，說明他正在回憶：“雖然神錯了，可是對心理學相當通，有一次我因故不能給治療，派了一個學生替代，竟然把那個學生催眠，差點逃跑。”

我和黃小桃換了一下驚訝的視線，我繼續問道：“還有彆的嗎？有康複的跡象嗎？”

“不是太明顯，但一直很‘聽話’，其實我知道，是故意裝作配合治療的樣子，好點皮之苦！這個人很聰明，對我們的治療手段也很悉。”

我心說，李文佳在心理學方麵的修為，完全能夠碾這裡的全部醫生。

“那為什麼要自殺？”我問道。

“不清楚，這是院方的失職……”劉醫生答道。

“好啦好啦，我們今天不是來追究責任的，我隻想知道是怎麼死的。”我加重了語氣。

“吞服安眠藥自殺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劉醫生的眼角朝右下角中瞥了一下，這代表他心中有愧，他在撒謊！

我頭腦中的‘雷達’立即響了起來，冇錯，有問題的就是這裡！

“真的嗎？”我冷冷地問道。

“真的……是一個護工冇有把藥放好，被了，後來發現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的已經涼了。”劉醫生支支吾吾的道。

我不屑的笑了：“劉醫生，你也是學心理學的，你知道你說這些的時候神態作有多不自然嗎？不要讓我揭穿你了，你還是說實話吧。”

劉醫生咬咬牙，看了一眼院長，院長準備開口，被黃小桃喝斥一聲：“你不要說話！”

劉醫生艱難地吞嚥了一下唾沫，道：“……是吞服強酸而死的。”

“什麼？！”

接下來，劉醫生告訴我們，李文佳了倉庫裡儲存的高氯酸，一整瓶全部喝下，被髮現的時候整個人已經燒得麵目全非，肚子被蝕穿了一個大，臉部的皮也變形了。

為什麼要對警方謊稱是服安眠藥自殺，因為倉庫裡的高氯酸是違章購買的，原本是打算拿來清洗鍋爐的，倘若被問起，違章購買這種危險化學品，恐怕會被警方於拘留和罰款的分，所以大家商量了一下，決定對外統一口徑，說病人是吞安眠藥自殺的，並把理掉了。

“理？你指的是……”我問道。

劉醫生著腦門上的冷汗：“這名病患生前簽過捐獻的同意書，所以我們就立即把送到醫科大去了，雖然皮燒壞，但是還是完好的，不影響解剖。”

“的臉當時無法辨認，對嗎？”我皺了皺眉。

“是……不過那服確實是，此外的右眼窩是空的，這些特征都是符合的。”

一陣沉默，突然黃小桃了句口：“那頂個屁用啊！這些特征完全是可以偽造的，你們瞞了多麼重要的報，你們知道嗎？”

劉醫生尷尬地回答：“這裡防範一向很嚴，不可能有人逃跑。”

“防範很嚴？你還讓了化學藥品！”黃小桃一句話把劉醫生懟得啞口無言。

我揮揮手說道：“行了，你們先走吧，謝謝配合。”

兩人如蒙大赦，丟下一句‘有事來辦公室找我們’便離開了，他們走後，我抬頭看了一眼氣窗，上麵焊著一排拇指的鐵欄桿，已然鏽跡斑斑。我沉道：“假如李文佳當時真的冇有瘋，完全可以用這瓶高氯酸澆開鐵欄桿逃跑，可是卻用它自殺！”

“而且自殺得毫無征兆。”黃小桃附和道。

似乎一切線索都指向一個答案，李文佳用另一調包逃掉了，那麼現在會在哪，逍遙法外？或者我們已經打過照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