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心的恐懼

我點點頭：“等一下，把人都召集過來一起說吧！”

我和王援朝回到那棟樓外麵，警方正在清理現場，我把黃小桃和宋星辰了出來，聽王援朝敘述。

原來爬旗桿摔死的保安賈某，據同事反應他最害怕狗，小時候他被一條野狗咬過，傷口染髮燒，家人以為是得了狂犬病，折騰了近一個月，花掉了一萬元的醫療費，這事他印象很深，所以長大之後怕狗怕得要死，平時在路上看見狗就繞著走，連吉娃娃都害怕！有一次他上班快走到單位，隻有一百米距離，突然看見路上有人在溜一條哈士奇，他嚇得打了一輛車走完這一百米的距離。

聽到這裡，眾人都驚訝地換了一下視線。

接著是把自己藏在水箱裡淹死的保安李某，他小時候家裡失過火，當時他母親抱著他躲在放滿水的浴缸裡躲過一劫，不過李某冇賈某那麼神經質，頂多平時在防火問題上比較較真。

最後是剖腹而死的保安張某，他曾經食中毒，被送到醫院洗胃灌—腸才搶救回來，差一點就一命嗚呼，這件事他也經常向同事說起。

王援朝講完之後，現場一陣沉默，我角微微翹起：“看來冇錯了，這些死者都在幻覺中經曆了自己最恐懼的回憶，也許是被放大十倍百倍的。”

“簡直就像《盧浮魅影》裡妖怪的能力一樣。”孫冰心心有餘悸的道。

這時的手機響了，打開一看，道：“小周告訴我化驗結果出來了，三名死者裡的腎上腺素和膽囊素遠高於正常值。”

黃小桃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做到的，藥品？暗示？對了，宋，我記得你的眼睛也可以讓人產生恐懼，這裡麵有什麼共通之嗎？”

我朝宋星辰看了一眼，他微微搖頭，示意我不要說出來，我隻好岔開話題：“不好意思，我這雙眼睛的不能隨便說……我乾脆就事論事吧，我覺得兇手有某種手段能夠瞬間喚起目標強烈的恐懼，同時暗示對方聯想到自己最害怕的東西，這應該不是吸的藥。”

“為什麼？”黃小桃問道。

“因為兇手必須單對單，假如是毒煙或者毒，他完全不需要這樣做。”我解釋道。

“就像李文佳的眼睛一樣，單殺無敵！”

黃小桃這句話讓我起了一個寒噤，可能是喚起了恐怖的回憶，也哆嗦了一下。

難道，這次又是一隻眼睛？！

王援朝警惕的問道：“那個瘋人，當年真的瘋了嗎？”

這句話在我們中間引發了巨大的震，黃小桃說道：“王援朝，你覺得當時是在裝瘋？”

“我曾懷疑過，你們不覺得瘋的時機太巧了嗎？當時至有十來把狙擊槍對著，外麵重重包圍，的下場要麼是被當場擊斃要麼被捕，可是竟然瞬間瘋了。”

一陣惡寒掠過我的後背，李文佳智商極高，說是個天才都不過分，我竟然冇考慮過這種可能。

黃小桃問道：“李文佳死後是被火葬的嗎？”

王援朝搖搖頭：“冇有，生前簽過捐獻的協議，現在應該躺在南江市醫科大的試驗室裡。”

黃小桃一字一頓地咬牙道：“我們去看看，這個瘋人究竟是死是活！”

我擺擺手：“等下，我還有些問題要問館長夫人。”

剛剛我思考了一下，館長和小王被殺的理由，想到了一種，毫無疑問他們的死應該和館的那隻眼睛有關。

我們找到館長夫人，我問道：“不好意思，還有一個問題想問您，館展出的那隻眼睛是真的嗎？”

館長夫人愣了一下，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可以發誓，這全是他的主意！”

我們一驚，果然有貓膩。

原來館展出的狐眼是假的，真眼被館長送到了一家生科技研究所作研究了，因為這是滅絕的**樣本，在專業人士眼中比鑽石還珍貴，對方開出天價收購，館長在金錢麵前心了，調了包。

館長夫人反覆強調這和自己無關，但我從的神中看出一慌，顯然也是益者，不過我冇有揭穿這個謊言。

我打聽了這家研究所的地址，向道謝，館長夫人離開後，黃小桃有些難以置信：“那隻眼睛被挖出來有一年多了，難道它還是活的嗎？”

“遊離！”孫冰心解釋道：“試驗室裡可以用營養來保證一個單獨的存活，雖然存活時間有限，快速冷凍也是一個辦法，用氮快速冷凍的金魚存放一年仍然是活的。”

“也就是說，那隻眼睛仍有可能再次被植人！”我猛然尖道。

這一切都讓我嗅到了謀的氣味，可能第二個李文佳就要出現了……不，也許本就冇有消失過。

“咱著時間有限！”黃小桃拍著掌道：“兵分兩路，王援朝，你去趟醫科大。”

我說道：“等下，這次彆讓任何一個人落單！孫冰心，醫科大是你的母校，你對那裡比較悉，你和王援朝一起。”

“好的，你們也要小心。”

我們各自出發，研究所在很遠的地方，路上我分析了一下案件經過。小王應該知道那隻眼睛是假的，在兇手要殺害他的時候，出於恐懼丟出這個線索自保，但這僅僅是讓他多活了一個小時而已。

隨後兇手找到館長，拷問出真眼的下落並將其殺害，不出意外的，兇手此刻正在趕往那家研究所。

我們一路風馳電掣、爭分奪秒，一小時後抵達該研究所。這裡已經是郊外了，周圍是一片僻靜的林子，林子中間聳立著一座白建築，寫著‘康利達生命科技研究所’。

黃小桃呼了口氣：“這麼森的地方突然冒出來一個研究所，怎麼跟恐怖片裡一樣。”

我苦笑道：“但願裡麵彆跟恐怖片一樣，到是。”

研究所黑燈瞎火，好像裡麵冇有人，我用開鎖工撬開外麵的門，裡麵是一道碼鎖，我掏出海草灰對著鍵盤吹了一下，0、1、2、4四個數字上麵有重重疊疊的指紋。

答案太簡單了，我依次點了一下‘1024’，門就開了，黃小桃驚訝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笑道：“因為這是一個整數啊。”

“整數？什麼意思，欺負我讀書嗎？”

“好啦好啦，我之後再和你解釋吧。”我賣了個關子。

研究所裡並冇有我們想象的那麼驚豔，就是一間間很普通的辦公室，桌上堆著許多檔案，放著電腦，我隨手拿起一些檔案看了一下，這裡研發的主要是一些抗癌藥。

因為冇有開燈，黃小桃什麼也看不見，就一直在弄手機，說道：“我剛剛查了一下，這家研究所正規的，有勞部頒發的執照。”

我沉著：“這麼說，兇手還冇有趕到？”

話音剛落，外麵突然傳來一陣汽車引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