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六章詭異的死法

黃小桃打開第二段視頻，畫麵出現的時候，在地圖上指給我位置，這次的位置和賈某死亡的地點相隔較遠，我不疑地問道：“為什麼保安不在一起值班？”

科長解釋道：“您有所不知，博館有許多珍貴展品，所以安保工作是重中之重，毫不能麻痹鬆懈！每天晚上館會配備四名保安值班，按一定路線流巡邏，確保萬無一失。”

我問道：“巡邏路線會被外人知道嗎？”

“不可能，都是我口頭代的，而且經常變，除非他們自己，否則外人不可能知道的。話又說回來，誰冇事會打聽這個，除非彆有用心的人。”科長答道。

看來博館裡的保安，和小區裡的保安是不可同日而語的，保安是破案過程中經常會接到的一種職業，小區保安工資普遍都不高，加上長期休息不好，臉一般都不太好。我朝牆上看了一眼，上麵著一份全保安的照片，看得出來，他們一個個都神飽滿、紅滿麵，顯然這裡待遇不錯，想必進來也不太容易。

我對科長道：“麻煩你去把所有保安的檔案拿來。”

科長一驚：“這麼說，你懷疑有鬼？肯定是那天失蹤的小王！警察同誌，這傢夥平時就有小小的習慣，屢教不改，工作上也好逸務勞，可是他又是新館長的外甥，小人得誌，我拿他也冇轍。”

我連忙搖頭：“不不，我冇有懷疑誰，隻是隨便看看。”

科長離開後，黃小桃著他的背影幽幽的道：“這個科長，戲有點多啊！”

我說道：“門關上，咱們一邊討論一邊看。”

剛纔由於說話，視頻被按了暫時，我敲了一下空格鍵繼續播放。一片空白的畫麵上出現了兩個人，一個穿著保安製服的瘦高男人，還有一個披著風、戴著兜帽的人。

我不失地歎息一聲：“這幫壞人都喜歡這樣穿嗎？就不能稍微有點個人特征？”

黃小桃附和道：“對啊對啊，怎麼不剃個頭，在腦門紋個‘壞蛋’，或者剃個招搖的莫西乾髮型，那我們警方該多省心啊！”

孫冰心笑道：“壞人也有自己的審，也許人家覺得這樣很酷呢！”

毫無疑問，這個連彆都看不出來，隻了一個背影的人就是黃小桃所說的，疑似兇手的傢夥。畫麵中他慢慢朝那名保安，也就是第二名死者李某走去，李某顯得格外慌，不停地後退，雙手好像驅趕蠅蟲一樣上下揮舞，誇張地一開一合，似乎是在尖。

從這個角度完全看不清兇手乾了什麼，或者手裡拿了什麼。

兇手把李某到牆角之後，轉消失在左側，我按了暫停，問黃小桃冇有拍到兇手正臉嗎？

黃小桃說：“拍是拍到了，但是畫麵很模糊，我正在讓技中心的人修複畫麵，兇手好像是有意識地避開攝相頭。”

我點點頭：“這不奇怪，也許是白天來踩過點，知道攝相頭的位置，博館這種地方誰都能進來。”

孫冰心問道：“那能不能找找白天的監控，看有冇有拍到兇手？”

黃小桃沉道：“這種費時費力、又一點冇有技含量的苦力活，我回頭王援朝拉一幫警校的學員來乾，咱們小組的力量，還是用在刀刃上吧！”

孫冰心笑道：“小桃姐姐真壞！”

黃小桃大言不慚地道：“各取所需嘛！我也是給他們提供一些寶貴的實踐機會，同時讓他們會到警察工作的枯燥和無聊，現在轉行還來得及。”

我知道黃小桃不單是上說說，找警校生來幫忙其名曰實踐，這種無恥的事乾過不止一兩回了。

我繼續看視頻，李某不停地揮舞雙手並後退，逐漸消失在視頻右側。黃小桃切換到另一個視頻，一開始我什麼都冇看到，黃小桃提醒道：“看地上。”

我朝地麵上看，隻見李某伏在地上匍匐前進，手裡握著一塊手帕捂在鼻子上，慢慢從左爬到右。

我詫異了一句：“這是在乾嘛？躲避看不見的火焰嗎？”

黃小桃道：“你還彆說，演得還真像。”

我定定看著：“你真的認為他是在演？”

“不，隨口一說，其實在你回來前我們已經討論過，這有點催眠的味道。”黃小桃回答。

我板著臉搖頭：“這纔不是催眠，這是幻覺。”

“二者有區彆嗎？”黃小桃問道。

我舉個例子道，比方說催眠師告訴被催眠者，手裡的洋蔥是蘋果，被催眠者真的就當蘋果吃了起來，甚至還嚐到了甜味。但倘若是幻覺的話，產生幻覺的人可以對著空氣想象出蘋果，並且吃起來。

人腦對外界的各種知，都是通過神經脈衝輸送進大腦，暗示是將這些訊號扭曲，把黑的變白的，的變的，可是無論如何暗示都是離不開實的。而幻覺則是憑空生出訊號，比如說吸食毒品之後看到五十的彩，聽見怪陸離的聲音！

幻覺是虛無縹緲、冇有基的，人類也冇有任何手段能夠控幻覺。然而視頻中的賈某和李某，都好像看到了非常、非常可信的東西，我實在無法想象這是怎麼辦到的。

李某匍匐著消失在畫麵中，我問他去哪了，黃小桃解釋道：“他把自己弄死了，後麵的畫麵冇有拍到，但是有照片。”

黃小桃從手機上翻出一張照片，那是一個金屬水箱，李某就像嬰兒一樣蜷在裡麵，泡得發白，眼珠鼓突，角帶著一縷詭異的微笑。黃小桃道：“我們找了一圈，纔在天臺的水箱裡麵發現了李某的，種種跡象顯示，他是自己搬梯子爬進去的……”

“又是自殺？”我慨道。

“從技層麵上說確實是自殺。但是對於我們來說，有渡財靈貓案和殺人魔音案作為參考，我們已經達一個共識，這世上確實有令他人自殺的手段，所以我們將這三人的死視為：謀殺！”黃小桃答道。

我點頭，假如不當作謀殺的話，目前都冇辦法立案。

我深吸了口氣，道：“咱們接著看第三名死者吧。”

黃小桃打開下一個視頻，一上來就看見一個穿著保安製服的人跪坐在地上，雙手不停地上下活，作著機械運，畫麵中隻能看見他的後背，不明的人可能以為他正在擼管。

盯著畫麵看了一分鐘，我瞪著眼睛道：“他在乾嘛？”

“他在自己的腸子。”黃小桃平靜地說。

這時，畫麵中的男人向一側倒下，搐了一下便不再彈，下慢慢淌下一大灘鮮和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