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一章眼中釘

我向藥店店長道聲謝，正要離開卻被住，店長兩手一攤手：“你們都走了，誰賠償我的損失啊？不行，你既然和那頭是朋友，就得賠錢。”

我亮出證件：“我是警方的人，我待會一定回來賠你錢，不放心的話我留個聯絡方式。”

“我不放心，你還是留聯絡方式吧！”店長道。

我一聲苦笑，果然人心隔肚皮，隻好留下聯絡方式。

出門之後，我們一路打聽，頭強特征明顯，倒也好找。然後我們來到一小巷，看見地上有跡和鞋子，我真的很害怕看見頭強的。

我和宋星辰一直往裡麵走，突然聽見一個獷的嗓門在說話：“不說是吧，我把你這邊眉也燎了！”

然後是另一個男人的慘聲。

我和宋星辰又驚又喜地換了一下視線，我衝上前去，看見頭強站在一個用建材圍起來的空地上，正拿著打火機在‘待’一個混混，對方兩邊眉全冇了，看著特彆好笑。

頭強上服破了幾，口和腦袋上都沾了一些跡，不知道有冇有掛彩？旁邊地上倒著幾個混混，一邊打滾一邊不住地，似乎是被打傷了，但看上去倒冇有大礙。

見我們趕來，頭強又驚又喜：“宋哥，你們咋找來了！我去，你剛剛是冇瞅見啊，我一個人單挑他們十幾個。”

“藥店的人告訴我了。”我拍拍他肚子：“你冇被捅嗎？”

頭強哈哈大笑：“我裝的，要不然他們不會放鬆警惕，被我一個個收拾掉，這就江湖經驗！宋哥，不是我自吹，論打架我是這幫犢子的祖宗，我十六歲出來混社會，大小群架打過一百多場，零八年淞口火併，砍死十四個人，我就在場！一五年……”

“行了行了！”我打斷他的自吹自擂，掏出剛剛‘繳獲’的手機，把我們遇到的事大致說了一下：“我們是看到這條資訊才趕來的，害我們白擔心一場。”

頭強盯著螢幕看了一會兒，然後拍著那人的臉，每說一個字拍一下：“你們還真敢吹，這就乾掉我了？”

我冷冷地問道：“誰派你們來的？”

冇想到這人還氣，就是不說，我正要用冥王之瞳，宋星辰阻止道：“小爺，我來吧！”

“你可彆……”

話音剛落，宋星辰突然拔出刀向下一，嚇得頭強‘哎呀媽呀’往後一躥，我以為他把混混的手剁了，原來這一刀確地在混混的指裡。

混混嚇得全篩糠，正要把手回來，被宋星辰一腳踩住，他拔出刀森森的道：“下一刀，我會閉上眼睛！”然後當真閉上眼睛，作勢要紮。

“我說！我說！”混混登時服了：“是四指使的。”

“誰？”我不敢相信，四不是應該還在周口縣派出所被拘留嗎？

原來這幫混混是當地的小幫派，今天上午接到四的電話，他們做掉我們三個，打傷五萬，殺掉十萬。

聽罷，頭強樂了：“十萬？逗我呢！這點錢也隻能請你們這幫垃圾。”

我都覺得，這幫殺手的質量和檔次都不高，畢竟我不久前被人懸賞過一骨頭一千萬，果然重賞之下纔有勇士，暗花懸賞也是如此。

宋星辰問我這幫人怎麼理，我說讓侯警過來抓起來吧，頭強卻說道：“宋哥，這幫人讓我來打發行不？”

我點點頭：“行！”

頭強對那人喝道：“你們趕滾，不要讓我再看見你們。”

混混連聲謝，說了一堆大恩大德的話，果然對混混來說，最可怕的事就是蹲班房，同是江湖人，頭強深諳己所不勿施於人的道理。

從小巷子出來之後，我給周口縣派出所的那名警打了個電話，問他四是不是已經放了，那警無奈地告訴我，今天一早被律師保出去了。

掛了電話，我們三個分析了一下，這是單純的報複殺人？我覺得不像，還有一個疑點，四是怎麼確地知道我們來開平縣了。

我已經地覺到，籠罩在此地的一張形的大網，正是那個無不在的拐賣集團。

我從口袋裡掏出那在上找到的頭髮，說道：“對了，這可能是楚嫣的頭髮！”

頭強立即激地接過來，眼睛不眨地盯著看：“宋哥，你找到了？”

我搖頭：“又一起滅門慘案，似乎也和拐賣婦有關。我覺，這個龐大的拐賣集團已經開始將楚嫣視作眼中釘，正在想辦法對付，連我們這三個找的人都被牽連進來了！另一方麵，警方也在抓，萬幸的是周口、開平兩縣目前還冇有併案調查，我會儘量藏一些線索，讓警方晚幾天破案。總而言之，找到楚嫣刻不容緩！”

頭強的眼圈一陣發紅：“宋哥，你為了我的事這麼用心，我都不知道怎麼謝你了。”

我本想說這不是他一個人的事，話到邊還是忍住了。

最近接連發生的幾起案子，都在讓我反思正義與邪惡的本質，比如上一起案子，兇手用殺人的方式來拯救自殺者，很難界定是對是錯。

楚嫣做出的瘋狂行為，也與之類似。我並不是有資格來衡量對與錯的人，我隻是從個人角度出發，不希楚嫣死在壞人手上，我衷心希能得善終！

我們去藥店賠了一下錢，幸好砸的是藥不是酒，撿起來還能賣，所以也就賠了幾千塊修理費。然後頭強買了一服換上，我們一起去侯警所在的飯店，他在電話裡已經催了無數遍。

我又一次叮囑頭強，待會我們要下鄉去查案子，這案子十有**與楚嫣有關，他千萬彆說話。

見到頭強，侯警被他那副尊容震驚到了，我又把那套臥底複員的說辭拿出來糊弄一遍，侯警勉強接，吃完飯，我們幾人坐車前往回龍崗。

抵達村口的時候，一幫人圍著一個糞坑在看，把路都擋住了，侯警從車上探出子，問道：“老鄉，看什麼呢？”

一個農民笑嘻嘻地答道：“俺們看死人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