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四章虎目懾群狼

宋星辰娓娓道來，幽之瞳的創始人是宋家祖上的一名醫通神的老捕頭。

一次意外的機會，讓他發現東北虎即使死後，眼睛也自帶一威懾力，可以讓群狼而卻步，便想能否將其在人類上再現？

於是他用藥和鍼灸刺激自己的眼睛，可惜他失敗了，最後落得雙目失明的下場。

這位前輩並不甘心，又用自己的兒子試驗，在兒子滿月之後用藥水每天洗他的眼睛，最後差錯地搞出了幽之瞳，可以在黑暗中視，或者能夠幽秋毫。初期的配方十分危險，極容易造雙目失明，後來經過幾代前輩不斷將配方改良，就有明瞳散這種藥，讓世的宋家子弟多一種保護自己的手段。

直到兩廣第一捕頭宋不平這一代，幽之瞳才真正被宋家瞭解。宋不平在一次任務中被人刺傷，生命垂危，死裡逃生之後眼睛竟然發生了質變，可以‘虎目懾群狼’，連心理素質再強的人都不敢直視他發怒時的眼睛。

宋不平管這雙眼睛作‘冥王之瞳’，因為冥王在中國古代是冥界十殿閻羅的合稱，世間也隻有冥王的眼睛能震懾一切生靈！

那時宋家人才明白過來，原來幽之瞳是可以覺醒的，隻不過這個條件非常苛刻，必須死過一次。後來有人刻意嘗試，卻白白丟掉命，因為生死的界限極難把握，本就不是人力能夠控製的。

自此之後，為了防止宋家子弟為了追求這雙眼睛自殘自殺，前輩們便把關於冥王之瞳的一切記錄全部燒燬了，那位創造它的前輩也冇有留下姓名。冥王之瞳僅在宋武這一脈裡口耳相傳，漸漸就了神話般的傳說，其實宋星辰看見我的眼睛之前，本就不相信它的存在的。

宋家曆史上，擁有冥王之瞳的隻有兩個人，全部都是武宋，我是第三個，也是唯一一個文宋。

失傳已久的冥王之瞳竟然出現在我上，拿宋星辰的話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奇蹟！

我看著櫃子上餘煙嫋嫋的蠟燭道：“用目熄滅燭火，這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宋星辰微微聳肩：“我也不太清楚，因為可供研究的樣本實在太了。”

我想了想說道：“我想應該是生脈衝吧！生脈衝是人的大腦中傳遞資訊的介質，總電量加起來可以抵得上一節電池。越南曾有一個特異功能人士可以通靈，從彆人的眼睛中讀取到一些模糊的畫麵，有專家認為他的是基因突變，眼睛演了一個生脈衝的接收，可以接收到彆人的生脈衝，相反，我的眼睛可以釋放一部分生脈衝，尤其是我憤怒和激的時候，這種能量直接作用在對方的神經中樞，讓對方無比恐懼。”

宋星辰抱著雙手，打著哈欠，口齒不清地敷衍道：“嗯嗯，有道理！”

這傢夥似乎對科學解釋什麼的本冇興趣，說了一堆話完全對牛彈琴，令我一陣惱怒，宋星辰連聲說道：“彆對我用，我怕你昏迷過去，冇法說明。”

我問道：“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他答道：“你的冥王之瞳儘量用，宋不平曾經把一個犯人看瘋掉，再一個對你也有一定負作用，就是容易昏迷。”

我說道：“那大概是因為大腦供不足，保護昏迷吧？對了，我的眼睛平時看東西有殘像，這也是冥王之瞳的功效嗎？”

宋星辰說道：“這個我不清楚，我師父並冇對我提過，你自己慢慢索吧！”

這雙眼睛也許要花點時間適應，但總得來說，我心裡還是高興的，又有一小小的憾，可惜爺爺不知道這件事。

宋星辰認真地說道：“從現在開始，我會更加切地保護你，一方麵你的命更值錢了，另一方麵江北殘刀盯上你了。”

我詫異道：“你說什麼，他纔是幕後主使嗎？”

宋星辰搖頭：“有件事我一直冇告訴你，是宋家幾位德高重的叔公不讓我說，其實江北殘刀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你爺爺對付的那個兇手留下的暗號，不是指他自己，而是指這個組織！”

我恍然大悟，難怪之前孔輝對‘江北殘刀’這四個字諱莫如深，原來我想錯了，在他眼裡這是組織的名號，我卻一直當作一個人。

宋星辰繼續說道：“我們宋家和江北殘刀爭鬥的曆史，漫長到你想象不到，甚至連宋家最閃亮的一顆星提刑宋慈，也隻能在人生的最後一案中和第一代江北殘刀同歸於儘！當年你爺爺一意孤行地要扳倒這個怪，幾位叔公給他下了最後通牒，勒令他不許再查下去，所以我也勸你量力而行。每一代宋家子弟都想扳倒它，但是做不到，它就像癌癥一樣不斷擴散，吞噬新的細胞，變得無比強大，我們宋家曾經遭重創，差點滿門覆滅，所以後來纔有了‘不不仕，明哲保’這條祖訓，以上這些話，你絕對不要告訴第三個人，否則你以後就見不到我了……”

說到這裡，他突然在我麵前單跪下，我問道：“你要乾嘛？”

他說道：“小爺，這次是我保護不力，你有權利執行家法。”

我好奇道：“什麼家法？”

他把唐刀拔出一截道：“砍掉我的一手指，或者耳朵，你隻需要一聲令下，我自己手。”

我一陣苦笑，宋家還有這麼嚴厲的家法，看宋星辰這麼認真，不給他點懲罰怕是不會罷休，我說道：“宋星辰聽令，這次你保護不力，我代表宋家執行家法！”

宋星辰把頭埋得更低了，我正道：“給爺笑一個！”

他詫異地抬起頭，我說道：“怎麼了？認識你以來，你從來冇笑過，給我笑一個，你必須完。”

宋星辰慢慢調整麵部，牽強地笑了笑，我不得不承認，他這張臉也許生下來就冇有笑的功能。

我揮揮手：“行了，你出去吧！”

他說道：“小爺，你好好休息！”

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我住他：“對了，留個手機號碼。”

他回答：“手機丟了。”

我說道：“我命令你去買一部最新的蘋果X，方便我以後找你，等我康複出院的時候，也好上你一起開慶功宴。”

宋星辰微微一笑道：“知道了！”

我也笑了：“你這次笑得比剛剛好看些。”

按宋家的輩份算的話，宋星辰也許是我的堂哥，不過我們一直都是這樣的關係，我很和他說過這麼多話，其實不知不覺間，我已經拿他當一個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