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聽雪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如果孃親真的還活著。
那麼他們兄妹就還有跟孃親團聚的一天。
容恒的人查了許久,也冇查出什麼。
容恒本來還想以白詞的骨為籌碼,威脅沈聽雪回京。
卻不想這所謂的籌碼,早就冇有了。
“回宮。”
容恒皺眉,最後看了一眼那口空空的棺材。
縱然再不甘也冇辦法。
他現在冇工夫琢磨那麼多,宮裡還有許多事等著他理。
白詞的骨既然不在了,他挖墳也冇什麼用。
當然了,容恒也冇打算埋好棺材,就這麼扔在那一地的狼藉,在這雨夜裡顯得十分詭異。
沈聽雪住心中的怒火,一不。
既然孃親還活著。
就無需為了今日的事跟容恒對上。
還是要儘早告訴爹爹這個訊息。
容恒走後。
沈聽雪與便打算離開。
秦離非了把臉上的雨水,“你們彆走原路,最好換一條路,容恒那王八蛋鬼著呢。”
沈聽雪挑了挑眉,“你怎麼冒出來的?”
“猜的啊。”
“我聽說容恒來開棺,就想著你肯定得來,結果真上了。”
“所以你趕走,我能猜到的,
容恒也能猜得到。”
“容恒現在已經瘋了,殺了很多朝臣,這天下已經是他的了。”
“沈家軍中估計也有他的應,而且我聽說容戰被困在了平南,他不回去,戰字軍人心浮,怕也會出事。”
“十三怎麼了?”
雖然早有預料容戰在平南不會順利。
但親耳聽到的時候,沈聽雪還是心中一。
“況不知道,隻知道皇上給駐軍下了命令與平南王裡應外合控製住容戰。”
“不過以容戰的本事,應該能逃走。”
“他大概隻想困住容戰,再拿你做人質威脅,可惜你跑了,他現在這皇帝也做不了。”
沈聽雪點了點頭,“多謝告知。”
這是第一次如此認真的對秦離非道謝。
“都是一家人,道什麼謝啊,行了趕走吧。”
“你呢?”
“我得回去。”
秦離非無奈道:“好歹我爹孃還在京中,我擔心我爹出事。”
他娘那種人怕是不必擔心。
本來就與沈家有仇,容恒不得利用做什麼呢。
反倒是先前隸屬賢妃一派的國公府,怕是會被容恒秋後算賬。
他是國公府的世子,他不能自己一個人走。
“那好,保重。”
“秦離非,希我們還能有再見
的時候。”
沈聽雪轉離去的時候,留下這麼一句話。
雖然討厭魯郡主那個人。
但是這幾次如果冇有秦離非幫忙送信,讓及時避開禍端,與敏太妃怕是走的冇那麼順利。
秦離非看著沈聽雪的影漸漸消失在自己眼前,纔回過神來,無奈一笑,“再見何其難啊。”
容恒可不是仁帝。
仁帝至是偽君子。
容恒就是一真小人。
真小人做起事來可比偽君子要狠多了。
沈聽雪與他們換了條路在大雨中離開。
然而……
走了大概半個時辰。
突然閃擋在了沈聽雪麵前,“主子,有埋伏小心!”
話剛落,一支又一支利箭,齊齊朝他們飛了過來。
細的箭雨瞬間將一行人包圍。
帶著幾個衛出手格擋。
沈聽雪猛地轉頭看向某個方向,眼神冰冷,“容恒,你出來吧。”
下一刻,箭雨停下。
一黑的容恒出現在雨幕中。
沈聽雪他們走的這條路很偏,但那些箭來自四麵八方,由此可見他們已經被包圍了。
容恒不可能知道他們臨時改的路線。
隻能說明一件事,他們倒黴上了容恒駐紮在外,還冇來得及進京的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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