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個時辰過去,李掌櫃忽然停下腳步,指著前方說道,“尊者,那裡就是了。”
駱冰一瞧麵大變,再也不抱半點僥幸,形一晃,攔在慕容復前,指著他鼻子罵道,“你怎的這般無恥,找到曾姑孃的下落大可直說,還騙我說出來逛逛,還有,你什麼時候派人尋曾姑孃的?”
說著忽然想起什麼,“四哥……四哥他有沒有訊息?”
到了此時,慕容復也不準備再戲弄於,“就在下令尋找文泰來的時候,我便讓他們順帶找找兒的下落,我也沒想到,你們居然就住在這裡,至於文泰來,隻能說聲抱歉了,目前尚未收到他的訊息,文夫人還是耐心等等吧。”
駱冰聞言麵晴變幻不定,似乎在判斷他話中的真假,半晌後才微微點頭,“希你不要騙我,否則我……”
慕容復不耐煩的擺擺手,“不會放過我嘛,知道了知道了。”
說著繞過,徑直朝小村莊走去,駱冰跺了跺腳,最終還是跟了上去,對慕容復能這麼快找到曾確實十分吃驚,但事已至此,自知不是慕容復對手,本就阻止不了他。
事實上一開始也沒準備用曾來威脅慕容復,就連今日撞上他都是個意外,否則定然會做一番佈置,以保萬無一失。
很快三人進村莊,村中人口並不多,稀稀疏疏三十來戶,李掌櫃進村之後,一雙眼睛四看,終於在村子西頭尋到一家院落,他看了半晌,對慕容復說道,“尊者,就是這裡了。”
慕容復一愣,“你到過此地?”
李掌櫃指了指院門的角落,“尊者請看,下麵的眼線在傳回訊息時,曾留了標記。”
慕容復順著他所指的方向一看,果然,那裡著一張黃紙,若不留心,還真看不出來。
三人進院中,忽然駱冰形一晃,搶先朝正屋奔去,慕容復反應也是極快,探出一手將其拽了回來,“怎麼,文夫人莫不是還想挾持兒?”
駱冰被他拽著手腕,掙了兩下沒有掙開,氣急道,“放開我,我回我家也要你管!”
慕容復笑了笑,鬆開手腕,卻閃電般淩空連點兩下,駱冰隻覺口一麻,心氣不順,嘗試運了下氣卻發現丹田無於衷,不由驚慌道,“慕容復,你對我做了什麼?”
“沒什麼,隻不過一點小伎倆,你還是老實點吧。”慕容復淡淡說了一句,錯而過。
三人進正屋,左右掃了一眼,隻見窗邊站著一個窈窕背影,似乎正在修理花草,一淡紫長,一頭黑瀑平鋪在肩上,有種說不出的慵懶和。
“駱姐姐,是你回來了麼?”曾顯然也應道有人進屋,頭也不回的問了一句,聲音和,聽之極。
“兒!”慕容復忍不住喚了一聲。
曾子一僵,猛地回過頭來,當看到慕容復的麵容時,臉陡然變得狂喜,“是你,慕容大哥!”
說著放下手中的剪刀,三步並作兩步奔了過來,本以為要一頭鉆進慕容復懷抱,不料卻在慕容復前數步生生止住形,斂衽一禮,“見過慕容大哥。”
慕容復一把將攬了過來,抱住,中哈哈一笑,“你我之間還這麼見外做什麼。”
曾很久沒與慕容復這般親近過了,多有些不適應,尤其是看到他後還有駱冰、李掌櫃二人時,臉頰騰的一下就紅了,輕輕掙紮起來,“慕慕容大哥,有……有人在這裡,你先放開我。”
“有人,我怎麼沒瞧見。”慕容復回頭掃了一眼,中如此說道。
李掌櫃立即會意,躬退了出去。
而駱冰則不買賬,反而出言罵了一句,“哼,中鬼。”
慕容復自然不是肯吃虧的主,當即反相譏,“我與兒是到濃時,不自,哪像文夫人,有一年沒有被文先生滋潤過了吧,唉,難怪火氣這麼大,閨中寂寞啊。”
“你!”駱冰何曾聽過這般骨的話語,既且怒,偏偏拿他沒有辦法。
曾小臉紅彤彤的,低聲道,“慕容大哥,你怎能這樣說駱姐姐。”
“怎麼不能這樣說,你不知道,這個人壞得很,在來的路上還威脅我,要讓你比死還慘,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慕容復一見竟有向著駱冰的跡象,立即出言挑撥離間。
不料曾搖搖頭,“慕容大哥你不要哄我,駱姐姐人很好的,而且也多虧了,我才能活命,否則說不定早就死在清兵手中了啦。”
提起此事,慕容復也有些慶幸,若真讓曾落清廷手中,多半是九死一生,也就不再糾結駱冰威脅他的事了,“也罷,看在救過我的小寶貝的份上,就不跟一般見識了。”
曾心中一甜,卻是愈發得,哀求道,“你先鬆開我好不好。”
慕容復依言鬆開,拉著的手坐到椅子上,卻又將抱到上,“兒你今日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來,跟我說說你自王屋山被破後的經歷。”
曾拗他不過,隻得臉紅紅的坐在他懷中,口中講起了這段時間的經歷,其中大多都是關於與駱冰二人如何逃過清廷追殺,之後又四尋找文泰來的過程。
這一講就是一個時辰過去,慕容復聽完後不心疼不已,還有那麼一愧疚,當初將幾個人放到王屋山,著實有些欠考慮了,阿九還好,有一堆死士拚了命的保護,而曾和水笙就不一樣了,必要之時,還要被當做棄子或餌。
也多虧老天保佑,王屋山一役後,水笙為爹所救,而曾卻為駱冰所救,否則後悔藥都沒地買去。
“那司徒伯雷當真該死,竟然將你跟笙兒當做餌,哼,上次見他之時,就該剝了他的皮。”慕容復臉沉的說道。
曾卻是急忙搖頭,“不關師父的事,是我主提出化九公主的模樣混淆視線,為九公主逃爭取時間。”
慕容復沒有再說,隻不過心裡已經暗暗將司徒伯雷給記上了,可以預見的,下回再見司徒伯雷,定要讓這老頭吃點苦頭。
這時,駱冰從屋外進來,“你們兩說夠了沒有,還吃不吃飯了?天化日之下,卿卿我我,好不要臉皮。”
慕容復白眼一翻,“有些人就是嫉妒。”
曾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駱姐姐,是不是肚子了,我這就去做飯。”
說著便想起,卻被慕容復拉了回去,隻聽他說道,“兒,你平時沒被這人欺負吧?放心,今後再敢對你頤指氣使,我絕不會饒。”
“沒有的事,慕容大哥,你不要這麼說,駱姐姐對我很好的。”曾辯解道。
駱冰瞪了慕容復一眼,“兒妹子,這人邊人不計其數,實乃不折不扣的花心大蘿卜,我勸你還是趁早為妙,否則將來悔之晚矣。”
曾看看駱冰,又看了看慕容復,實在不明白這二人之間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否則怎會這般勢如水火?
慕容復自然看出的疑,沒由來的有些心虛,若讓曾知道二人之間糾葛葛,隻怕會被大大的瞧不起,還好駱冰似乎從未跟提過此事。
想到這他也不敢再刺激駱冰,中說道,“兒寶貝,我好像還沒嘗過你的廚藝,今日正好趕上了。”
“那慕容大哥稍等一會兒,我馬上去做。”曾順勢起,中溫順的說道。
曾走後,廳中隻剩慕容復和駱冰二人,駱冰似乎真的不想見到這人,也要轉出門,不料慕容復卻忽然開口道,“文夫人等一下。”
駱冰回過來,一言不發的著他。
慕容復沉了下,“其實你我之間何必如此,好歹我們……”
駱冰眉頭微挑,冷聲道,“打住,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好吧,”慕容復微微嘆了口氣,“文泰來的訊息可能要些時間,不過我這倒有另一個人的訊息,此人跟你也有些關係,不知你想不想聽?”
“誰?”
“餘魚同。”
“什麼?”駱冰聞言吃了一驚,“十四弟還活著?”
自從紅花會事變後,心灰意冷之下,幾乎沒怎麼關注紅花會的訊息了,隻知道許多頭目已經死了,就連自己的丈夫都不知所蹤,這一年來也都在四奔波,尋找文泰來的下落,今日還是第一次聽到餘魚同的訊息。
慕容復點點頭,“訊息確認過了,餘魚同確實還活著,其實他當初與文泰來一併落我手中,隻不過文泰來因為你的關係,被我放了,而餘魚同卻一直被關著。”
駱冰聽後神變幻不定,十分懷疑慕容復這幾句話的真實,“明人麵前不說暗話,四哥也一直在你手上吧?”
慕容復臉一僵,故作不悅道,“文夫人,我已經說過,文泰來被我放走了,如果你不信,那咱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以後也不要再為他的事來找我。”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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