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復百無聊賴的坐在場中,一邊聽著嶽不群、左冷禪與定靜、定逸打著仗,一邊眼神四晃,忽然他目一頓,落在一個虯須大漢上,不愣了愣,這大漢的容貌姑且不說,像這樣的獷漢子在場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但這漢子的材卻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覺。
慕容復上下打量那漢子幾眼,那漢子似乎到慕容復的目,很是隨意的回撇了他一眼,咧笑了笑,出兩排白森森的牙齒。
慕容復搖了搖頭,始終想不起在哪見過這樣一個人,隨後他目一轉,又忍不住朝華山席位上的嶽靈珊看去,盡管對這丫頭沒有多,可畢竟是曾經數次親接過的人,若換做平時,他可能都不會想起,但自從得知與林平之親後,心裡總覺得不是滋味,竟然有些念念不忘起來。
“難道我真有某種嗜好?還是說應了那句話,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慕容復不捫心自問,轉眼瞥了林平之一眼,此前林平之那句話還猶在耳邊,“我跟還沒有圓房……”
忽然慕容復到一道晦的目盯了自己一眼,轉頭去,卻見嶽靈珊飛快的別過臉去,顯然方纔正是看自己,他不由心中一,微,卻無聲音傳出。
此時嶽靈珊正因為早上的事心煩意,目時不時看看嶽不群,又看看林平之,偶爾還的朝慕容復所在方向看上一眼,突然一個溫和又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嶽姑娘,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嶽靈珊啊的一聲嚇了一大跳。
這一聲驚呼立即驚了周圍的人,就連滔滔不絕勸說著定靜師太的嶽不群也被打斷了話聲,皺眉疑的看著。
嶽靈珊訕訕一笑,“對不起,剛纔有隻小蟲子跑進我袖子裡啦。”
眾人恍然,嶽不群神有些不悅,但這個時候也不是計較這等小事的時候,於是繼續跟定靜師太磨皮子。
林平之與寧中則卻是有些疑,他們深知嶽靈珊的脾,平時在華山上躥下跳,什麼蛇蟲鼠蟻沒玩過,哪裡會怕什麼蟲子,但現在嶽不群正在說話,他們自然不好追究。
嶽靈珊吐了吐舌,有些心虛的看了林平之一眼,見他沒注意到自己,這才朝慕容復翻了個白眼,比了個口型,“沒有!”
慕容復見如此嫵的一眼,頓時更加心了,傳音說道,“嶽姑娘想學傳音麼?我可以教你。”
嶽靈珊愣了愣,本想拒絕,卻又抵擋不住此等“高深武學”的,遂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
慕容復飛快開闔,將傳音的訣竅教給,事實上傳音並不算什麼高深武學,所需力也不用如何深厚,關鍵是對力把控要求極高,也不知是因為嶽靈珊天資不俗,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竟然隻學了一遍就學會了。
當嶽靈珊使用傳音發出第一句話時,差點忍不住開心的跳了起來,卻沒有注意到,不遠的嶽不群耳朵輕輕了,不著痕跡的瞥了慕容復一眼。
“慕容公子,這功夫好神奇,我現在說話他們都聽不到了!”嶽靈珊就好似發現了什麼極為好玩的事,恨不得大聲宣揚出來,以表達自己的喜悅,因為在眼裡,會傳音就代表著“高人”。
慕容復有些無語,就憑嶽靈珊這水平,隻要功力稍微深厚一些、六識強大一些的人,都能夠察覺到甚至是聽到,隻不過見正在興頭上,也沒有提醒的意思,話鋒一轉便說道,“嶽姑娘,華山一別,已是年許過去,沒想到姑娘已經嫁為人婦,唉,倒在下好生惋惜啊。”
“他這是什麼意思?”嶽靈珊心中一跳,臉頰微熱,急忙低了腦袋,以防周圍之人看出自己的異樣,盡管心中不斷的告誡自己不能胡思想,不能聽他胡說八道,但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惋惜什麼?”
慕容復臉上做出一副心碎的表,傳音道,“姑娘花容月貌,蕙質蘭心,自從遇到姑娘以來,你的一舉一,一顰一笑都深深刻在我心裡,再也抹不去了,本想出空去上華山向嶽先生提親,沒想到這次意外見麵卻得知你已親,真是當頭一棒,擎天霹靂啊。”
嶽靈珊何曾聽過這等綿綿話,心臟砰砰直跳,目做賊心虛似的飛快掃了四週一眼,生怕別人聽到慕容復的話,猶豫半晌,回道,“慕容公子,你快別說這種話,我……我聽說你邊從來不缺人的。”
本想說“我已經親了”,但話到邊又忍不住問起了慕容復的風流韻事,似乎有那麼一小小的醋意,就連自己也不明白這醋意從何而來,心裡生出些許悔意,“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會說這種話?”
當然,這話聽在慕容復耳中,無異於給了他極大的鼓舞,信口說道,“那些都是江湖上的謠傳,可能是我這人風頭太盛,許多人見不得我好,故意造謠詆毀於我,其實就算我邊不缺子,可弱水三千,隻取一瓢飲,我原以為已經找到可以跟我廝守終生的那一人了,可嘆世事無常,到頭來空歡喜一場。”
嶽靈珊聽了他那深又酸淒苦的話語,不心生不忍,下意識的說道,“慕容大哥,你是個好人,一定可以可以找到一個更好的,我並不像你想的那麼好。”
得,被發好人卡了,想想來到這個世界上,似乎還是第一次被發好人卡,慕容復心中頗有些哭笑不得,但聽那聲“慕容大哥”,似乎也不是沒有進步,當即打蛇隨上,“靈珊妹子,不如你我義結金蘭,結拜為異兄妹吧?”
“啊!”嶽靈珊怔了一怔,沒想到慕容復會提出這樣一個要求,心裡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許失落,了“兄妹”,也就證明慕容復斷絕了一切念想,這原本是最好的結局,可不知怎的,卻高興不起來。
哪裡知道,慕容復眼裡的“結義兄妹”跟甚至是跟這個時代的“結義兄妹”都大大的不一樣,之所以來這麼一手,不過是為了消除嶽靈珊的戒心,並更好的拉近關係罷了。
“怎麼,靈珊妹子不願意?”慕容復再次問道。
嶽靈珊回過神來,強行下心裡的失落緒,給了慕容復一個晦的笑容,傳音道,“如果慕容大哥不嫌棄,靈珊自然願意得很,隻不過眼下不大方便,咱們隻能來日再行結拜之禮了。”
慕容復心中笑意更甚,“當然,當然,咱們擇日再拜天地。”
嶽靈珊聽得“拜天地”三字,心尖兒微微一,總覺得慕容復這話別有深意,卻又不好說什麼,因為義結金蘭同樣要拜天地,萬一是自己會錯了意,豈不是大大丟臉,隻好強調似的回了一句,“是義結金蘭啦。”
慕容復故作沒有聽到,話鋒一轉,問道,“對了靈珊妹子,我聽平之說你們還沒有圓房,是怎麼回事?”
聞得此言,嶽靈珊登時俏臉通紅,飛快的瞪了他一眼,“慕容大哥你真壞,這種話也問得出口!”
話雖如此,語氣卻是嗔的分居多。
慕容復這麼問倒不是口花花想調戲,而是確實心中疑,看林平之的樣子,對嶽靈珊是有的,而嶽靈珊既然同意親,也不會拒絕同房,可二人到現在也沒圓房,這可真是奇哉怪也。
想了想,他語重心長的說道,“珊兒,慕容大哥雖然不能得到你,但也希你能夠幸福,所以即便再如何難以啟齒,我也不得不拉下臉來問你這種問題,其實你也可以把我當一個大姐姐,這樣就不會覺得難為了,你放心,如果是平之的原因,我肯定不會你了委屈。”
嶽靈珊被他一番話哄得心中連連,但男之別深人心,房中事又豈是可以跟外人提及的,就連對娘親寧中則也於啟齒,嶽靈珊的左顧而言他,“小林子怎麼這樣,連這種事也跟你講!”
慕容復心中好笑,忍不住起了逗一逗的心思,於是又是一番發人肺腑的話說了出來,
“其實靈珊妹子可能不知道,我與平之相莫逆,無話不談,在他眼裡,我就是一個可以心的大哥,你也知道他這人有什麼事都憋在心裡,如果憋久了肯定會出問題,故而在我的開導下,他才敞開了心扉,你也一樣,有些事說出來也就那樣,沒什麼好害的,你完全可以嘗試一下……”
就在嶽靈珊被他忽悠得蠢蠢的時候,場中忽然想起一陣喧囂聲,“並派,並派,並派……”
二人懼是一驚,不得不終止“傳音”。
慕容復暫時將心思收了回來,抬頭去,卻見嶽不群、左冷禪與定逸、定靜似乎達了什麼協議,眾人興不已。
慕容復心中疑,難道這兩個老尼姑開竅了?隨即朝沖虛道長一打聽才明白過來,原來定靜已經答應合併五嶽劍派,但這個合併也是有條件、有限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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