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華大學坐落在海淀區雙清路，黃立謙悉的就和回到母校一樣，一邊走一邊講解這是清華門、這是大禮堂、這是日晷······

陳漢昇看著老黃熱的樣子，戲謔的問道：“清華的計算機學院，沒有請你過去當客座教授？”

“沒有。”

黃立謙搖搖頭，不過他很快又補充道：“復旦的倒是邀請了。”

“沒聽說過啊。”

陳漢昇想了想，一般況下，這種況都需要向公司報備的。

“因爲我拒絕了。”

老黃憨厚的說道：“我一心等著清華的邀請。”

“呸！”

陳漢昇啐了一口，連母校都拒絕，真他媽是個旦。

不過在大學裡閒逛的時候，老黃講了一個小趣事，大家才明白黃總工爲什麼對清華耿耿於懷了。

很多年前，老黃第一次來清華大學的時候，因爲校園太大迷路了，很晚都繞不出去，天公也不作的下起了大雨，最後他只能跑到一棟實驗樓下面躲避。

雨是越下越大，當時黃立謙年紀又小，不好意思和路過的同學問路。

“就在我猶豫和焦急的時候，一個穿著碎花子的子，似乎看出了我的窘迫。”

黃立謙回憶的時候，連神都溫起來：“主走過來問道，同學，你是不是迷路了？”

“我連忙說是。”

老黃語氣裡甜的：“就打著傘送我走出校門，路上還問我是哪個學校的，我回答覆旦大學，說那還可以啊······”

“到了門口的時候。”

黃立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鼓足勇氣問了一句，學姐，你是清華哪一屆的？”

這種故事總是吸引人的，大家都聚會神的聽著，並且都期待有一個好的結局。

只是陳漢昇心裡奇怪，黃立謙的人好像並不是清華畢業的。

“我當時是研一嘛，尋思著如果年齡差距不大，那我就和要QQ號碼，結果······”

講到這裡的時候，老黃突然嘆了口氣，在這種關鍵時刻斷章，所有人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結果說自己是清華講師，並不是學生。”

黃立謙苦笑一聲：“我聽說這是老師後，不敢再去要QQ，結果這麼多年過來，腦海裡只能記得那一抹雨中的碎花子······”

“哎~”

故事在這裡結尾，講故事的人惆悵，聽故事的人也覺得意猶未盡，紛紛批評老黃不夠Man，老師又怎麼了？

只有膽子大，老師休產假！

炮是最不需要本的，真正換位思考的話，可能只有陳漢昇在那種況下還敢索要QQ。

不過因爲黃立謙的這件事，一下子拉近了彼此之間的距離，因爲大家發現年薪千萬的高管，其實也會有“而不得”的時候。

那些總經辦的年輕助手，也紛紛說起自己當初的憾，鄭觀媞聽了一會，突然問著陳漢昇：“陳董呢，你這麼多年有沒有什麼憾？”

“有。”

陳漢昇點點頭。

這羣人立刻安靜下來，能夠聽到陳董的機會可不多啊。

“在韓國的那個晚上。”

陳漢昇認真的說道：“我應該去酒店睡覺的，至今想起來仍然覺得後悔。”

“啥？”

大家互相對視一眼，陳董說的沒頭沒尾，“韓國、酒店、睡覺”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們以爲鄭董能夠明白，結果發現也是一臉的疑。

唯獨鄭閨的小書，還是發現了老闆的不正常。

儘管鄭觀媞也裝作納悶的樣子，其實在鬢角的髮下，悄然染上了兩抹紅暈。

······

在清華大學裡逛到了6點多，期間不朋友聯繫了陳漢昇和鄭觀媞，表示要做東請客，不過都被他們找理由推了。

晚上就是兩個公司的自己人，來到全聚德吃了烤鴨，還在升旗廣場拍了照，然後三三兩兩的回到酒店，各自準備明天開會的材料。

第二天上午在工信部的大會議室裡，陳漢昇見到了各省電子製造行業和電子商務行業的龍頭公司。

當然了，在別人心中“果殼陳”也是一方霸主，座位就被擺在最前面的位置。

不得不說，會議室裡以首都企業的實力最強大，搜狐、聯想、百度、360······包括以後的京東，這些都是從中關村起步的公司，原原味的“京圈”。

相對而言，蘇東省除了果殼和小米以外，只有蘇寧還能勉強夠打，專注洗機的小天鵝已經登不上新世界這艘大船了；

浙中省的企業也不多，除了阿里以外，其他的都是大魚小魚兩三家；

在珠三角地區，巨佬突然又多了起來，滕訊、華爲、格力、的······

有一個微信公衆號[投資好文]，可以領紅包和點幣，先到先得！

不過，並不是一個地方的企業就很心齊，據陳漢昇瞭解的信息，不管是京圈還是珠三角的圈子，其實鬥的都比較厲害，甚至還會拉攏其他公司壯大自己的實力。

“已經是第三家了。”

鄭觀媞走到陳漢昇邊，攤開手心有三張名片：“會議還沒開始，已經有三個人找過我，希小米和他們合作，實現資本的強強聯合。”

“你咋回覆的？”

陳漢昇撇撇問道。

“我說小米只是一家新公司。”

鄭閨狡黠的笑了笑：“在建鄴都不是領頭羊，你們不如去問問果殼陳吧，他現在是老大。”

“難怪······”

陳漢昇從口袋裡掏出一沓名片，約莫有十來張。

“嗬嗬~”

鄭觀媞幸災樂禍的說道：“你準備怎麼辦，單打獨鬥還是抱團？”

“以前深通程德軍找過我，讓我加他們的陣營。”

陳漢昇沒有回答，反而談起以前一件事：“當初老程是想自己當老大，現在因爲業務原因，深通和阿里走得很近，算是他們那一系的。”

“另一方。”

陳漢昇又說道：“果殼和滕訊的關係也不錯，現在QQ空間還有合作，他們也向我過橄欖枝。”

“嗯。”

鄭觀媞看向陳漢昇，等著他的意見。

“其實我哪邊都不想加。”

陳漢昇咬著脣：“乾脆咱們就以果殼和小米爲基礎，依託建鄴、滬城、還有中科大這些高校的人才資源，慢慢的壯大實力。”

鄭觀媞點點頭，看來陳漢昇不準備介“二馬”、“搜狐和網易”、“金山和360”等資本圈之間的鬥爭了，打算自己當自己的莊家。

這樣各有利弊，不過鄭閨還有一點不太明白：“中科大是安徽的吧，他們能同意作爲果殼的人才儲備中心？”

“這你就不懂了。”

陳漢昇笑了笑：“建鄴名義上是蘇東的省會，其實是安徽的省會，安徽老鄉未必喜歡合，但一定喜歡建鄴的。”

······

（寫點商業過渡一下，迷路是真實事件，碎花子也是真的，不過學校是北大。求個月票，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