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正說著蒼茫山的事,外面侍衛稟告黎王求見。徐清炎不由得一樂,笑道:“墨景黎不是在討好東方幽麼?估計那種傲慢的人很難討好,墨景黎肯定是了一鼻子的灰。”東方幽那種子,看上你了你拒絕不行,沒看上你你自己上去也不行。墨景黎若是想要討好只會是自討苦吃。之前東方幽剛剛離開定王府就跟墨景黎來了個偶遇,這樣的事定王府的衆人自然不會不知道,只不過都不在意罷了。此時璃城中懷著跟墨景黎一樣的心思的可不止一個人。
“你們猜他來幹什麼的?”徐清炎好奇的問道。墨景黎有多討厭墨修堯可以說是天下皆知的,若是沒有極重要的事他是絕對不會踏足定王府的。
墨修堯靠著椅背,著下懶懶的笑道:“本王覺得他是來送禮的。”
“送禮?”徐清炎睜大了眼睛。墨景黎會給定王送你?送他幾瓶毒藥塞進他裡倒是有可能。墨修堯這話一出,就連清塵公子臉上的神也多了兩份容,俊眸微,“你確定他會把那麼重要的東西給你?”墨修堯志得意滿的笑道:“本王說過,這世上什麼寶貝都抵不過後繼無人。從一開始墨景黎就不得不答應本王,他只不過是咽不下那口氣罷了。你瞧,這才幾天東西就到了?絕對是本王一提他就派人快馬加鞭的回去取了。”
葉璃挑眉道:“將大楚的國寶送人,墨景黎跟朝堂上下也代不過去吧?”
“這跟本王有什麼關係?”墨修堯眨眼笑問。
在座的三人默然,確實沒有什麼關係。
墨景黎進門的時候周都彪著惻惻的冷風,可惜在場的四個人誰都不是膽小之輩。倒是將跟在他後幾個捧著盒子的隨從嚇得不輕,將東西放在桌上的時候手都在發抖。揮退了隨從,墨景黎盯著墨修堯道:“你要的東西我拿來了,我要的東西在哪兒?”
墨修堯淡然一笑道:“黎王爽快,本王自然也說話算是。清塵兄,你看看吧。”寶貝和贗品雖然看起來差別不大,但是實際價值卻是天差地別的。
徐清塵點點頭站起來,走到一個長型的錦盒跟前輕輕掀開。裡面放著一雪白的瑤琴。琴潔白如雪,澤溫潤如玉嗎,琴頭的位置上刻著一隻的凰。自古七絃琴已桐木爲最佳,已玉爲材質做的琴卻是聞所未聞。別的都不說,就如此巨大的一塊極品白玉就極是難尋,更不用說玉不比桐木,要斫刻琴更是難上加難。而這瑤琴不止外觀絕,音更是堪稱絕代。而千百年來,能以白玉爲琴的也只此一件,被譽爲琴中仙。
徐清塵優雅平和的眼眸中掠過一淡淡的喜悅,指尖輕挑,空靈的琴音從指尖劃出。即使只是隨意的幾個音符,也讓人打心底覺得萬分的悅耳人。
“果然是凰琴。”徐清塵住手,輕聲讚道。
徐清炎震驚的著錦盒中的白玉琴,一時間被這驚人的消息震驚的有些回不過神來。凰琴…凰琴,這就是幾百年來讓多人魂牽夢縈的傳世名琴凰琴?那麼其他的幾個……徐清炎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怔怔的著徐清塵修長的手指向另一個盒子。
盒子裡面放在一件白的服。雪縷看上去並不十分麗,甚至可以說算不上特別起眼。白的半明的薄紗上面織著若若現的雪蓮花樣。無論是曾經號稱天下第一的凰錦還是芙蓉錦,水雲紗都有無數的樣式能夠將它比下去。但是雪縷的價值自然也不是在它的觀上,而是它據說天下無人可破的防上。徐清塵擡眼看上墨修堯,笑問道:“王爺,要不要親自試一試?”
“自然是要試的。”沒有試過的東西他又怎麼敢給阿璃用,說不定到時候就不是防之寶反而是照阿璃傷的罪魁禍首。
墨修堯也不客氣,等到徐清塵退開便站起來。腰間一道銀劃過,盒子中的白衫被挑了起來。然後又是刷刷幾劍,劍消失在他的腰間之後,白的紗輕飄飄的落在了他手中。墨修堯滿意的點點頭,“不愧是號稱無可破的千雪縷,不僅能擋利劍還能當勁氣。”及時已墨修堯如此高深的功力,千雪縷在他手中依然沒有毫的損傷,由此可見其防之力堪稱逆天。
“墨修堯!”墨景黎臉比鍋底還要黑,在他面前如此毫不客氣的拿著劍隨意折騰這些寶,實在是太囂張了。
墨修堯含笑道:“既然送本王了,就是本王的東西。本王還不能砍兩件試試麼?”
墨景黎咬牙無言。
墨修堯滿意的拿著雪縷到葉璃跟前笑道:“阿璃,你看喜不喜歡?回頭我讓人修改一下,做一件漂亮的新裳阿璃再試試?”其實這幾劍寶中,他最看重的便是這件對一般人來說沒什麼用的服。至於其他的,雖然徐清塵要凰琴的時候他死咬著不肯給,那也不過是開玩笑罷了。
葉璃也知道墨修堯的心意,含笑點點頭道:“很好,不用改了也很不錯。”
墨修堯眉宇間更多了幾分愉悅,笑道:“阿璃喜歡就好。”
剩下的兩件鎮國印和焚滅劍也毫無意外的都是真品。其實墨景黎從小到大和墨修堯打了無數次道,也實在沒有勇氣拿贗品來糊弄他。只是最後焚滅劍被徐清塵以煞氣太重拿回去研究研究跟凰琴一起抱走了。墨修堯也不在意,以他現在的武功修爲自然沒有必要非要用什麼神兵利。最後,定王爺費心敲詐了墨景黎一番,自己只得到了一枚鎮國印。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裡跟玉璽差不多大小的鎮國印,墨修堯左看右看也沒看出此的價值。便有些意興闌珊的丟給了一邊虎視眈眈的徐清炎。徐清炎歡呼著捧著鎮國印翻來覆去的看,不釋手。
墨景黎眼角瞅了瞅,這些混蛋手裡的寶貝都是他的啊!當著他這個原主人就這麼翻來覆去的研究真的好麼?
“墨修堯,我要的東西!”墨景黎沉聲道。
墨修堯隨手一揮,一個小巧的東西朝著墨景黎的面門而去,墨景黎擡手接住只覺得虎口一麻。心中暗暗震驚墨修堯的修爲湛,同時也握了手中的瓷瓶,打開聞了聞確定和葉玥給他的東西是一樣的才暗暗鬆了口氣。墨修堯斜眼看著他道:“你不用多心,本王懶得去給你配假藥。你是子孫滿堂還是斷子絕孫跟本王沒有關係。”
墨景黎咬牙,卻不得不承認墨修堯說的是事實。
墨修堯看著他慢悠悠的道:“你這麼恨本王實在是沒有道理啊,毒又不是本王下的,你兒子也不是本王藏起來的,就連這解藥也不是本王搶來的。本王剛好有,就順手賺一筆難道有什麼不對麼?還是你指本王兼濟天下施恩不報?”
墨景黎盯著他,冷聲道:“這次的事,本王記住了。”
“隨意。”墨修堯含笑道。反正有沒有這次的事,墨景黎都是要恨他的。那有何必拘泥於此呢?能夠拿到的東西自然要多多的拿,反正留在墨景黎手裡也是浪費。
徐清炎把玩鎮國印之餘,擡起頭來可憐的看了墨景黎一眼。很想跟他說,黎王你還是該快走吧,免得賠了這麼多的寶貝還要被氣得吐。
不用他說,墨景黎多年來被某人的早就有了心得。狠狠地瞪了墨修堯一眼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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