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登基大典

287。登基大典

“你在這裡幹什麼？”被疼痛折磨的無法睡的柳貴妃一擡起頭來就看到臉蒼白的站在門口著自己的珍寧，沒好氣的道。

珍寧公主走進來，默默地將藥瓶放在牀邊。柳貴妃說了他一眼淡淡道：“給我上藥。”

珍寧公主咬了咬脣角，想要說什麼。看著柳貴妃趴在牀上一聲跡的模樣，終究還是先過去理傷口去了。柳貴妃的傷的極重，不只是被打得鮮淋漓的杖責的傷，還有在定王府的鞭刑。原本在定王府的時候雖然疼痛但是卻還可以忍，但是回來之後卻漸漸地越來越疼彷彿疼到了骨子裡一般。這讓柳貴妃萬分痛苦，本也稍會一些武藝的柳貴妃在心中猜測到很可能是定王府行刑的侍衛對自己下了暗手。想到此，心中對葉璃和定王府的恨意也越發的濃烈起來。

珍寧公主小心翼翼的撕開上已經破碎的。爲公主本也並不會理這些事，自然難免將柳貴妃弄疼了。幸好柳貴妃也知道自己現在除了珍寧以外本找不到別人來幫忙，只得咬牙忍了。

剪開了染滿了暗紅的跡的，眼前趁現在面前的模糊讓珍寧公主幾乎想要嘔吐。只得抖著手，匆匆的清理了一下傷口撒上了藥。然後纔開始理那些看起來不太嚴重的鞭傷。理完這些，秀氣的臉上早已經滿頭大汗。

珍寧公主拿來的藥是上品的療傷藥，上了藥之後雖然還是疼痛但是柳貴妃已經漸漸覺得可以忍了。趴在牀上閉上眼睛昏昏睡，“你回去吧。明晚再來帶一些乾淨的過來。”

珍寧公主咬了咬脣角，小聲道：“母妃，珍寧…明天不能過來了。”

“什麼意思？”柳貴妃睜開眼，冷聲問道。

珍寧公主道：“剛纔回去，珍寧遇見嘯兒了。母妃…母妃你自己要小心一點。皇祖母想要殺你。”

柳貴妃定定的盯著兒，問道：“誰告訴你的？”珍寧公主搖頭道：“我剛纔在花園裡聽到路過的太監說的。說…母妃你得罪了定王，太后、太后要殺了你。”

柳貴妃瞇眼，咬牙恨聲道：“果然是他！你弟弟怎麼說？”

珍寧公主搖搖頭不肯說話。柳貴妃哪裡還有不明白的？雖然心中因爲兒子的無閃過一沉悶，卻被很快的丟到了腦後。似笑非笑的看著珍寧公主道：“我現在落難了，你們姐弟怕我連累你們，所以也要跟我劃清距離是不是？”

珍寧公主有些悲傷的著眼前明明笑如花卻讓無端的覺得冰冷的人。或許，他們是因爲這個而想要疏離的，但是其中更多的卻是因爲自己生母的無。還有做的那些事，爲人子的們又如何能坦然接？

很快，柳貴妃收起了笑意，著珍寧公主輕嘆了一聲。有些語重心長的道：“你們這樣做的理由我的明白，我這個做母妃的從小到大也沒疼過你們。你們自己好好地吧。”

“母妃……”珍寧公主難過的著。

柳貴妃擡手將拉到自己跟前，低聲道：“母妃只求你，過兩天幫我送兩套乾淨的服過來。母妃一輩子驕傲，就算是要死了，也要乾乾淨淨的去死。絕不會讓那些賤人看笑話的！”

“母妃……”珍寧公主嗚咽著道，“母妃你放心，明晚…明晚珍寧就送服過來。”

柳貴妃眼中閃過一滿意的芒，聲道：“不用急。你連著兩晚上出來說不定會被人發現，再過幾天是新皇登基了？”

“還有三天。三天後十弟就要登基了。”珍寧公主答道。

柳貴妃點頭道：“好，你就趁那時候過來吧。至於你外公和你弟弟…就不用告訴他們了，免得他們不高興。”珍寧公主點點頭，道：“兒明白了，母妃你放心吧。兒先走了。”

“去吧。”看著珍寧公主一步步的消失在門外，柳貴妃原本溫的眼眸漸漸地變得冰冷，脣邊的笑容也越發的冷酷詭異起來。想要我死…沒有那麼容易！

三天的時間轉眼即逝，這三天裡所有人都忙忙碌碌的準備著新皇的登基大典。自然暫時也沒有人有心去理會一個關在冷宮裡被貶爲貴人的人。

大典當天，整個大楚皇城裡一片喜氣洋洋，就連先皇剛剛駕崩的哀慼都沖淡的一乾二淨。如此在孝期就大肆慶賀的行爲固然引得許多文人雅士不滿，但是新皇登基本就是國之盛典，何況新皇年紀尚，一切都有攝政王主持。如今大楚外困，本就需要一些喜事來衝擊一下，所以許多人也就默認了。

墨修堯和葉璃爲定王和王妃，又是墨家軍的掌舵人，自然也要出席登基大典。不過兩人卻並非以臣子或主人的份出席，而是以客人的份和其他趕來祝賀的使節們一起出席的。這固然讓許多大楚的老臣們失不已，卻也讓更多的人們放下了心來。

大楚即使國力大不如前，也依然是一方大國。各國只要時間趕得上的幾乎都派了使節前來道賀。雖然如鎮南王安溪公主北戎皇這些人都沒有親自前來，卻也還是都派出了份不低的使者前來卻也不算失禮。

葉璃和墨修堯並肩坐在專門爲各國使節準備的位置最前面，俱是一白繡銀暗紋的衫，只是隨意的坐在那裡就足以讓全場的人將目的焦點投注到們的上。更何況，兩人的前還各自做著一個緻可的小娃娃。雖然葉璃懷中那穿著白雕玉琢緻的彷彿玉人兒一般的小娃娃沒人知道是誰，但是墨修堯懷裡那同樣的容貌俊卻已經可見幾分傲然氣勢的黑孩子大多是人卻都是知道的。定王府的世子，墨修堯如今唯一的繼承人，墨家軍的主人——墨宸。一個連名字都取得如此霸氣非凡，一出生就註定被世人矚目的孩子。

“大長公主。”離大典正式開始還有好長一會兒時間，大長公主被宮們扶著走了過來。葉璃和墨修堯連忙起相迎。大長公主擺擺手道：“罷了，既然來者是客就不必多禮了。”滿是皺紋閃著睿智的芒的老人眼中流過深沉的憾和無奈，還有這淡淡的悲哀。

“小宸，還認得老麼？”大長公主慈的看著被墨修堯抱在懷裡的墨小寶笑問道。

墨小寶眨眨眼睛，點頭道：“皇姑好。”

“哎…”大長公主歡喜的應道，“小宸還記得皇姑啊？怎麼不來找皇姑玩兒，是嫌棄皇姑老了麼？”墨小寶看看大長公主，正道：“宸要讀書，要學武，不能出去玩兒。皇姑到咱們家玩兒吧，這樣宸就有空陪皇姑玩兒了。”

“小人兒。”大長公主笑罵道。很是憾的著墨小寶，只可惜皇家沒有這樣聰慧的孩子。

“皇姑，這是我新教的朋友，你他小呆就是。”墨小寶很是大人的介紹道，還很有心眼的省去了冷君涵的姓。大長公主瞇著眼仔細看了看，笑道：“這孩子看著也是個乖巧的。”葉璃淺笑道：“小寶年紀也不小了，我和王爺纔想著給他找個玩伴罷了。”

大長公主也不問冷君涵的份，笑瞇瞇的點頭道：“有人陪著好，小孩子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多不好。我想著等十皇子登基之後也從權貴之中挑幾個年紀合適的孩子給皇上做伴讀。”

葉璃淺笑不語，大長公主的想法自然是很不錯。如果十皇子有本事的話這些孩子將來都會爲他的心腹，怕就怕沒那麼容易。只是他們既然是以客人的份前來，許多事自然就不能過問。大長公主也只是隨口說說罷了，早年也是參與過政事的，並非養在深宮不知世事的深宮子。自然明白如今的行事和難。

“修堯，我聽說你有意保下彰徳宮那個？”大長公主看向墨修堯問道。

墨修堯笑道：“皇姑母這是哪兒聽來的傳言？這些事跟咱們定王府又有什麼關係，修堯既然說了不手自然是說到做到的。”

大長公主也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自然沒有那麼容易糊弄過去，盯著他道：“你老實說吧，留著有什麼用意？我可不信你對有什麼好。”墨修堯低眉一笑，也不瞞淡淡道：“皇姑母再怎麼關係新皇，畢竟是住在宮外鞭長莫及。新皇需要人護著…不然……”

“？行麼？”大長公主皺眉道。

墨修堯笑道：“只要讓知道只有新皇好纔會好，自然是可以的。彰徳宮那位雖然政事上外行，但是到底是在深宮裡待了一輩子的人，後宮裡那些事兒，只怕比皇姑母你還要在行一些。當初能在那種環境中護著那兩兄弟平安長大登上太后之位，皇姑母安知這一次做不到。”

似乎被他說服，大長公主點了下頭，“就算如此…修堯爲何如此關心新皇？”

墨修堯朗聲一笑，“我只是看墨景黎不順眼而已。他們母子之經過這段時間已經所剩無幾，只要皇姑母給出讓滿意的籌碼，只要還活著，墨景黎就永遠都是黎王。”

聞言，大長公主若有所思。太后和黎王的關係張自然也是知道的，但是太后能不能牽制黎王卻是沒有什麼把握。

幾聲沉重的鼓聲想起，登基大典的吉時已到。原本還各自低頭竊竊私語的人們紛紛坐直了子注視著前方鋪著巨大的織著龍紋的紅地毯的尾端。

一個才六七歲的孩子在大羣人的簇擁下漫步而來。太后穿著一華麗雍容的朝服走在墨夙雲邊，一手牽著那個明顯的有些膽怯的孩子。從這一刻開始，就不再是皇太后，而是太皇太后了。

看到眼前如此多的大人眼睜睜的盯著自己，墨夙雲習慣的想要退。但是一隻手卻被太后牢牢地握在手裡彈不得。太后低頭看了他一眼，低聲道：“不用怕，皇祖母會陪著你的。”

小小的孩子穿著明黃的龍袍，看上去卻是楚楚可憐的彷彿一個被拋棄了的小可憐。不過還算是有進步的他並沒有在這種場合哭出來。太后眼神微閃，淡淡的提醒道：“還記得大長公主怎麼教你的麼？”

“記得…。”墨夙雲小聲的道，有些畏懼的著眼前的皇祖母。似乎想起了那個十分和藹可親的大長公主讓他多了幾分勇氣，他認真的點了點頭。太后道：“知道就好，走吧。大長公主也在下面看著你呢。”

墨夙雲點了點頭，任由太后牽著往那高高在上的龍椅走了過去。雖然心中還是到十分害怕，他卻不在像剛纔那樣只想著要逃走了。路過大長公主和墨修堯葉璃一桌的時候，墨夙雲眼睛一亮著大長公主想要說話。大長公主對慈的一笑，搖了搖頭。小孩子有些委屈的咬了咬脣角，跟著太后往前走去。

“十皇子變化頗大，這幾日皇姑母的教導也沒有白費。”葉璃低聲嘆道。

大長公主搖搖頭道：“他還差得遠。”比起前些日子剛剛見到的時候確實要好一些了，但是要爲一國之君那個孩子還有著無比遙遠的路要走。路途中，他需要有明師的教導和扶持，誰也不可能天生就是一代明君。只是不知道…那些人會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墨夙雲被太后牽著步上高高的臺階，有禮部和欽天監的員進行著各種繁瑣的儀式。即使是遠遠地葉璃也能看見那孩子小小的子一累的搖搖墜的。不過他並沒有哭出來說著說什麼，反而是沉默的支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