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著國華沒發現他之際,回到了宿舍,裝作無事發生。
第二天一早。
國華昨夜的靜就被李謙傳遞給了陸琛,蘇沫所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燃油。
坐在床上穿好外套對著陸琛說道:「我們得趁著他們沒過來之前,把屬於我們的報酬拿來才行」。
陸琛當然也是這個想法,幾個人收拾完畢,出去找了賀飛。
一大早上的氣氛就有些詭異。
賀飛此時坐在宿舍裡,左右都坐著三個老師,丁巖是贊給那些學生活乾,另外兩個老師確開始執反話了。
們也是普通人,不同於丁巖是個工程師還會控煉廠的油,們隻是個教會計和聲樂的,沒了教師的這層環,照樣要幹活。
賀飛被吵的頭疼,他本來考慮了一晚上都還不知道給這些學生找什麼活做,加上被兩個老師左右夾擊,一時半會也為難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苦惱之際,陸琛等人的到來就像是他的救星。
「我們是來取報酬的」蘇沫揚著笑臉毫沒有昨日的傷痛之,被男人著肩頭進屋子。
他們的到來,讓兩名教師立刻息了聲,「你們先聊,我們先走了」。
兩人走後,賀飛纔是鬆了口氣,站起和丁巖引著他們往外走,「我知道,那臺機子有段時間沒開了可能要晚一些」。
「你們為什麼不能讓學生幫忙呢?」李謙指了指還在外空地上晃的學生溫聲道:「這些不都是需要人手麼?他們正好獲取報酬」。
賀飛看向他,也覺得這個辦法很好,「你說的沒錯,我這就去安排」。
跟著他出了宿舍,蘇沫還沒走幾步,就被後傳來的哭喊聲和人沙啞無的的聲音給吸引了。
是爭辯也是苦苦哀求,兩種聲音錯在一起,有些吵,就連賀飛都停下了步子一臉不明所以。
蘇沫忍不住回頭,看見那兩個人,眼裡來了興緻。
趙長笙捱到邊,也是一副看戲的姿態,「沫沫,這人恢復的不錯啊」。
蔣玉蓮也難得抱著孩子出來走,順著二人的視線看過去時,眼裡憐憫,「可惜好好一姑娘,臉了那樣」。
三個人談的人,正是被一隻眼珠啃下一半臉皮的穆。
的一隻眼雖然用布包起來了,但在外的臉經過理現在一半的被皮拉扯著高高歪起,上麵布滿了猙獰的褐紋路。
看著尤其駭人。
的腳邊,正跪著一名子,是何蓉。
那痛哭流涕的模樣吸引了不人的圍。
穆完全就像換了一個人,周的氣勢變得異常可怕,唯一一隻完好的右眼球裡剩滿了悲痛。
看到了蘇沫,一腳踢開邊跪著的何蓉後,捂著肚子緩步向走來。
蘇沫就站在那看著走近,「恢復的不錯」。
穆在跟前一米停下,微微彎了腰,聲音渾濁勉強出兩個乾啞的字,「謝謝」。
蘇沫擺了擺手不在意道:「沒事,別彎著了,肚子上不還有傷麼」。
穆並沒有聽的話,隻是固執的彎了會腰向表達謝意後,這才一步一步的回頭往何蓉邊走去。
經過一晚上,晉級了三級異能者。
何蓉哭的已經上氣不接下氣,跪在地上雙手掌心合十在前不停著,在拚命的向穆懺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太害怕了穆,你原諒我好不好,你原諒我!」
穆在跟前停下,啞的不像話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飄進周圍一臉不明所以的人的耳裡,「我想原諒、你的,為什麼,昨晚、要殺我?」
這話一出,全場嘩然。
「我沒有,我真的太害怕了」何蓉都快嚇暈過去了,實在想象不到自己以後的生活會如何。
穆笑了,笑的像木頭被鋸子拉鋸著的聲音一樣,刺耳難聽。
哪怕聲道壞了,還是斷斷續續的將何蓉昨天做的事一清二楚的說了出來。
蘇沫的眼裡興緻也越來越高。
原來,何蓉昨晚在宿舍的角落裡撿到了一把被棄生鏽的水果刀。
想,如果殺掉穆的話,那陷害的也會被保留,不過何蓉沒想到,當拿著刀進房間的時候,穆竟然是醒著的,那樣子簡直比修羅還恐怖。
連砍的勇氣都沒有,隻是將水果刀朝著穆擲去也不管中沒中就嚇的跑了。
趙長笙在蘇沫邊嘆息,「這也太蠢了,有賊心沒賊膽」。
蘇沫贊同,「可不是」。
賀飛在一邊聽的更是臉發青,他看了蘇沫一眼,沒想到說的都是真的。
他們當中,還真出了一個陷害異能者的普通人。
一時間,所有的異能者都異常的氣憤,他們辛辛苦苦保護的人竟然還倒打一耙。
這下,沒人在維護這些普通學生了。
賀飛當場要求,這種陷害人的東西應該被單獨關起來,所有的普通學生從今天開始,立刻全部去油罐架上做工,為蘇沫他們提煉出燃油。
有人唯唯諾諾的說不會,卻被賀飛直接反駁,「沒有勞力,誰都沒飯吃!」
他的表是顯而易見的震怒。
沒人再敢吱聲,普通學生被幾個異能者全部趕出了宿舍往油罐架走。
丁巖為這些人的老師收到了不求救訊號,但他半點維護的話講不出來,隻是道:「我去看看油泵」。
賀飛又親自對著蘇沫道歉,「抱歉,當時沒相信你,差點讓穆又死一次了」。
蘇沫的手都快擺酸了,抬頭對陸琛道:「我們也跟著去看看油怎麼提煉的吧,正好也沒事」。
男人欣然應允。
何蓉被架著走的時候,穆緩步跟了上去,的指尖還纏繞著幾鋒利的木藤。
蘇沫沒錯過眼底的殺意,沒說出來,笑容滿麵的和陸琛走了。
蔣玉蓮嫌上麵風大就抱著孩子和淩葉去空地上麵玩耍。
高大的油罐架上滿了學生,一下子多了這麼多人,丁巖還能有條不絮的分配好了每個人要做的事。
蘇沫看著在架子上不一到崗位就開始懶的人,不嘖嘖了兩聲,「這要是以後都去防疫區了,他們估計能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