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總,怎麼把他放了?」剛坐到車上,歡子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回過頭皺著眉問道。
「我本來就沒打算弄死他,而且你那一下足夠這混蛋喝一壺了,他那條即便不殘,以後要想像常人那樣走路估計也不可能了。這會要是不給他鬆開繩子,雨這麼大,又是荒郊野外,被水沖走淹死的話,對咱們來說肯定是個大麻煩。」我知道歡子的脾氣,這事要是不說服他,這小子說不準等會就能回來把方烜推到河裡去。
「今晚下雨就是老天爺幫忙,咱們又不親自手,讓老天去收了他也是好事。」歡子還是有些想不通,或許卓贇從神病院出來之後,徹底改變了他,仇恨漸漸掩蓋住了理智,這可不是個好現象。眼下還沒事,然而邊有這麼一個極端不理智的人的話,總歸讓人有些不放心。
「我覺得寧總做的對,師傅就常說得饒人且饒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一晚上沒說話的栓子,這會突然開口道。
「你個憨球東西懂個屁,這種禍害一個世上就多一份清凈自在,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種人你這邊去救了他,他那邊轉眼就能把你埋了,那不是造浮屠,那是給自己挖墳墓。」歡子氣呼呼的說著,我明白他這話看似在訓栓子,其實也是說給我聽。我無奈的笑笑,隻得想別的方法說服他。
「放了他還有個更重要的原因,這可比直接殺了方烜作用大多了。」
我這麼一說,歡子來了興趣,扭頭盯著我問道:「作用?什麼作用?」
「這麼快你就不記得了?你剛才還演半天戲,而且這主意有一半是你提出來的。」沒想到歡子這貨忘這麼大,我沒好臉的瞥了他一眼提示道。
「你是說讓他回去找虎子,把這潭水攪渾了?」歡子雙目漸漸恢復彩。
「至能讓咱們置事外,運氣好的話,說不定真能讓這兩夥人拚起來,咱也來個坐山觀虎鬥,你可別忘了,虎子那人雖然無狠厲,唯獨對這個方烜有些義氣。」我繼續循循善。
「對啊!還是寧總考慮的長遠,我險些壞了大事,若是他們真能打起來的話,咱們最後說不得還能撈點好。」歡子頓時來了神,眼睛滴溜溜打轉,不知想到了什麼。
「快開車,別等會那混蛋爬上來,看到你這全市獨一份的豪車,以後要認出來可一點不費力。」看到歡子被說了,我也放心下來,這貨興緻高漲,又是一腳油門到底,車在泥地了打著飛速轉了幾十圈之後猛然超前衝去。
回到DS,已經十二點多了,從後門悄悄到三樓辦公室,換了乾淨服之後,我和歡子兄弟二人又沒事人似的跑到一樓大廳晃悠了幾圈,故意在人或者不認識的麵前了臉,最起碼也能造一種整晚在DS的錯覺。
我特意叮囑歡子把車藏好,以防萬一,另外就是最近注意一下虎子那邊靜。
然而第二天整整一個白天屁事沒有,昨晚的事就像沒發生一樣,虎子那邊沒毫靜,更別提我想引起的兩派之間的爭鬥了,甚至連方烜的死活都沒個確定的訊息傳來,這種安靜讓我有種很不好的預。
晚上剛放學,我接到了葶薴的電話,已經到了SZ,住的是夭小妖上回住的那家酒店。
我本打算去酒店接,卻被葶薴拒絕,讓我直接去DS,說晚上正好看看在我這位老總的經營下,DS如今況如何,這讓我有一種領導突擊檢查下屬工作的覺。
我急忙趕到DS,把歡子和餘經理都到辦公室,甚至那位後勤主管也沒放過,我鄭重其事的告訴他們,晚上將有一位十分重要的客人顧DS,大家都把自己手頭的工作做好,千萬別出什麼岔子,末了我又讓歡子去給我買了一束鮮花放在辦公室點綴一下。
做完這些之後,心中微微有些忐忑的坐在辦公室等著。我突然覺時間過的有些慢,因為每次覺得過了很久,可看一眼表才發現時間僅僅才走了幾分鐘。
當指標指向十點半的時候,我終於聽到敲門聲,深呼一口氣,平復了一下緒之後,我走到門邊拉開了辦公室大門。
「寧總,別來無恙?」
門外的孩依然如一年前一樣,淡掃似遠山的秀眉,如水般的清澈雙眸,俏玲瓏的瑤鼻秀秀氣氣地生在那絕靨上,加上一幅修長窕窈的好材,整個人如同仙境裡的仙子。
葶薴幾乎沒有什麼變化,若非說有什麼變化的話,那就是比之前多了一優雅嫻靜。
「不請我進去坐坐?」見我癡獃呆的攔在門口半天沒挪步,葶薴笑靨如花的問道。
我這才反應過來,趕朝旁邊一閃,把讓了進來。
「寧總,喝點什麼?今天正好進了一批不錯紅酒,要不要……」歡子這貨眉弄眼的就想跟著往辦公室裡躥,我知道葶薴是他帶上來的,可能頭一回見到如此等級的讓他也有些走不路,看歡子那一臉垂涎滴的可憐吊樣,要是平時的話,還真說不準放他進來多看兩眼,不過今天……
砰!
在葶薴前腳剛進門的瞬間,我猛地把門關上了,估著門板離歡子的鼻子也就一兩厘米。
葶薴被關門聲嚇了一跳,急忙轉過來,當明白了我的用意時候,臉上的笑意更濃了,說出來的話也尤為的醉人。
「你把門關這麼,天又這麼晚了,就不怕孤男寡共一室出點什麼問題?」
出問題?我驀地盯住葶薴的雙眸,在那裡我看見了火熱的溫!我心中一盪,腦海裡生出一些不合時宜的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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