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雪寧目寒下來“你找死!”
蕭定非卻眉梢一挑渾然沒放在心上,反而將那食指在自己上,烙下一吻,輕笑道“我看是娘娘不知自己境,日刺探些自己不該知道的事。若那人知道你今日聽見我說了什麼,隻怕便是他不想,還要同我算賬,也得要先殺掉娘娘呢。”
去為取披風來的宮人這時回來,見到蕭定非都嚇了一跳。
閉上不再說話。
蕭定非卻是沒個正形兒,歪歪斜斜向行過禮,便從亭中退了出去,大約又是回了宴上。
從那時開始,薑雪寧便總忍不住去想蕭定非說的“那人”是誰,“他”是誰?而且或許還不打算殺自己,那便證明對方至有這樣的能力……
可左思右想也沒什麼頭緒。
但那些本該真正的定非世子所能知道的一切事,無論巨細,蕭定非都知道,所以唯一能確定的是如果背後有籌謀之人,必定與那位真正的定非世子有莫大的聯係!說不準,便是真正的定非世子本人!
然而直到自戕坤寧宮,也沒堪破個中。
如今……
額頭磕在雕漆方幾上的薑雪寧,一念及此,忽然又把腦袋抬了起來“怎麼可能?”
眉頭皺起,著實困不解。
如果這人是謝危,依蕭定非所言,他怎麼可能不想殺呢?
不……
現在還不能肯定這人就是謝危。
京中未必沒有別人手此事,也許的確是天教那幫人自己行事不小心敗,被人抓了破綻呢?
關鍵在那十五張銀票。
若幕後之人的確是謝危,又有呂顯在,對方一定會認出這十五張銀票的來歷,略加檢視便會發現騎寫在銀票上的字,進而知道的份!
薑雪寧正是怕背後之人是謝危,所以考慮良久,纔在銀票上寫了那番話。
因為沒有更多的時間去兌換銀票。
且即便是兌換,這樣大的一筆錢想查也能查到。
若背後之人不是謝危,當然沒什麼關係,旁人即便發現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於而言無非就是多做了閑筆,五萬兩銀子打了水漂;可若的確是謝危橫一腳將人截殺,看見銀票後又沒看到信,必定下了死力氣去查信函去向。
紙包不住火。
更何況勢單力孤如何與謝危相提並論?
為防萬一,不如自己先低頭認錯,因為的確並無惡意,反而還幫了勇毅侯府大忙。若是等謝危自己查出來,再認錯可就晚了,不得引起對方的猜疑與忌憚。
而且……
還指著若是謝危,那五萬兩說不準能要回來呢。
所以,那十五張銀票到底到了誰手裡?薑雪寧眼皮莫名跳了起來。
方纔出去支領月錢的棠兒這時回來了,但麵上卻帶了幾分小心,對著薑雪寧道“二姑娘,前廳來了個人,說是謝師那邊吩咐,請您去學琴,無論如何,功課不能落下。”
薑雪寧“……”
一種不祥的預襲來。
按住了自己的眼皮“好,我改日就去。”
棠兒戰戰兢兢“那人說,不能改日,謝師忙,您得今日盡快去。”
薑雪寧“……”
這麼急,是趕著教完了的琴去投胎嗎?所以那十五張銀票果然是落到姓謝的手裡了吧!
坤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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