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熄滅的手機螢幕突然一閃，有一條資訊的提醒。

莫晴晴睡的很沉，完全不亮的影響，紫月開啟鎖屏，有一條來自莫子山的資訊。

「還沒睡吧。」

「沒。」紫月回。

「出來說話。」

「好。」

輕手輕腳的下了床，披上了一件外，紫月上了二樓。

白天和莫晴晴說話的房間裡，燈果然還亮著，過LED燈的冷，是莫子山雕刻一般完的側臉。

燈下，男人轉頭，示意紫月進來。

「哥。」伴著推門聲音，紫月著屋裡的人。

「睡不著？」莫子山對著紫月毫沒有睏意的大眼睛，一片瞭然。

「有點。」紫月找了椅子坐下，以微微側的角度對著莫子山。

「因為莫晴晴的事？」莫子山問。

「嗯。」紫月點頭，「完全沒想到最後會是這樣。」

紫月以應該有的表現說著慌話，無非就是想聽聽莫子山的態度。

「這樣比較好。」莫子山隨手在電腦旁邊拿起一個樂高拚的小飛機，放在手心裡看著。

「可我希你比較幸福，上。」紫月咬重了最後三個字，希他尊從心意，而不是被什麼左右。

「你想多了。莫子山抬頭看紫月的眼神，雖不是鄙視，但也沒有多友好，說的話就更是誅心，「這點我永遠不可能和你一樣。」

為了所謂的可以不管不顧。

「那是你還沒有遇到真正對的人吧？」為了復活華真殿下才進這三千世界，又和無數華真殿下的魂魄轉世經歷了那些驚心魄的歲月，真的不認同莫子山的看法。

「遇到如何，遇不到又如何？」莫子山問。

「我怕你遇到的時候後悔。」

「那就別遇到了。」莫子山一臉的無所謂。

「我……什麼也不想說了。」紫月直接無語，這聊天本聊不下去，「去睡了。」

「這些，你就別告訴晴晴了。」就在紫月要走出去的時候，莫子山突然在後麵說。

聽了這話，紫月先是對著前方一笑，接著回頭：「所以你還是有點在意的吧。」

「不知道。」莫子山依舊沒有給出答案，隻是看著紫月說：「但我起碼會讓這麼覺得。」

紫月聽懂了這個意思。

也就是無論莫子山是不是喜歡莫晴晴，都會讓莫晴晴覺得他是喜歡，並且會讓覺得一輩子。

「那，也不錯。」雖然不算認同，但仔細想想，自己哥哥非要這麼做的話，對另一個不知的當事人也不算什麼壞事。

「放心吧，我嚴的。」紫月俏皮的指著自己，出門下樓去了。

燈下，莫子山把那個樂高積木在骨節分明的手指間擺弄。

他的手指很長，雖然有一些乾農活的痕跡，卻依舊是雙讓人移不開眼的手。

玩了一會，指尖頓住，把積木在螢幕前擺好，莫子山對自己說了一句話。

「人總是要為自己的決定負責，無論這個決定有多荒謬。」

而莫以德做為這一雙兒的父親，大概是被兒以前的破事折騰的不輕，到了兒子這裡，也是放手，全憑他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