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幫你清洗孩子，”護士將繈褓合攏，連同孩子一起抱在懷裡，“你去拿尿片，重新拿個乾凈的繈褓過來。”

“好，謝謝了。”黃嫂忙不迭的點點頭，就往病房裡走。可不知道怎麼回事，病房門打不開。皺了皺眉，隻得著頭皮敲門，“心蕾，開開門……”

心蕾睡在床上，也沒，見那敲門聲越來越急，氣極了，脾氣火起來，驀的從床上起來，開啟門，吼了聲，“我讓你們滾，沒聽見嗎？”

黃嫂糯糯的看著，“我……孩子拉了，我來拿尿片……”

“滾！”心蕾吼道，砰的一聲關了門。

那關門聲太重，黃嫂被震得耳朵嗡嗡響，饒是脾氣再好，這會兒也覺得難堪極了。臉不好看，轉就走了。

*

護士將嬰兒清洗乾凈後，左等右等卻沒有等到黃嫂拿東西來，便隻好用巾將嬰兒包住抱出來，遍尋不到黃嫂，納悶之後，抱著孩子走到心蕾的病房外，敲了敲門。

心蕾也才剛剛睡下，口悶著氣，又睡不著，再被吵著，更生氣了，吼道：“我讓你滾，沒聽見嗎？”

護士滿頭黑線，又要敲門時，隔壁病房開啟了，一個中年婦出來，極不悅的說道，“這房間住著誰啊，這麼吵？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護士微嘆一聲，隻得抱著嬰兒回了護士站，翻開資料，打了通電話。

深更半夜的，何舒雲接到護士的電話後，氣得不輕。立刻給黃嫂打電話，黃嫂語氣委屈的說，“何教授，不好意思，我能力有限，這份工作實在做不下來。”

“你不能說不乾就不乾吧！”何舒雲氣極了，指責道：“你就是要辭工，也要等天亮了再說，你就這樣把產婦孩子撂在醫院，是什麼意思？”

“我……”黃嫂原本就是個老實人，又不善言語，之前就了們母不氣，今晚發生的事不過是個導火索而已。

“你立刻給我回醫院去！”何舒雲威脅道，“否則，我讓你在首都待不下去，沒有人會敢聘用你。”

之前，黃嫂剛離開醫院後就有點後悔了，覺得丟下產婦和孩子不大好，於是正準備回來，可現在何舒雲又這樣一說，這下子，倒鐵了心不回去了。黃嫂嘆息一聲，這老實人給急了也是有脾氣的，“你家的活，我實在乾不了。大不了我回老家去。”說著，掛了電話。

何舒雲氣得跳腳，破口大罵。

醉酒晚睡的傅迪被吵醒了，頭疼裂，他沒好氣的吼道：“吵什麼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何舒雲更生氣，“保姆跑了，把心蕾一個人被撂在醫院了……”

傅迪哼了聲，“多大點兒事？值得你深更半夜這樣吵？”

“你……”何舒雲氣不打一來，推著他，“心蕾可是你的兒！現在連個保姆都敢欺負，你到底管不管啊。”

傅迪酒醉並未完全清醒，被推搡著，頭疼裂，生著氣，反手就是一耳，而後腳一蹬，將踢下了床。

捱了耳又被踢下床，何舒雲腦子嗡嗡響，一下子發懵了，自他們在一起後，雖然傅迪偶爾會有脾氣，但卻從未過手，這下子，氣極了，驀的站起來，撲到他上，又是抓又是咬。

傅迪被打，也不含糊，一腳踢在的小腹上，繼而又將踢下床。何舒雲肚子疼得不輕，整個人卷在地毯上。

他倒並未鬆手，跳下床，接連又是幾腳，先是趾高氣揚破口大罵，可越罵，他手腳越厲害，轉而隻好嗷嗷直求饒。可傅迪酒後勁足，越是求饒，他越是興趣濃，用領帶將捆在床頭，然後借著酒勁，用皮帶狠狠的。

何舒雲養尊優，何時過這種折磨。眼看著傅迪變了副臉，也隻有哭著求饒，後來，他不顧被打傷，狠狠的強了。

他滿足之後昏昏沉沉的睡去，何舒雲跌跌撞撞的爬起來，被他一番生不如死的折磨，口怒火燒著，沖進廚房，拿了刀就出來。

月過窗棱落在床上，看著鼾聲如雷，睡得像頭豬的傅迪，舉起了手裡的刀，刀在月下，微微泛著清冷的。

*

“舒雲，這都撕裂了，你怎麼弄這樣子？”雷醫生皺著眉，邊上藥邊問。

何舒雲臉很難看，躺在婦產科作臺上，此時，的疼痛能忍，可心底的怒火卻不下去。

“不是我說你，”雷醫生又說，“你找什麼樣的男人不好，為什麼偏偏要跟傅迪在一起，”嘆道，“他這種不會疼惜人的男人要來乾什麼？”

在最好的朋友麵前，何舒雲沒有掩飾，眼底鞠滿了淚。

上完了藥，雷醫生扶著起來，又說：“你運氣好，我這會兒正好回了醫院，否則，讓別人知道了……“

何舒雲將服釦子扣好，臉慘白。

“幸好你臉上沒有傷，外人也看不到，”雷醫生說，“你這幾天穿長長，還能遮蓋，可是舒雲，你就真的願意跟這種男人過下去？”嘆息一聲，“說句不好聽的話，萬一哪天他又發起瘋來，你的命還要不要啊……”

“這事，我心裡有數。”沉默良久的何舒雲終於開了口。

“唉……”雷醫生搖搖頭，幾分自嘲，“人啊，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若好還罷，不好的話……”

“可這世上，哪有好男人？”何舒雲冷嘲熱諷的說。

“誰說沒有？”雷醫生低聲說，“那穀家老三不就是……”

提到穀永淳，何舒雲心底的憤怒卻又騰的升起來了，“他？”輕嘲道，“他算什麼好男人？”

“至，他沒打你罵你，沒跟你過手吧！”雷醫生微嘆著說。

何舒雲細想，苦笑著，是啊，跟穀永淳結婚這麼多年，他除了不，在其他方麵，似乎並無不好，錢讓管，家讓管，還給了其他人沒有的地位，似乎，也算是縱容的……

“你啊，當初不好好珍惜！”雷醫生不免輕嗔道，“你說你，穀家老三那麼好的男人你不懂得珍惜，去跟傅迪私混，”頗有些恨鐵不鋼，“私混就算了，你竟然還生個孩子……你看你，把眼看就要到手的元首夫人之位，拱手讓給別人。”

契約婚姻，娶一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