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舒雲啞然，垂著頭，沒說話。當然，隻有自己知道，拔氧氣管，並不是何老說的原因，而是……原以為天無的，可穀永淳是怎麼知道？當初嬤嬤死的時候，他什麼也沒有說啊。

“還有，心蕾上次綁架外賓的事，錢是你給的吧！”何老又皺眉說，“你以為，你就能得了乾係，穀永淳真要追究起來，你以為，你還能安然無恙的坐在這裡？”

心更虛了，仍舊垂著頭不說話。

“舒雲，”何老語重心長的說，“我現在還活著，去找元首，他多會給點麵子，可萬一過幾年我不在了，穀永淳做了元首，再追究起來，你以為，還能有誰保你？”他又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更何況是兄妹？連他都要收拾你了，到時，你大哥和妹夫肯定避之唯恐不及，怎麼可能去保你？”

何舒雲臉黯然，到底還是有點慌了，悻悻的，眼底有點酸，說：“爸，我跟他結婚這麼多年，真要讓我離……我不甘心。”

“不甘心又能怎麼樣？”何老說，“誰讓你有把柄握在他手裡。”

何舒雲存了一僥幸，看著何老，“爸，如果我不離的話，他應該也不敢把那些所謂的證據拿出來的，因為我要真的被判刑了，我們是夫妻，他還能有機會做上元首嗎？”

“舒雲，你這又是何必呢？真要撞得魚死網破，對你有什麼好的？”何老嘆了一口氣，“今晚永淳來了的，他要離婚的態度很堅決。”

何舒雲哭了，“他早就知道心蕾不是他兒，他要跟我離婚，無非是因為……因為他想要跟前妻復婚。”

何老一驚，“那個人，不是早已經死了嗎？”

邊抹淚邊說，“上次心蕾綁架的那個人，就是他前妻。”

何老臉一冷。

“那個人還給他生了個兒，”何舒雲又說，“他想要他們一家三口團圓，所以纔想把我們母踢開，爸，我實在不甘心啊！”

低聲說，“跟他結婚這麼多年，他對我一直冷冰冰的，我也想給他生孩子，可他不給我機會啊，他從一個小小的翻譯到現在的書記，都是我陪他一路走過來的，他的仕途這麼順利，多也有您的鼎力相助在裡麵，現在他要做元首了，我憑什麼將他拱手讓人啊。”邊說邊哭，“那個人，除了比我年輕漂亮外，其他一無事……”

何老坐在沙發上，眉皺得的，“舒雲，你真傻啊！”

“爸……”

唉……，何老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一步錯，步步錯。如果當初你不拔嬤嬤的氧氣管，不縱容心蕾綁架那個的，也不至於有把柄落在他手上，就不會到現在這個被的局麵了，”他安道：“舒雲，他的心既然不在你上，你又何必死攥著不放呢？”

何舒雲隻是哭著說，“我不甘心啊。”

“元首夫人的位置，真的那麼重要嗎？”何老皺了皺眉，“早知道當初，我就該阻止你嫁給他，你要是嫁給……也不至於……唉，舒雲，你還是離了吧！”

何舒雲沒說話，還是在低泣。

到底是的兒，何老還是不忍心，沉默良久，終於才說，“迪回來了，他前幾天過來看過我。”

契約婚姻，娶一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