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別告訴他「儘力救治是什麼意思？」文君抬頭盯著他，「我的胳膊廢了？」

章懷不知道該怎麼說，良久才開口道：「也沒這麼嚴重，你日常吃飯拿東西應該是可以的，但是拿手刀……」

「我拿不了手刀了？」將視線轉向了自己的胳膊，看不出喜怒，「那就是廢了。」

「文君……」章懷有些不忍，「你放心，我會盡全力為你醫治的，也許很快我就能想出方案了。」

文君垂著眸子不說話，章懷看不到的表，不知道是不是哭了，隻能安道：「你真的不用擔心，你的醫這麼好，我們兩個一起研究一定能想到辦法的。」

「依你的判斷，我的胳膊是怎麼回事？」文君抬頭，「實話實說。」

「我覺得像是傷到神經了。」他沉默了一會才道，「子彈近距離打中了你的骨頭，導致骨頭錯位，如果及時將子彈取出來，讓骨頭複位可能沒什麼影響。但你活的太多，神經到了損害，雖然骨頭複位了，但神經卻恢復不了，但影響的應該不是主神經，否則的話你現在已經不能了，可即使是周圍神經，也會影響你手臂的靈活度。」

「我的神經斷了？」

章怪沉默著點了點頭，「半離斷，給你取子彈的大夫是這麼說的。」

文君的臉有些難看，肩膀的神經太接近中樞，就算在22世紀，做這樣的接經手風險也是很高的，更別提這是民國，這裡本沒有人會做這種手。

如果是來做，倒是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可現在傷的是，文君本沒辦法給自己做手。

氣氛抑的讓人難，正在章懷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文君突然輕笑了一聲道：「你那是什麼表，我隻是手傷，又不是快死了。」

「文君……」

「放心。」抬了抬自己的右手，「給陸廷做手的時候我就有這樣的覺悟。」

「你的意思是你做手之前就已經預料到可能會有這種況？」章懷驚訝的抬頭，「那你……」

「陸廷的況很危險。」文君聳聳肩，「我的手臂總比不過他的命吧！」

是大夫，而且是外科大夫，這樣做的風險自然清楚，事實上預料的況比現在更差。

「我既然做出選擇，就準備好了承擔後果，你們不用擔心。」

話雖如此，可無論做決定還是承擔後果，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這件事不要讓陸廷知道。」文君叮囑道：「至於我的胳膊，等我恢復了之後我們一起研究看看該怎麼辦？」

態度冷靜，沒有歇斯底裡也沒有弱哭泣，而是很平靜的接了這件事，這讓章懷有些意外。

想來也是，如果不是這樣，也不可能在那種況下還為陸廷做手。

「你想瞞廷到什麼時候？」

雖然他的意思也是不讓陸廷知道，可沈文君自己提出來了，這種覺又是不同的。

「能瞞到什麼時候就瞞到什麼時候。」文君抬頭看向他，「他因為這件事有些愧疚。我能覺的到，我不希再增加他的力，你是他的朋友，應該能明白我的這種。」

他自然明白，他想沈文君是真的喜歡陸廷的，不然不可能為他考慮。

「我答應你，不會讓他知道。」章懷點了點頭，「不過廷心思縝，怕是瞞不了多久。」

「瞞不下去的時候再說，也許到那個時候我已經想到辦法了。」

「一定會有辦法的。」

他會拚盡全力。

聊了一會，章懷打算離開，陸廷卻突然走了進來，見到他和文君單獨待在房間裡，他的眉頭下意識便皺了起來，不滿的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我來看看文君恢復的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他語氣很自然的道。

「你給文君看傷口，為什麼要選我不在的時候看。」

他前腳剛出去，他後腳就進來了，就好像是專門瞅著他不在才來的一樣，陸廷能有好臉纔怪。

「你這話說的。」章懷都要給氣笑了，「我有時間就來了，誰還會專門看你在不在不，我是大夫，來看病人再正常不過了吧！」

陸廷什麼時候這麼神經質了，他就來跟文君說會話，他都能有這麼大反應，實在不像他的風格。

「下次等我在的時候你再來。」陸廷一臉不想見到他的樣子，「這段時間也不需要你換藥，你下山吧，需要你的時候我會讓周副去接你的。」

「這麼快就過河拆橋了，可不是你著急讓我給文君看傷的時候了。」章懷跟他關係好，說話也是不客氣，「你這麼小心眼，小心沈文君哪天不了你。」

「你……」

「再見。」章懷不等他說完就已經掀簾出去了。

這不是他認識的陸廷，他拒絕再跟他談下去。

文君捂著笑了，見陸廷看過來，立刻收起了笑意道：「我覺得章懷說的很有道理。」

「你向著他？」他不滿的瞪，「你的人是我。」

「我記得你是裝傻不是真傻。」文君翻了個白眼，「人家章懷好心來給我看病，你那是什麼態度。」

以前他仗著自己是『傻子』胡攪蠻纏就算了，現在這招可不管用。

「我看他看病是假，來挑撥離間是真的。」陸廷扶著坐下，「你的傷怎麼樣，章懷怎麼說的？」

「你不是說不是來看病的？」文君白了他一眼，「現在又問什麼？」

陸廷毫不覺得不好意思，理直氣壯的道：他出了看病外加碎之外，也不會別的了。」

「章懷不是你的朋友嗎？」文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就這麼評價你的朋友？」

「我實話實說。」

「我聽秦嬤嬤說以類聚人以群分，章懷這樣，你作為他的朋友……」

「我跟他可不一樣。」他很是嚴肅的道：「章懷甜話多，很小的時候就很會討家裡姐妹的歡心，長大之後紅知己更是數不清，我就不同了，我隻討你歡心。」